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大隋主沉浮 > 第417章:楊素壯心不已
  主臥外間隨著幾支蠟燭的燃燒,一股馨香彌漫滿屋,輕輕嗅上一口,便叫人心曠神怡,一張梨花木打制的坐榻之上,楊集夫妻并排而坐。

  少年輕衫直裰、面容清雋、目光溫和。

  女子云鬢如云,柳葉眉如如裁剪,一襲淺黃色睡裙,芳姿端麗、明媚動人。

  聽著丈夫說的話,蕭穎晶瑩如玉的容顏之上布滿了驚訝之色,美眸煥彩地看著丈夫。在她心目中,丈夫是個言必行、行必果、果必信的大丈夫,然而這一回,竟然出爾反爾了?

  “郎君是大丈夫,想來是另有打算吧!”蕭穎白璧無瑕的臉蛋紅暈緋然,一如桃花芳蕊,一顆芳心也涌起結發夫妻一體同心的喜悅,心底深處卻不由再次生出慶幸之感,當初訂婚之后,她心中未嘗沒有一絲的動搖。

  好在,她乖乖的遵照了兄長姐姐們的安排,使得她嫁了一個如意郎君。若是在人云亦云的聲勢中,真認為丈夫是個無惡不作的紈绔之王、并且鬧騰起來,真不知自己會是如何的后悔。

  “也沒有什么打算,只是我怕養了些白眼狼而已。”楊集笑了笑,他前世的農村老家出了一個研究生,那人家境貧寒,小時候發育不良,若非黎天王在90年代無怨無悔的投了近億元專項慈善資金,那名直接受益的研究生早就成為小兒麻痹癥患者之一了。

  可他畢業以后,兼職當起了自媒體大軍中的狗仔。這也就罷了,但是他竟然將讀書期間收集到的黎天王的影視作品、剪報為素材,專門以黑黎天王方式來賺錢。也不知是遭到報應還是怎么的,后來他提了一臺新車不久,便在回老家過年的時候,將車子開下了盤山公路,最后落得個截肢下場。

  自從知道那人副業之日起,楊集便知道有的人活得連狗都不如,哪怕是比作狗,也是對狗的一種污辱。因為狗雖然不會說話,但卻懂得感恩,只要你喂它幾次食物,哪怕分別一兩年,它還記得你、朝你搖尾巴。可是很多酷似那名研究生的人形動物,你幫了他,他非但不會感恩,反而在利益的驅使之下利用熟悉你的特征咬你一口,恨不得一口把你咬死。

  同理,涼州學子成千上萬,出不了頭的人,實際上是比較懂得感恩群體;而出了頭的,將會受到來自金錢、權力、美色、地位的諸多誘惑,最終能守住底線的人,恐怕極為稀少。

  所以,在當好涼州“父母官”的前提下,個人捐贈方面,意思意思就夠啦!

  見蕭穎失神,楊集笑著說道:“天色不早了,快些洗。”

  蕭穎回轉神思,沒再多想,下意識的“嗯、好”了一聲,而后看到楊集似笑非笑、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只覺臉頰微燙,心頭發慌。

  二人洗好腳,寬衣解帶,躺到床上敘話。

  丫鬟秋水、秋月拉上帷幔,吹熄多數燭火,只留兩支照明,以便主人起夜之用,房間一下就暗了下來。

  “郎君,別這樣……腳心好癢。”倏爾,帷幔中傳出蕭穎軟膩、酥媚的聲音,帶著幾分羞喜和顫意。

  夜色彌漫,皎潔的月光普照大地,烏云遮住明月,天穹忽爾落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本就是夏雨連綿,淅淅瀝瀝的季節。倏而,夜風大作、枝葉搖晃,窗外幾竿翠竹都發出喑啞的沙沙之音。

  許久,電閃雷鳴、急風驟雨,夏雨下得愈發緊了。

  臥于屋脊休憩的金雕和一對矛隼,都是受了一驚,撲棱棱抖動翅膀,向巢內縮了縮。

  一場夏雨一場涼。

  ……

  翌日,金雞破曉,晨曦柔煦光芒跳落在屋檐之上,昨夜大雨方過,今日蒼穹碧空如洗、空氣清新,道旁堆煙楊柳,枝葉上雨露滾動,翠色欲滴。

  楊集看了一眼身旁沉沉睡去的蕭穎,俯首輕輕吻了吻她光潔如玉的額頭,輕手輕腳的起身,換上一身青衫長袍,起床洗漱。

  “大王,起來這么早?”經過秋水秋月所居房間,秋水揉著惺忪的睡眼,問著;她們昨夜顯得遲遲而睡。

  “武藝乃是一名將軍安身立命之本,一日都不可荒廢。”楊集說完,便到到樓下院中,打熬氣力,舞了一套劍法、打了一套拳法,只覺意極舒暢。

  收功而起,卻見裴淑英的丫頭新月、眉月不知何時佇立在庭院中,目光熠熠生輝的看著自己。

  楊集詫異問道:“你們看得懂?”

  新月、眉月上前,行禮道:“回大王,裴大娘是劍道好手,奴婢以前跟著練過劍術、拳術,不過我們學的招式復雜、華美,和大王氣象森嚴、大氣磅礴的不同。”

  楊集微感詫異,不過想到裴家是個文武并重的家族,裴夫人和裴家丫頭通識一些劍術、拳法,倒也不算什么,說道:“我的劍術是沙場戰技,追求一招殺敵;拳法也是如此,與你們學的自然不同。由于兩都用吐納術為基,我為了和單純的力量型戰技區別,便將這種內外結合的劍術拳法稱之為內家劍、內家拳。”

  看了看這兩個丫頭,發現她們的目光熠熠有神,與普通的奴婢不同,倒像是朱雀衛一般,問道:“你們練了多久?淑英厲不厲害?”

  新月仔細想了想,說道:“我們從小就跟著三娘子學了,不過三娘子要學的知識很多,沒有將時間花在學武之上。”

  楊集點了點頭,心中對于建立女內衛的想法愈發強烈了,雖然說家里有很多朱雀衛,可那些女孩以后都要嫁人,未免她們日后將主人私密之事泄漏出去,她們只能在后宅外圍活動;這樣便使核心地帶的防衛力量比較薄弱。

  秋水、秋月、新月、眉月從小到大就日夜服侍女主人,對女主人身體的熟悉超過她們本人,自是不能嫁給其他人,若是她們都會一點武藝,至少可以在突發事件發生之時,能夠冷靜的將蕭穎、裴淑英護送到安全地帶。

  念及此處,楊集微笑道:“你日后帶著秋水、秋月練些拳腳功夫,然后再去伺候夫人。”

  新月怔了一下,脆生生的問道:“大王,那眉月呢?她也能練拳的。”

  楊集笑著點頭,說道:“柳妃身邊的晨風、朝露也是劍拳高手,以后你們六人一起練;浣洗之類的雜活,就交給其他人吧!”

  “是!”新月、眉月恭聲應是。

  洗了一把,已是辰時正。

  后宅正堂之中,柳如眉和裴淑英已經備好了早膳,而主臥二樓之中,一夜沒有睡好的秋水、秋月姐妹,也頂著黑眼圈起來了。

  姐妹倆見楊集遠遠走回來,不禁相顧一眼,臉頰都泛起了紅霞,昨晚隔著向道木壁,都能聽到床榻之上的動靜,煞是煎熬。

  大娘子一個人,竟然營造出三位娘子的聲勢,也不知被折騰成什么樣了。

  楊集上前問道:“娘子起來了沒有?”

  “大娘已經醒了。”秋水輕聲說道。

  主臥里間,蕭穎云鬢散亂、容色煥發,撐身而起,不由得“嘶”了一下,秀眉微蹙,美眸羞意盈盈欲滴,楊集昨晚太瘋了,害得她今早都不良于行了。

  好在阿娘遠在京城,不用早起侍奉,否則就失禮了。

  蕭穎此刻斜依床頭回勁,錦被滑落,露出了圓潤光滑的肩頭,她微微合上眼眸,昨夜溫存場景禁不住在心頭浮現而出,想起與從不同的羞人場景,臉頰又是滾燙起來,一直延伸向耳垂。

  緩等了一會兒,秋水和秋月走上樓來,進入屋里,向蕭穎說道:“大娘,大王喚你吃早膳了。”

  說著,就服侍蕭穎起床,梳妝打扮。

  梳妝臺前,銅鏡倒映金釵云鬢,秀美艷麗的臉蛋兒,嫵媚流溢于眉眼之間,美婦人的嫵媚豐韻,愈加濃重。蕭穎想了想,從玉匣中取一雙玉鐲戴上,玉鐲里面各有一簇簇仿佛流動的火焰,火焰隨著手臂晃動越燃越大、光芒璀璨,與欺霜賽雪皓腕相得益彰、美不勝收。

  這是婆婆當年給她的見面禮,分別由暖玉玉髓、寒玉玉髓做成,一只有溫潤之感傳入體內、一只則是清清涼涼的,仿佛有養生之效。

  洗漱罷了,主仆三人來至廳中,迎著裴淑英、柳如眉戲謔的目光,蕭穎的臉騰地紅了,心虛的說道:“看我做什么?”

  忽然‘咕’的一聲,裴淑英掩口笑出聲來,她眨眨眼,狡黠的笑道:“大娘今天麗色更勝以往,看得我都心動了。”

  蕭穎懶得理她,盈盈坐在楊集身旁,接過楊集遞來筷子,見端著碗的裴淑英,還在用黑葡萄的明眸看著自己,將筷子“鐺”地敲了一下碗,羞惱的佯怒道:“看什么看,吃你的飯。”

  “哦!”裴淑英夾起一塊穹隆瓜,往嘴里塞著,腮幫子倉鼠一般鼓起,愁眉苦臉的快速嚼動著,爾后,喝了一口稀粥;接著又夾著一塊穹隆瓜往嘴里塞,又愁眉苦臉的咀嚼……

  穹隆瓜即是哈密瓜,因為漢明帝的陰貴人在夢里吃過一種形似穹隆的瓜,便一直惦記著,后來敦煌官員獻異瓜,她嘗過之后,覺得就是自己夢里吃的那個味,后來就被人們命名為穹隆瓜了。

  這時的穹隆瓜雖然甘美芬芳,卻有一種松脂般淡淡味道,吃不慣的人,根本就吃不下。蕭穎在張掖生活了很久了,可她仍舊吃不來,而裴淑英也不例外,她不久前嘗過一次后,很失態的吐了。

  楊集見她小臉都擰成一團了,分明就吃不了,可她一邊生無可戀,一邊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吃,笑著說道:“難吃就別吃,又沒人逼你吃。”

  裴淑英看了看自己平平的胸,竟無語凝噎,她悲傷的說道:“再難聽也得吃呀!”

  “為何?”楊集奇了,蕭穎、柳如眉聞言,也停下筷子,看著。

  “我聽說吃穹隆瓜,可以讓胸部變大。可是我的實在太小了,咱們的孩子以后吃什么。我當娘的,總不能餓著孩子吧?”裴淑英說著說著,眼睛都紅了。

  堂上三人盡皆一愣,楊集哭笑不得的說道:“以后肯定有奶娘,而且還有牛奶、羊奶……”

  “我不!”裴淑英霍然抬頭,說道:“我要自己養、自己喂,所以我以后每天都要吃穹隆瓜。”一邊說著,一邊擺出敢做便敢當的英雄氣概,胸脯都拍得碰碰響。

  蕭穎的關注點不在這里,她激動的問道:“淑英,我們要有孩子啦?”

  “沒呢!”裴淑英搖了搖頭,嬌憨的說道:“我只是準備嘛。”

  “這樣啊!”蕭穎大失所望,柳如眉也是這副表情。

  柳如眉是楊集的第一個女人、蕭穎是第二個,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已經很久了,雖然因為戰爭等等原因聚少離多,但是至今沒有孩子,早已引起一些有心人和好事之徒猜疑揣測了。

  這個時代科技不發達,沒有孩子的責任往往都歸咎于女方,也因此有傳言說蕭穎、柳如眉不能生。

  事實上,她們并非不能生,也不是楊集有什么問題,而是楊集考慮到老婆們年紀都小,不能過早讓蕭穎、柳如眉、裴淑英懷孕,若是有了孩子,對三位嬌妻都不是什么好事。便將那啥,都掃射到外面了,所以他們至今還沒有一個孩子。

  可是蕭穎、柳如眉根本就不懂這些,她們以為有了夫妻之實便會生孩子,但是她們始終生不出來,于是本能的以為自己不能生,心中便有了巨大的壓力。

  尤其是身為正妻的蕭穎,是后宅之主,她有著為楊家開花散葉的責任和使命,不管是自己生的孩子,還是柳如眉和裴淑英都是她的孩子,日后的教育都要由她這個嫡母一力承擔,因此在傳承的問題之上,她的壓力遠遠超過庶妃柳如眉。正是因此,才會因為裴淑英的話,激動得站了起來,接著又因為不是,而悵然落坐。

  楊集問道:“你們想要孩子?”

  “想啊!我做夢都想要孩子。我嫁給郎君已有好一段時間,至今無所出,早就急壞了。”蕭穎猛然點頭,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道:“若是有了孩子,郎君就會有了牽掛,有了牽掛就能安下心,便不會長年累月在外面跑了。”

  楊集聞言,心中內疚非常。

  是啊!他這些年在外面的時間也太多了一些,雖不負大隋、雖不負百姓,但卻負了阿娘和家中嬌妻,這一次停了下來,是該好好陪陪自己阿娘和妻子,別再讓她們老是擔驚受怕。

  “要是咱們有了孩子,以后應該叫什么名兒呢?”裴淑英忽然興奮的開口問道,這個話題令嚴肅的氣氛蕩然無存,同時也引起了蕭穎、柳如眉的興趣,興致勃勃地加入了討論之中。

  女人聊天的時候很會找話題,而且也很容易跑題,孩子事還沒一撇,便商討該取起什么名字了;三女聊著聊著,又說到怎樣安胎、懷孕后該怎么辦。

  每個人神采奕奕,連早餐都不吃了,聊的煞是起勁。

  說話間,蕭穎興奮的的說道:“我們什么都不懂,可是我阿姊和嫂嫂都有經驗!我寫信去問問她們。”

  裴淑英說道:“阿娘生了郎君,她也知道的,何必舍近求遠?”

  “不不,我們當晚輩的,怎么好意思問阿娘?”蕭穎臉色一正,隨即對裴淑英說道:“我記得你有好些個兄長,他們都有孩子了吧?你也可以問問你的嫂嫂。我稍后去問問我七嫂。”

  楊集滿頭黑線,這實在是太急切了,他一口氣將碗里粥刨干,說道:“你們慢慢商量,我去州府了。”

  蕭穎、柳如眉年紀比他大,生孩子應該是不會傷到身體了,可裴淑英各方面都小,她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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