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大隋主沉浮 > 第407章:暴徒蕭瑀,怒而暴‘剛’
  江南盟這幾天以來的變故,以及玄武幫的強勢崛起,令灞上一片嘩然。玄武幫雖然還沒有掀開底牌,但是從玄武幫一定有所倚仗,否則江南盟四名副盟主也不會跑過去當名管事了。在探清對方臺后之前,諸如關隴幫、鐵血盟、太和會等大幫派盡皆不敢輕舉妄動,以免惹惱了玄武幫背后的靠山。

  暮色蒼茫之時,張仲堅另外一名族弟張群從灞上奔向同州張家農莊,在江南盟發生變故之時,他從南方帶來的船隊還在潼關一帶,船隊即將到達鄭縣之時,便有心腹前來送信,他驚怒之下,丟下船隊來了灞上,可是當他來到灞上總部之時,整個總部被搬成了一個空殼。

  最后還是問了太和會會主孫華,方才知道了一切。但是讓他失望的是,連孫華背后的獨孤家也暫時打探不出玄武幫的漕口是誰。

  無奈之下,張群只好按照孫華的建議,帶著幾名心腹漕拳奔向同州,準備問問藏在農莊中的族兄,看他是怎么想的。

  “噗~噗、噗!”

  就在他們將要進入農莊之時,一支支弩箭在張群等人毫無反應的情況下,洞穿了他們的咽喉、胸膛,凄艷的血花在夕陽下突然綻放,在附近徘徊的莊丁本要上前迎接,可是他們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眼睜睜的看著張群等人就這么直挺挺從馬背上倒地,鮮血陸續回家的莊丁尖叫聲中染紅了大片地面。

  “快,通知家主!”一聲聲驚叫聲中,大量莊丁向這邊涌來,幾名身手矯健的“綠林好漢”四周搜索,然而四周卻沒有任何收獲。

  反而成了毒箭下的亡魂。

  張群的尸體很快就送到張仲堅的面前。

  張仲堅看到族弟發黑的面龐,頓時臉色慘白如紙,坐在那兒好似泥雕木塑一般,一動不動,只是從他緊握的拳頭上來看,顯然已經怒到了極致。

  “家主,這種弩箭好像是軍用弩……”一名謀士從張群的尸體上拔出弩箭看了看,隨后向張仲堅說道:“應該是對方故意使用的,目的就是告訴我們對方來自官府。”

  “到底是誰在背后作怪?”張仲堅的聲音里透著一股冰冷的殺意,他也接到了孫華的通知,正在與謀士們商議對策,不料族弟就死在了莊園門口。

  “雖然朝廷對弩管制極嚴,可權貴人家實際都有,單純從弩上查,根本無從查起。”那名謀士皺眉道。

  張仲堅拍案而起,咬牙切齒的說道:“九成是玄武幫的漕口所為。”

  謀士說道:“灞上是一個充滿紛爭的地方,很多幫派都希望別人斗得你死我活,所以不排除有人栽贓嫁禍。不過我覺得可能性不大。”

  不待張仲堅詢問,便把自己的理由說了出來:“首先是江南盟已經有了近十多年的時間,其背后是元氏之事已經是各個大幫派的公開秘密,所以即便是獨孤氏扶持的太和會,也不敢擅自下手,獨孤氏也不敢挑起兩家紛爭,余者,亦是如此。”

  “其次、玄武幫由于沒有什么背景,長期是個受氣包,如果現在這個后臺想支持的話,何須等到今天?如果單純是想扶持一個漕幫,為什么不選擇實力更強的一點的?”

  “第三、這個勢力支持的時間,正好是江南盟攔截玄武幫的承運軍糧的時間。”

  “第四、漕幫之間明爭暗斗雖多,可是彼此之間也有底限,那就是不會向對方家眷下手,以免自己家小他日也被人殺得精光,可是晁田等人走后,張寒等人的家眷死了一干二凈,由此可見,這不是普通的幫派之爭。”

  張仲堅畢竟是見慣了生死的人,他深吸了一口氣,上前道:“那你覺得是什么人?”

  “仇家!”謀士苦笑道:“我們這些年為了很好的立足于關中,幫達官貴人做了不少事。而權貴們讓我們暗殺的人,都是同等級別的人物。”

  張仲堅聞言默然,他們這些年連楊素、蘇威都刺殺過幾次,其他人就更多了,他一時半會之間,根本就想不出這個敵人是誰。

  “可是對方為何不報官呢?”一名漢子問道。

  “報官?或許會報官!但報官的對象,肯定是我們曾經的雇主,而不是我們。”謀士說道:“因為我們所做之事見不得光,所以對方,也采用見不得光的手段回敬我們。若是報官,便無法將我們斬草除根了。”

  “給我查!至少要把敵人查出來!”張仲堅也知道自己此時不宜出面了,他沉吟半晌,說道:“想辦法聯絡元氏、宇文氏,讓他們幫我們探清玄武幫漕口的底細。另外,讓大家小心一些。”

  “喏!”眾人點了點頭,大家雖然知道就算查出來,也沒用,但是如果不查,估計大家都不得安寧。

  然而讓張仲堅等人沒想到的是,張群的死只是一個開始,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內,張仲堅的得力干將、兇悍的“綠林好漢”都死了,而農莊之中姓張的、也張仲堅有關系的,都慘遭滅門之災。

  這些人要么被刺死、射死,要么食物被人下了劇毒。而張仲堅的家人雖然沒有被刺客得逞,但就算如此,也把張仲堅嚇得魂飛魄散,不但自己添加了守衛,身邊重要謀士也派了大量“莊丁”日夜保護。

  四天之后,就當張仲堅以為刺殺風波過去的時候,一股更加恐怖的刺殺他所有的店鋪、商隊、船只中發生,普通人都逃過了一劫,可是各處的負責人都被誅殺殆盡,他的所有產業全部癱瘓,哪怕張仲堅積攢了雄厚的底蘊,可是所有負責人被屠戮一空,也令他的經營多年的產業徹底癱瘓了。

  更嚴重的是刺殺過后,官府立馬插手,從中搜羅到了許多罪證,許多他原本藏在總部的名冊、書信,也紛紛在這些地方出現。

  當一些權貴聽到刺殺自己或刺殺自己親人、門生、派系官員的刺客就在這些地方之時,也都加入了討伐行列。

  張仲堅這個殺手組織的存在,令絕大多數官員、權貴、世家感到了威脅,于是在大家的支持下,官場在關中展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清洗,將不少類似的刺客組織、山寨連根拔起。

  “該死的叛徒!”張仲堅恨恨的說道:“我還未曾找他們,他們竟然把我們的一切據點都泄漏出去了。”

  “家主,現在說什么都晚了。”那名謀士苦澀的說道:“下一步,就找到同州了。為今之計,當盡快召集部眾,連夜離開關中,哪怕遁入大山也行。不然的話,大家都得死。”

  “家主,不好了!”一名莊丁忽然沖了進來。

  “何事?”心慌意亂的張仲堅猛地一拍桌案,大聲怒罵道:“如何慌張,成何體統?”

  “幾位娘子和少郎君、小娘都中毒身亡了!”莊丁顫聲說道。

  “什么?”張仲堅的臉色瞬間慘白,大腦一片空白,他的家小竟然就這么全部被毒殺了?

  他呆若木雞般站在那兒,渾身冰冷,牙齒打戰,這一切發生得太狠、太突然、也實在是太快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刺客竟然潛入了自以為是銅墻鐵壁的府中,而且就在‘重兵’保護之中毒殺了他的家小。

  “快……”張仲堅只喊了一個字,“來”字還沒出口,他的眼睛就突出了眼眶,此時,那名跪在自己身前痛哭的家丁,就在他失神的剎那間,取了一架匕首,“噗”的一聲捅入了他的肚子。

  張仲堅大吼一聲,掐住了對方的脖子,咔嚓一聲,便捏碎了對方的咽喉。

  而在這時,外面人聲四起,叱喝不絕,一陣陣隆隆馬蹄聲響徹夜空。

  謀士震驚的目光閃爍著絕望的神情,死亡的恐懼讓他幾近崩潰了,屁滾尿流的說道:“家主,官兵殺來了!”

  “我們從地道走!”張仲堅拔出了匕首,他來不及包扎,便捂著肚子踉蹌著向后堂跑去。

  這處莊園是他從賀若弼手中拿到的報酬,他也防止這一天的到來,故而在建立宅子的時候,便挖了一條地道,以備不時之須。

  如今是派上用場了,只是他的家人卻都永遠的留在了這里。不過他們這些人皆是殺人越貨、打家劫舍的惡人,被他們殺死的商旅、各個幫派漕丁、富戶、官員多不勝數,有此下場也只能說是報應到了家人的身上。

  。。。。。。。。。。

  翌日清晨,楊集起了一個大早,洗漱完畢,自里間換了一套精美的紫色王袍。這樣的衣服有到底有多少套,楊集自己都不知道,不過他不怎么喜歡穿。只因這衣服好看是很好看、尊榮也很尊榮,可是透氣性卻不如白疊衣、麻衣,所以楊集向來不太喜歡穿,尤其是夏天更不喜歡。

  但是今天要會見幾個京城來關中來大儒,為了不丟皇族的顏面,又將這衣服翻了出來。

  站在人高的穿銅鏡之前,看著身姿挺拔、英氣逼人的少年親王,楊集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都說相由心生、地位決定氣質,這話一點不假,相貌還是那個相貌,可是氣質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如果說以前是“玩世不恭”、“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那么現在,則是猶如俯覽蒼生的鷹隼一般,充滿了睥睨天下的煞氣。尤其是穿著這種正裝的時候,一種無形氣場自然而生。

  再這樣下去,還得了?

  “好端端的,嘆什么氣?”蕭穎出現在了鏡子之中。

  “沒什么?”楊集一伸手,摟住了蕭穎柔軟的嬌軀,笑著說道:“今天要去見什么大儒,估計又是一番沒結果的辯論。”

  劉炫、劉焯是最厲害的經學大師,說是活著的百家全書亦不為過,他們在士林間的“江湖”地位極高。

  可是自古文人相輕,世家出身的大儒始終不服二劉,始終認為二劉不行、不對、不好,并且還時不時跑來涼州大學搞辯論。辯論楊集自然是歡迎的,畢竟理不辯不明、道不辯不清嘛。

  然而那些臭不要臉的,哪怕辯輸了也死不承認。

  這也就罷了,可是這些死不要臉的東西回去以后,還拉幫結伙鼓吹他的錯誤思想,然后再對二劉進行口誅筆伐,將二劉的正確主張和觀點批得體無完膚。

  最終影響了一大堆人。

  面對這種死不要臉的“臭肉”,甭說是楊集了,恐怕是玉帝大帝也沒辦法,畢竟寫文章又不像比武那樣,比武是被打趴就輸了,但文道這一大塊,就算你把文章寫得氣吞山河、花團錦簇,我只要厚著臉皮說你不如我,你又能如何?

  “自古以來,就有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之說!”蕭穎聽了丈夫的話,露出了愛莫能助的樣子。

  “唉!”楊集又是一聲長嘆:“說起來,二劉還真沒有資格當孔子的門人。”

  “此話怎講?”蕭穎大是好奇,二劉才學無雙,怎么就沒有資格當孔子的門人了。

  “人們只知道霸王舉鼎,卻不知霸王舉的鼎,向來以德服人的孔子能夠舉一個半。然而二劉這兩個大儒,竟然不以武力見長,這實在是給孔子蒙羞了。”楊集說道:“如果二劉繼承了孔子的武力,我定然搬尊大鼎過去,讓他們像孔子那樣舞起來,然后‘失手’砸死那些王八蛋。”

  蕭穎噗哧一笑,忍俊不禁的道:“你這想法,真是笑死我了!”

  “二劉先生不行,但是郎君可以啊!”這時,裴淑英在一旁說道。

  楊集聞言失笑:“就那幾首詩,怎么有資格當大儒?”

  “詩的確無法讓郎君成為大儒,但是《三字經》可以啊!”裴淑英眼睛閃閃發亮的盯著楊集,有板有眼的分析道:“郎君寫的《三字經》包括文學、史學、天文地理、人倫義理、忠孝節義等等,而核心思想又包括了‘忠、孝、仁、義、誠、敬’等等。如今不僅成了孩童必讀的啟蒙讀物,便是成人也深受啟發。既然周興嗣能夠憑借《千字文》一文封神了,郎君為何就不行了?”

  “果真?”楊集聽得怦然心動,若是自己步入了大儒之列,他倒真可以將話題引到孔子舉鼎之上,然后失手砸死幾個。

  “你還當真了啊?”蕭穎無語了,這倆人,男的是膽大包天,女的是唯恐天下不亂。在京城之時,只要他們湊到一起,就有各種意外、各種禍事發生,小意外變成大意外、小禍事變成大禍事,但神奇的是,不管事情最終鬧得有多大,他倆總是屬于受害人。

  而對方,無論下場多慘,都是自作自受。

  她瞪了興致盎然的裴淑英一眼,裴淑英吐了吐舌頭,不說話了。

  蕭穎轉而又向楊集說道:“你到處都是敵人了,你可別亂來啊!”

  “大娘,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多幾個好像也不要緊吧?”柳如眉不解的說道。

  “凈瞎說!”蕭穎聽到柳如眉也這么說,頓時只感腦殼生疼,本來只有一個楊集不講道理,現在好了,不管是楊集的屬下也好、家里人也罷,全都喜歡采用霸道的方式來處理敵人、對手。

  便是她的哥哥蕭瑀也不例外,那家伙從來不會跟誰磨磨唧唧、更不會在乎對方的后臺是誰,只要據抓到真憑實據,直接就把對方逮來審問。

  反正就是一句話,只要你有犯法了,那就把你繩之以法。

  他們承擔的起逼反各種罪犯的后果,但這些罪犯卻受不起造反的結局。

  他們這么搞了幾年下來,雖然得罪了一大票人,可涼州各州各縣的治安明顯的好了,百姓對官府越來越信任了。

  而民心,也是楊集執行各種新政的最大的依仗。

  因為百姓即便不懂某個新政的優劣,但他們相信官府所做之事都是利民之事。

  “那些臭不要臉的‘大儒’確實是出自世家門閥,可他們又超脫了世家門閥,在士林享有極大的聲譽,若是朝著這些人下手,不明就里的寒士也會離心離德。”蕭穎從楊集懷中站直身子,耐心解釋的向他們解釋道:“寒門領袖這個尊號,等于是郎君最堅硬的盾牌,若是寒士都走了,那么郎君連個盟友都沒有了。當然了,郎君可以可以用實實在在的罪證、私德不好等等手段對付他們,甚至也可以利用他們家族的不孝子弟來打擊他們,但絕不能在士林之中與他們對戰,因為他們每個人都有無法計數的推崇者,而利用推崇者來弄壞一個人的名聲,向來是他們擅長的手段。”

  “賢妻所言極是!”蕭穎所說的話,讓楊集深以為然,他知道世家門閥從來就不是好對付的,否則也不會傳承至今了。當初之所以能夠搞臭崔氏,靠的就是崔氏的罪證,利用他們眾多犯法的子弟打擊他們千年聲譽,若是只有一兩個,人們也只會說大樹有枯枝,而以前他們也是用大樹有枯枝來蒙蔽世人的。

  他看到張出塵的身影出現在樓下的院子里,便向三女說道:“我該去州牧府會會那里大儒了,你們自己吃飯,不用等我了。”

  “嗯!”三女點了點頭,目送楊集離開。

  “公子!”張出塵見楊集下樓,連忙上前行禮。

  “京城來信了?”這幾天和老娘往來信件頻繁,楊集自然知道老娘已經對張仲堅展開了血腥的報復,邊走邊問道。

  “正是!”張出塵落后一步,低聲說道:“昨天晚上,我們的人殺入了張仲堅的莊子,只是官兵來到太快,使計劃周詳的計劃,出現了一些變故。”

  “不是說至少有兩天時間運作嗎?”楊集問道:“官兵怎么那么快就查到同州農莊了?”

  “昨天帶兵的人是尉文通,據說此人是宇文述的人,而宇文述又跟張仲堅有往來。太妃和郝瑗、柳絮他們一致認為宇文述在殺人滅口,否則這支官兵也不會來得那么突然了。”張出塵說道:“最有力的證據是尉文通將張仲堅宅子的人殺光之后,還一把大火就把宅子燒了,顯然便是銷毀罪證。”

  楊集點了點頭,說道:“尉文通我知道!此人是宇文述的假子,原本是被宇文述安插進了武舉乙榜,可后來給我清除了。想不到此人這么快就當上了武官,看樣子,宇文述暗中布局也不少呢!日后嚴密監督此人。”

  “喏!”張出塵躬身應道。

  楊集沉吟半晌,放緩腳步問道:“張仲堅呢,死了沒有?”

  “據我們的人說,他又逃走了。而官方則是說他死了。”張出塵一雙美眸注視著楊集的漠然的側臉,擔心道:“公子,官方的說法不可信,張仲堅肯定還活著,他現在就是一條藏身在暗處的毒蛇,他一日不死,公子的危險就一直存在,現在應該怎么辦?”

  楊集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張仲堅現在最恨的人,無疑是晁田等人,他遲早會早上門去,讓我們的人暗中保護他們,如果他去報復,便將之誅殺。至于家里嘛……家里的防衛力量充足,倒是不用太過擔心。”皺眉的想了想:“不過張仲堅人脈極廣,搞不好會查到我們頭上,若是給他盯上,也不是長久之計,咱們最好是禍水東引。”

  “怎么引?”

  “引向尉文通和宇文述唄!”楊集笑了笑:“當初官府下達通緝令的時候,我加了個懸賞令:只分有人抓到或是殺了張仲堅,衛王府額外獎賞黃金三千兩。你等會發封鷹信回去,讓阿娘派人將三千兩黃金送給尉文通,感謝他殺了張仲堅。”

  “這起事件既然在關中鬧得沸沸揚揚,而立下‘大功’的尉文通又是宇文述的假子,所以我認為宇文述定然借機復出,一旦他復出了,那么便坐實了他在算計張仲堅的事實。”

  張出塵滿臉崇拜地道:“公子睿智,神機妙算!”

  “啪!”的一聲輕響,張出塵的香肩便挨了輕輕的一巴掌。

  張出塵心下受用、俏臉一紅,趕緊四下看看,暗自慶幸:“幸虧沒人。”

  樓上三顆腦袋急急從窗欞退回,蕭穎笑道:“幸好沒被她看到。”

  張出塵忸怩不安的說道:“公子,我說錯什么了?”

  楊集伸出一根手指,道:“在我說到送金之時,你要是還想不到后面的話,那你就是朱胖子,而不是紅拂女了,可你竟然還扮出不諳世事的崇拜模樣,你說該不該打?”

  張出塵“吃”的笑出聲來,又趕緊繃住了俏臉,垂頭溫馴的道:“是!奴婢知錯啦!”

  過了半晌,她又十分糾結的問道:“公子,我一直有個疑問想問。”

  “說。”

  “三娘子離家出走的時候,你為何說紅拂夜奔,我到底奔誰了?我死活都想不通?”

  “人家紅拂夜奔,關你張出塵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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