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大唐開局震驚了李世民 > 第五百三十三章 陰家
  有人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此地的老鴇頓時就怒了!

  然而,等她她擰著已經明顯有些贅肉的腰身,拽著肥碩的屁股,氣勢洶洶地趕過來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眼前血腥的一幕。

  濃濃的血腥味,彌漫開來,讓她瞬間臉色發白,腿肚子發軟。

  啊,竟然來真的!

  發憷的何止老鴇?

  來這里逍遙快活的非富即貴,什么時候被這群粗鄙的兵蛋子冒犯過?

  不少人原來還因為忽然間被驚擾,心中有些不忿,皺著眉頭站出來想要喝問幾聲的,此時見這些兵士,跟尋常的武侯不同,二話不說就開了殺戒,頓時就又偷偷縮了回去。

  在官場上混的,沒有幾個傻子。

  這架勢,很明顯不是奔著這些江洋大盜來的,誰愿意為了一點小小的面子,去沾惹這等是非?

  他們是可以躲,但此地的老鴇躲不開啊。

  雖然害怕,但也不得不壯起膽子,迎了上去。

  不過臉上的表情,早已經變成了就是諂媚的僵硬笑容。

  “這位將軍,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您看這——”

  老鴇笑容都有些可憐了。

  她指了指外面不遠處躺著的刺猬一般的尸體。

  “驚擾了來這里消遣的貴人,影響了萬花樓的聲譽,妾身恐怕沒辦法向燕王府上那邊交代,還請將軍體恤一下妾身……”

  雖然被眼前的血腥給嚇得腿肚子發軟,但老鴇基本素質在線。

  一邊可憐兮兮地求饒,一邊不動聲色地點出萬花樓的背景。

  不要以為我們好欺負,我們這里可是燕王府上的產業!

  一般遇到這種二愣子,或者上門惹事的,基本上亮出燕王殿下的名頭,也就沒事了。所以,她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往前湊,想偷偷地塞給為首將軍一點珠寶。

  有錢能使鬼推磨。

  不能簡單粗暴的用燕王殿下壓人,這套路她玩的熟。

  然而,今天這群人的反應,顯然讓她失望了。

  “奉命大將軍之命,徹查萬花樓,希望你們調查,切莫自誤——”

  為首的將軍,直接黑著臉就把她給推一邊去了。

  你這不是坑我嗎——

  你們知不知道,今天這是誰的命令?

  大將軍?

  那是不方便在這種地方亮出陛下的名頭!

  這位將軍義正辭嚴地一聲冷喝,然后大手一揮,森然下令。

  “來人,給我仔細的搜,尤其是后院,不得放過任何一處可疑的地方!”

  一排排甲士,提著明晃晃的鋼刀,魚貫而入。

  所有人都按照吩咐,乖乖配合。

  這些甲士,倒也不為難他們,但是搜查的很仔細。見到稍微大點的縫隙,都恨不得抽出鋼刀捅一捅,唯恐藏著夾層或者密道。

  ……

  燕王府。

  后院,一處廂房里。

  一老一少兩個人正相向而坐。

  年紀大的,大約有五十多歲,面容清雋,胡須俊美,但他那深刻的法令紋,讓他的臉上平添了幾分刻薄和陰冷。此時,正強壓著心中惱怒,努力地擠出一絲笑容,目光柔和地看著眼前倔強地看著自己,絲毫不肯避讓的少年。

  這要是換了當年,像這種已經出了五服的旁支子弟,自己何必跟他廢話?敢忤逆自己,直接打殺了了事。

  但此一時彼一時,陰家當年幸存下來的本來就不多了,更何況自己想要的技術掌握在這個狗東西手中。

  只要把這項技術捏在手上,憑借著自己海外的商道,就會有源源不斷的財富聚集到自己手上。

  有了錢糧,才有復仇的可能。

  事關重大,他不得不耐下性子來跟他虛與委蛇。

  若是老張叔在,定然能夠認出,這少年正是他失蹤了兩天之久的便宜兒子張承志。

  “我母親現在哪里?”

  張承志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老者。

  “你的母親,自然被我安置在了一處安全的所在,你只管放心——”

  說到這里,他話鋒一轉。

  “九叔知道這些年你們母子受了苦,心中有些怨念也屬正常,但真不是九叔袖手旁觀,而是當初九叔派去接你們的人趕到的時候,你們已經離開了洛陽……”

  張承志聽到這里,臉上的神色才稍稍有些好轉,但眼中的警惕不減。

  “我們不離開又能如何?當初因為母親帶著我外出上香,才僥幸躲過一劫,回來的時候,整個府邸已經化為一片廢墟,不少官兵還在四處搜查,我們母子能躲國一劫已經是命大,哪里還敢拋頭露面,不得不逃到鄉下隱姓埋名……”

  “賢侄,你們受苦了——”

  長著深刻法令紋的老者,聞言似乎回憶起了某些往事,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猙獰痛苦的神色,但這表情一閃即逝。

  他站起身來,看著張承志,不,現在或許應該叫陰承志了。

  “滅門之仇不共戴天,這個仇,我們早晚有一天會報回來——”

  說到這里,他話鋒一轉,盯著眼前的這位剛剛找回來的侄子。

  “承志,你可愿意為家族復仇,貢獻一份心力?”

  陰承志并不接話,看著眼前的老者。

  “我母親現在哪里?當初你們答應過我,不計較我母親的過往——”

  說到這里,他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痛苦之色。

  作為陰家子弟,卻不得不靠著母親改嫁求生,就連自己都不得不認人做父,關鍵對方還只是一個粗鄙的村夫。

  “我知道你們的意思,我可以為你們燒制琉璃,但在此之前,我必須見到我的母親,沒有確保我母親平安之前,你們休想從我嘴里問出半個字——”

  “你——”

  法令紋老者剛想發火,又強行忍了下去。

  不過還是勉強地點了點頭。

  “可以,我答應你——其實你真的是誤會了,我們是一家人,一筆寫不出兩個陰字,我絕對沒有利用你母親要挾你的意思,只是最近外面搜查的緊,你們母子聚在一起,目標太大,容易引人注意……”

  一聽這話,陰承志不動聲色地往后靠了靠,也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對方。

  他雖然年歲不大,但這些年來,隨著母親顛沛流離,也算是吃盡苦頭,看盡了世態的炎涼,知道人世險惡,自然不肯相信這老者的話。

  “九叔恐怕有點言過其實了吧?我們母子,只不過是一個小人物,就算是掌握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小手段,那也只是一個掌握了微不足道小手段的小人物而已,那長安侯就算是擔心技術外泄,想要找到我們母子,恐怕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來……”

  知道這小兔崽子警惕性強,法令紋老者也不多話了,不動聲色地沖懷里拽出今天的大唐晚報,直接推了過去。

  “你是識字的,不妨自己看一看——“

  陰承志接過報紙,很快就發現了上面用黑色大字特別突出的尋人啟事。

  目光頓時就呆了。

  那個長安侯,長得挺漂亮的年輕人,竟然這么大的手筆!

  為了找自己這么個小人物,竟然懸賞萬貫。

  他雖然讀過書,有一點見識,但其實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手上掌握的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技術。這門技術,落入有心人眼里,又會有什么樣的作用。

  ”看到了嗎?我們是一家人,九叔還能害你們不成?你母親已經被我妥善安置下,先暫時在此處住下,等風聲一過,我就安排你們母子一塊出京——到時候就天高任鳥飛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這位被陰承志稱為九叔的心中也不由隱隱有些后悔。

  早知道對方行動這么快,動員的力量這么大,而這小兔崽子竟然也這么難纏,不見兔子不撒鷹,自己說什么也得當天就把人送出長安。

  現在好了,只是隔了一天,就局勢驟變。

  整個長安變得風聲鶴唳起來。

  不過,還好,這里是燕王府。

  就算是搜查,也搜查不到這里來。

  他這里剛剛慶幸完,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們兩個人頓時停了下來,看向來人。見是自己的貼身小廝,這位被稱做九叔的,才微微松了口氣。

  小廝快步走了進來,見房間里還坐在一個年輕人,微微楞了一下,怔在了當場。

  法令紋老者見狀不由眉頭微皺,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一臉警惕的陰承志,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

  “賢侄,你先在此放心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只顧給外面的下人吩咐,王爺那邊恐怕是有事找我,我去去就來——”

  “九叔只管請便——”

  法令紋老者點了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剛一出小院的大門,他的這位貼身小廝就忍不住聲音急切地道。

  “九爺,大事不好了,官兵包圍了萬花樓——”

  法令紋老者聞言頓時臉色微變。

  “當日你去送人的時候,可曾被人發現?”

  “回九爺,不曾,當時我和邢掌柜是趁晚上去的,沒有遇到任何人……”

  小廝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一臉肯定地點了點頭。

  法令紋老者頓時臉色好看了許多,微笑著沖他點了點頭。

  “辦的漂亮,老夫不會虧待你的——”

  小廝頓時大喜,沖著老者深施一禮。

  “多謝九——”

  一句話沒未曾說完,腦袋已經以一個極為詭異的姿勢轉到了背后。

  他到死都沒明白,為什么自己這位老主人會對自己下殺手。

  法令紋老者,輕輕地用手合上小廝的眼睛,臉上浮現出一絲復雜的神色。

  “不要怪老夫心狠,事關重大,老夫不得不謹慎從事——等老夫大仇得報,一定會好好的安葬于你——”

  說著,單手架起已經發軟的小廝,不動聲色地朝一旁的廂房走去。

  這后院,地方偏僻,是李祐專門撥給他居住的。

  平日里幾乎沒有什么人來這里,就他自己,為了掩人耳目,他幾乎把這小院子弄成了農家小院,又是種菜,又是種糧的,所以倒是方便了他的行事。

  把小廝放到他自己的床榻上,仔細的為他蓋好被褥,看上去就跟睡著似的。

  雖然這里很少來人,但還是警惕一些,到晚上再處理為好。

  ……

  萬花樓。

  張氏被找到了。

  急切間,她倒是曾想過自殺,但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為什么,忽然間就狠不下心來了,等她真狠下心來的時候,已經有甲士沖了進去,沒有了機會。

  不過,她也打定了主意。

  打死不說!

  王子安接到消息的時候,一點都不意外。

  任何時代,只要你有錢,就沒有你找不到的人。

  只要你出的價格夠高,自然會有人乖乖地把人給你送到面前來。

  就像這——

  自己只需要付出小小的一千貫,就有人把消息主動地送了過來。

  “王公子——”

  見到王子安的時候,張氏目光不由微微躲閃了一下,有些心虛,但見王子安目光平靜地看著自己,還是硬著頭皮微微屈身,行了一禮。

  當初若不是因為長安侯仁慈,把自己這些流民招攬過去,自掏腰包,管吃管住,自己母子恐怕早就已經凍死街頭了。

  作為當年能嫁入陰家的女子,她也算是名門閨秀,詩書達理,自然知道,自家兒子手上掌握的技術到底意味著什么,所以,哪怕是下定了決心,看到王子安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虛。

  沒辦法,虧良心。

  其實,從她內心里講,她已經有些適應現在的生活了,丈夫雖然只是個粗鄙的村夫,但是知冷知熱,還管理著一個煤球廠,生活安穩無憂,最關鍵的是,自己還懷了他的骨肉。

  但她做不了自家孩子的主。

  所以,當陰家的人無意中發現了他們,并聯系他們,張承志做出要走的決定事,她只能默默地給這位做了自己半年丈夫的男人做了幾身衣服,然后把丈夫留給自己當零花的錢,一文不少的放回了箱子里。

  這段時日雖然短暫艱苦,但是自己這些年來難得安穩安心的日子。

  但兒子要為父親報仇,自己拉不住,只能選擇離開。

  望著眼前這個面容恬靜,眼神躲閃的女人,王子安不由微微搖了搖頭。當初他就看出這女人和那半大小子恐怕是有故事的人,只是老張叔喜歡,而且木已成舟,他也便沒有多說。

  別管有什么故事,只要肯老老實實跟著老張叔過日子就好,誰知道會出現這么一檔子事?

  她竟然還學會跑了。

  不過,一想到這女人還懷著老張叔的骨肉,臨走之前,還知道給老張叔做幾身衣服,留一些錢財,他臉上的神色就稍微柔和了一些。

  至少,對老張叔多少還有點良心。

  “我該怎么稱呼你?張嬸還是什么夫人?”

  王子安目光淡淡地看著她,見她低著頭一言不發,不由挑了挑眉。

  “跟著張叔好好過日子不好嗎?若是有今天這個心思,當初何必跟了張叔?”

  見這女人依然低著頭不吭聲。

  王子安不由微微搖了搖頭。

  算了,不問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女人有什么故事,他懶得關心,他現在關心的是,掌握著自己琉璃核心技術的張承志跑哪里去了。

  “說吧,你兒子現在在哪里?”

  知道這女人不會輕易吐口,王子安也不跟她糾纏,直接偷偷地發動了超級催眠術。

  然而,讓王子安始料不及的是,這女人眼神迷茫地搖了搖頭。

  “妾身也不知道,我們半道上就分開了——”

  不知道!

  王子安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誰帶你們過來的,來了之后,誰接待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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