面對吳駒,魏磬就像本十萬個為什么一樣。
但吳駒總是不厭其煩的給魏磬從零講解。
吳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出奇的有耐心。
也許因為兩世為人的心性磨練,也許因為身為一個師父對徒弟的責任感,也許因為對方是個長得很好看的妹子。
不過好在魏磬問得多,學的也快,不一會就理解了蒸餾、過濾、生理鹽水這些概念。
可惜她的世界觀和吳駒相差太大,若想學習現代醫術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你看這個,這就是沉淀,因為水的密度比較大,我這種混合液的密度比較小,互不相溶且密度不同的兩種液體放在同一容器中,在經歷漫長的等待之后,兩個液體就會分層。”吳駒正在為魏磬講解著。
魏磬則拿著一卷竹簡和一支分簽飛快記錄著。
就在吳駒打算繼續說的時候,院子外面突然傳來一道呼喚聲。
“吳先生!吳先生!您要的東西額打出來了!”
吳駒抬頭望去,只見一個身著麻衣,手里提著一個小盒子的老頭站在門口。
“老于?”吳駒站了起來。
這老于是個鐵匠,他的手藝在岐山周圍的幾十座城中都是數一數二的,于是被吳駒派人尋來,打造手術需要的器械。
“來來來,我看看。”
吳駒連忙走上前。
“好嘞!”
老于打開盒子一看,里面整齊擺放著各種物件。
組織剪、組織鉗、神經剪、持針鉗、手術剪,還有手術刀和各種刀頭。
很少,很簡陋。
相比起后世的手術器械簡直差了太多,但吳駒之前不是學醫的,能想到這么多東西屬實難為他了。
吳駒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個刀片放到陽光底下。
薄如蟬翼!
陽光下的刀片綻放出縷縷銀光。
“好!”
吳駒心頭一喜。
他又輕輕抹一下手指,血痕乍現。
一旁的魏磬見狀剛想制止,但見吳駒只是淺嘗輒止便閉了口。
吳駒卻很滿意,示意魏磬接下盒子,旋即道:
“你等我一下。”
說罷,他轉身進了屋子,不一會拿著幾貫錢走出來。
“這是酬金。”
吳駒將錢交到老于手里。
“用不著這么多的,這東西只是造起來麻煩,但是不難。”
老于推脫道。
“拿著吧,這東西比你想象的有用,這么一大把年紀打這么精細的物件,也是難為你了。”吳駒說道。
老于見狀還想推脫,吳駒便直接說:“你若是嫌多,便回去多造幾副同樣的,這就當做定錢。”
“那行。”老于憨厚一笑:“那額先走了,回去就給您打。”
“好。”
吳駒將對方送出院門,目送著對方離開。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啊!”
吳駒轉頭看向魏磬:“徒兒,手術那天你也來給我打打下手?”
“啊?”
魏磬一愣:“可我還沒學會啊。”
“慢慢學嘛,總要有個過程的。”
吳駒覺得魏磬的性格就是文靜、干脆、學得快、做事利落,雖然偶爾有點憨,但無論做助手還是徒弟都是一把好手。
“那好。”魏磬說。
吳駒點點頭,一看時間都中午了,便對魏磬說:“吃午飯去吧,我這可沒飯給你吃。”
“哦。”
魏磬點點頭,跑出去兩步后又停下,回頭問道:‘那師父您怎么吃?’
“我?我去蹭飯。”
吳駒擺了擺手。
魏磬不解,但還是聽話的先行離開了。
吳駒則簡單收拾了一下,直奔后山而去。
……
十分鐘后。
后山,明德堂內。
四人圍成一桌,正是張師、閆師、賈師三位前長老,外加一個吳駒。
“小吳今天怎么突然有空來看望我們三個老頭子?”
張師微笑著幫吳駒夾菜。
那天的宴席之后,三人對吳駒的感觀還算不錯。
“瞧您這話說的,沒空也得擠出空來看望三老啊,更何況還有這么可口的飯菜。”吳駒笑道。
“油嘴滑舌。”賈師笑罵道。
“不過要說有事的話,還真有一件。”
“有話就直說,無需藏著掖著。”
“手術的準備工作我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當日見三位長老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若愿意的話,屆時不如與我一同做手術?”吳駒說。
此言一出,三位長老,吃飯的動作卻是不約而同的停住了。
看似看熱鬧的行為,實則沒那么簡單,若失敗了,四人可是要一起身敗名裂的。
閆師遲疑了一會,問道:
“小吳,你坦白講,這手術你有多大把握?”
“本來是七成,現在敢說九成。”吳駒說。
三人沉默。
“既然便再如此,老夫便再上陣一次。”張師道。
“汝之醫術,豈有不觀之理?”閆師也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三人看向賈師。
“為醫者,豈能因區區名節畏而不前。”賈師道。
“好好好。”
吳駒笑著給三位前長老倒水:“放心吧,小子不會讓三位晚節不保的。”
一頓飯吃的有說有笑。
現在是真的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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