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大唐:逍遙駙馬爺 > 第四百八十九章 佞臣傳第一,許敬宗
  居然是他?

  房贏眼神色一變。

  再次望向前方那道身影時,目光已經充滿了凝重。

  許敬宗。

  貞觀一朝名聲不顯。

  到了高宗時期,這家伙可是官運亨通,一度做到了中書令,也就是宰相的位置,位極人臣。

  精致的投機主義者。

  正史記載里出現的第一個奸臣,《新唐書》中的《佞臣傳》位列第一。

  問題是。

  我又沒得罪他,這許敬宗站出來咬我一口,算是幾個意思....房贏黑著臉,繼續觀望。

  龍椅上。

  李世民面色平淡。

  實際上,這樣的彈劾每天都會上演。

  有的是捕風捉影,有的是真實案件,還有的是故意刷刷存在感…當然,更多是情況是,通過彈劾,達到自己的政治目的!

  此時大殿上一片安靜。

  大家都等著皇帝的回應。

  然而,李世民理會這茬,而是朗聲問道:“房遺愛,可曾來到?”

  話音落下。

  大殿里“嗡”的一聲,眾人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房二郎回來了?”

  “他不是去河東道了嗎?”

  “昨天他給長樂公主獻禮,莫非已經回來了。”

  “聽陛下的意思,好像現在已經在朝會上了,人呢?上朝的時候為何沒見他?”

  ……

  隨著眾人的尋找。

  一道道目光,鎖定了躲在犄角旮旯里的房贏。

  群臣之首。

  房玄齡的胡子抖了抖。

  “這臭小子!竟真的跑到朝會上來了…昨晚他一夜未歸,也不知道跑去哪里鬼混了……”

  大唐宰輔心里不斷吐槽。

  臉上卻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讓人看不出絲毫異狀。

  此時。

  房贏的臉色如黑炭。

  ....領導不地道啊,也不替我擋一擋,我這是第一次參見朝會啊,難道是因為昨晚找我沒找見?

  切!皇帝好小氣……

  眾目睽睽之下。

  房贏硬著頭皮站了出來,躬身行禮道:“圣人,臣在呢。”

  “既然來了,就議議吧。”

  李世民淡淡說道:“剛才,許敬宗彈劾你,說你犯了罪,你可有話說?”

  聞言。

  房贏扭頭望向許敬宗:

  “許給事,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你說我犯了罪,有證據嗎?”

  許敬宗不慌不忙的道:“房贏,我且問你,昨晚長安轟鳴不斷,漫天火雨,可是你鼓弄出來的。”

  房贏眉頭一挑:“沒錯,是我。”

  “這就對了。”

  許敬宗正色說道:“長安為一國之都,你卻派人夜晚放火,危害秩序,這是不道之罪。”

  孫賊!原來在這等著我呢,怪不得后世都視你為奸臣,你可夠陰的…房贏心里暗罵。

  不道,是指嚴重危害社會秩序的罪行,唐律“十惡”之一。

  許敬宗這個帽子扣的準。

  畢竟,在以往的歲月中,煙花這種東西還沒有出現過,定義為危害公共秩序,也不是不可以。

  熟悉的配方。

  熟悉的味道。

  這個理由,未免也太磚家了些。

  房贏面色不變,問道:“許敬宗是吧?你說我夜晚放火,我就問你,昨晚長安城可曾走水?”

  被房贏直呼大名。

  許敬宗眼中露出一絲惱怒,沉著臉說:“那倒沒有。”

  房贏一臉疑惑:“沒有,你彈劾個毛?”

  話音一落。

  群臣愣了一下,隨即“嗡”的發出陣陣哄笑。

  文臣們撫須而笑。

  在他們眼中,房贏文氣太盛,又是個十八歲的少年,口吐芬芳是真性情的表現。

  只因,喜歡一個人,缺點也是優點。

  武將們也捧腹大笑。

  房贏的表現,簡直太對他們的胃口了。

  一片混亂中。

  許敬宗氣的七竅生煙。

  “你你你……”他指著房贏,大聲叫道:“房遺愛!你粗鄙!”

  房贏更疑惑了:“許敬宗,你又不是我的女人,為何知道我粗?”

  眾人微微一滯。

  既然發出更快樂的笑聲。

  程咬金更是直拍大腿:“哈哈!房贏這小子說的對,俺們武夫就沒有細的!”

  許敬宗氣的臉色鐵青:“房贏,朝堂之上,你竟口吐穢語,簡直目無法紀!”

  房贏沒說話。

  一臉玩味的看著對方。

  …這個社會就這樣,老實人眼里的道德,做人的底線,在別人眼里一文不值。

  面對卑鄙的人,只有比對方更卑鄙!

  嘈雜聲漸歇。

  房贏直視對方,說道:“許敬宗,你要搞清楚,沒有發生的事,不能作為你彈劾的理由。”

  “為何不能!”

  許敬宗眼噴怒火:“昨晚飛火漫天,若是火星落下,很容易點燃城中房舍。”

  房贏立刻說:“大街上還有人攜帶刀劍呢,是不是也很容易暴起傷人?你怎么不把兵器也禁了?”

  “這…這怎么能一樣!”

  許敬宗臉色一變,大聲道:“君子六藝,書生佩劍自古有之,怎能禁止?”

  “別特么給我提自古。”

  房贏毫不客氣的說:“按照你的說法,可能有危險,你就要禁,這是一刀切,是懶政!”

  “你,你血口噴人!”

  “難道不是?怕著火,配上防走水設施啊?因為怕,就要抹殺?誰給你的臉?”

  “房遺愛!你……”

  “你什么你,你沒見昨晚老百姓有多高興?你禁放煙火,難道要和百姓對著干?”

  “你閉嘴!我可沒說……”

  “那剛才狗說的?”

  房贏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魏公說過,民可載舟,亦可覆舟…許敬宗,你故意引導陛下禁止煙火,違背民意,你這是要把陛下,往百姓的對面逼啊!”

  “許敬宗!”

  “你安的什么心!”

  最后這幾句。

  房贏幾乎是吼出來的。

  少年的質問,在兩儀殿繞梁不絕。

  大殿已是一片安靜,群臣收斂了輕松,一臉凝重,不少人看向許敬宗的目光,充滿了憤怒。

  許敬宗臉都白了。

  哆嗦著嘴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萬萬沒想到,房贏嘴皮子竟然這么利索,三拐兩拐,竟然上升到了政治高度。

  可事情已到了這般地步。

  如果不繼續走下去,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許敬宗心中暗下決定,深吸一口氣說道:

  “房贏,我彈劾你私放火雨,也不是無的放矢…在這長安城中,已經有人因此遭殃了!”

  房贏瞇了瞇眼睛:“誰?”

  許敬宗平復情緒,陰沉的望著房贏,說出了一個誰都沒想到的名字:

  “駙馬,長孫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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