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細作首領桓法嗣
高沖看見王二的樣子甚是開懷，“沒想到你們竟是王世充的人，王世充這手伸得太長了吧”。
說罷饒有興趣的拿出月娘那個微微發黑的簪子，“白玉堂？白玉露？若是我猜的不錯的話，王世充的細作都是桓法嗣一手培養的吧”。
“桓法嗣？”這是何人，李建成幾人疑惑不解。
而那王二聽得桓法嗣三個字竟是驚的臉色煞白，指著高沖，手都在哆嗦，“你……你不是人”。
而后竟是迅速拔出懷中的短劍刎頸自殺了，王二這一動作來的太過突然，眾人反應過來已經是來不及了，劉弘基上前查看，只見得鋒銳的短劍已經割破了脖頸。
“他是死士”，高沖見狀搖了搖頭，“就算活捉，估計也不會說出什么的”。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李建成有些發懵。
“他是王世充的細作？朱知瑾已經被王世充收買了？還有攸之你們說的白日里發生了何事？桓法嗣又是誰？”李建成幾人現在有許多個疑問。
見得李建成幾人有些茫然，高沖指了指隔壁，“我們坐下來說罷”。
來到隔壁，重新上了酒菜，高沖才將白日里發生的事情一一說出來。
“朱知瑾家境貧寒，莫名其妙的驟然暴富，還有江南之地的美妾，這一切都太可疑了，簡單說就是朱知瑾這來源不明的巨額財產暴露了他。
那小妾身上帶著價值百貫的金簪，這金簪來自洛陽一家很有名的珠寶店白玉堂，而朱知瑾暴富后，經常出入得意樓，我查了一下，幾乎兩天一去，一個窮慣了的人，即便暴富后也不該如此消費啊，去了得意樓后，疑點就更多了……”。
高沖飲著寡淡的酒水慢慢說著。
從得意樓來自洛陽，王掌柜的獻殷勤，到重金賄賂，到洛陽美酒白玉露，再到深夜相約試探……一一講來，眾人聽得驚嘆不已。
“那桓法嗣是何人？”李建成皺眉問道。
“桓法嗣乃是一名江湖道士，聽聞其道號便是白玉子，其人城府極深，功利心很重，頗為自負”，高沖幽幽說道，“此時的桓法嗣在王世充麾下名聲不顯，但應該已是取得了王世充的信任”。
“竟有如此高人？”李建成驚訝道，“攸之，你是如何知曉的？”
“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高沖神秘莫測的說道，他才不會說桓法嗣這個人他是從后世“十三棍僧救唐王”的影視劇中得知的。
聽的這話，李世民頓覺無語，這話似曾聽過。
“既然得知這得意樓乃是王世充的細作產業，我明日一早就帶人去將其查封了”，劉弘基啐罵一聲，“這手也伸得太長了，他王世充還在跟李密交鋒呢，卻把細作派到咱們這來了”。
李建成聞言搖了搖頭，“目前以攻占關中為要，最好不要與之產生沖突”。
聽得李建成這話，高沖頗有些不認同，當即道：“我們與王世充之間隔著李密，之前為了使李密對我們放松警惕，還特意修書與之示好。
現在王世充的手伸到這里來了，我們就應該將其剁了，也好跟李密表明，我們與王世充絕無來往，更可以使得李密一心往東對付王世充，而不會將目光放在關中”。
李世民聞言也是點頭贊同，“細作都到門口了，若是毫無動作，難免被人看輕，將這廝還有那得意樓，一同送去李密處，再告知他王世充細作之事，既可與李密修好，也可讓王世充知曉厲害”。
聽得二人這么說，李建成琢磨一番，亦是覺得有道理，當即亦是說道：“我連夜將此間事匯報與晉陽，且看晉陽那邊如何抉擇”。
待得回了大營，高沖回到自己營帳轉了一圈便是直奔李世民營帳而去。
來到帳中，看見李世民正在秉燭夜讀，見此高沖也是極為佩服。
“二公子，通過王世充細作一事，不知二公子可有什么想法？”簡單見禮過后，高沖便是開門見山道。
李世民一怔，“攸之不妨直言？”
“二公子熟讀兵書，應當知曉細作之重要”，高沖鄭重說道。
“細作即為間諜，也就是可被秘密派往某一地區從事以竊密為主的諜報活動的特務人員，何為特務，即經過專門訓練，包括地方語言、戰斗、風土人情、追蹤、反追蹤、刺殺、搜集情報等特殊任務的人。
《六韜》有言：“游士八人，主伺奸候變，開闔人情，觀敵之意，以為間諜”，便是我所說的特務，如漢之繡衣直使、曹魏之校事。
聽說得意樓遍布南方，看樣子王世充的間諜已經是逐漸鋪開了，對于各方情報也是了如指掌，不用我多說，二公子也知道情報之重要性，我建議二公子也建立類似組織，以暗中搜集情報，布控天下”。
李世民聽得極為認真，沉思片刻，看向高沖真摯的說道：“攸之所言，甚得我心，既有心稱雄于世，這情報一事，定不可缺失”。
說著也不避諱高沖，“而且并不僅限于敵方，上到王公大臣，下至黎民百姓，皆可監控，簡而言之，這間諜，也就是攸之所言之特務，便是另一雙眼睛，可看到表面上看不到的東西”。
高沖聽得極為佩服，這李世民當真是了得，他冒然提起間諜一事，僅僅這片刻功夫，李世民便是想到了那么多，理解的如此透徹。
當即起身，拜倒在地，“高沖不才，愿做二公子的另一雙眼睛”，高沖后世經過熏陶，本身就對特務之類極為感興趣，而且高沖深之，特務工作非心腹親信之人不可擔任，一旦他擔任此職，未來有可能成為孤臣，但絕對是重臣。
李世民見狀大喜，忙是扶起高沖，“我得攸之，不亞于漢高得張良也”，說罷便是沉思道：“只是這細作一事，恐需要大量錢財運作，還需修書去晉陽，讓我家娘子為我籌措”。
高沖聞言搖頭道：“并不需要大量錢財，桓法嗣此人乃是大才，他一面經商賺取錢財，一邊再用這錢財去發展細作，而這商業之事便是最有利于暗中發展細作。
比如得意樓，乃是高端酒樓，來往皆是富商權貴，極有利于打探消息，我等亦可如此發展，至于經商之事……”，說著高沖自信一笑，“二公子且放心，相信未來這將成為你的一大財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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