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大唐:逍遙駙馬爺 > 第四百九十三章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事已至此。

  這場彈劾已十分明了。

  大唐文化部兼外交部副部長,令狐德棻已經證明,傾國傾城是番邦公主…這就有些分量了。

  唐人是高人一等。

  但也要考慮國際影響。

  將別國公主打入大牢這種事,多少總有些顧及,更何況,人家也沒犯罪。

  關于這一點。

  大唐最高法院的二把手,孫伏伽,已經根據律法給出了解釋。

  于法于理。

  番邦公主都是無辜的。

  引發這一事件的房贏,自然也毫發無損,屁事都沒有。

  群臣之中。

  長孫無忌緩緩掃視一圈,大袖中的手掌狠狠的攥緊。

  “可惡!這才短短的一年時間,房家二郎,竟然成長到了這種地步?”

  長孫無忌神色變得陰沉。

  房贏以詩文出道,令天下文人刮目相看…他又對秦瓊有救命之恩,贏得了軍方的支持。

  現如今。

  竟又有兩人站出來支持他!

  令狐德棻,朝中清貴代表。

  就連史書,都不吝對他的贊美:

  “河東三鳳,俱瑞黃圖。棻為良史,穎實名儒。解經不窮,希顏之徒。登瀛入館,不其盛乎!”

  穎,指的是孔穎達。

  顏,指的是顏師古。

  棻,自然就是令狐德棻。

  可見,在世人眼中,他擁有著與孔穎達、顏師古平起平坐的地位。

  至于孫伏伽。

  也是聲名顯赫的人物。

  武德五年,名列甲榜第一名,狀元及第!

  能在某個領域做到第一,無論如何,都是值得敬佩的……他的工作履歷也是一樣。

  不是在刑部。

  就是在大理寺。

  一直在司法口任職。

  而且還參與了“玄武門之變”,李世民的鐵桿支持者,政治背景過硬。

  令狐德棻,孫伏伽……

  由他們兩人為房贏背書,長孫沖被辱這件事,房贏已經沒有被攻擊的弱點了。

  “不!我不服!”

  許敬宗低吼一聲。

  經過剛才的打擊,他內心的狠戾被激發出來,雙目赤紅,就像是輸光的賭徒。

  “房遺愛!你以為這就算了?”

  他指著房贏大聲說道:“你可知道,長孫公子因為你,現在已經……”

  “住口!”

  一聲喝斥打斷了他。

  “誰?誰在說我!”

  許敬宗怒視過去,渾身一個激靈,瞬間啞火。

  只見不遠處,長孫無忌正盯著自己,一張老臉陰沉的能滴下水來。

  嗯?有問題?

  房贏的眼睛瞇了起來。

  長孫沖一事,一定有還有未挖掘出來的東西…感謝前女友,她關于挖掘技術的畢業論文,是由我來操刀的……

  所以說。

  挖掘技術哪家強?

  大唐房府找二郎!

  房贏打定主意,上前一步,指著大奸臣笑道:“許敬宗,我就知道,你又在瞎編亂造。”

  一件房贏那張笑臉。

  許敬宗的火氣,蹭一下又上來了,怒道:“胡說!我去長孫府的時候,郎中剛出來……”

  “你給我閉嘴!”

  長孫無忌一聲怒喝。

  再次制止了口無遮攔許敬宗。

  然而,他越是這樣,就越會引起別人的好奇。

  “怎么回事?”

  “長孫公子竟還要看郎中?”

  “不知道,長孫府一早就大門緊閉。”

  “那許敬宗怎會知道?”

  “呵,昨晚不曾宵禁,他凌晨跑去給長孫家送禮了,估計碰到了什么吧。”

  ……

  大殿內。

  群臣竊竊私語。

  程咬金等一群大唐兵痞,更是好奇的伸長脖子,眼里燃燒了熊熊八卦之火。

  “嗚哈哈哈……”

  傾國雙手叉腰,發出一陣大笑:“你們這些文官,吞吞吐吐,這有啥不能說的?”

  “那小子就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俺們姐妹還沒擺弄幾下,他就成了小蝸牛。”

  豪言壯志一出。

  滿朝文武呆若木雞。

  噗——!

  長孫無忌險些噴出一口老血,滿臉漲紅,可為了維持人設,硬生生的將一口怨氣咽了下去。

  房贏也驚呆了。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二位姐姐,既然長孫公子如此不濟,卻為何一晚未歸?”

  “哎呀!這還不好辦?”

  精瓜女子手絹掩嘴,偷笑道:“體力不夠,外物來湊....俺們好不容易遇到個小白臉,哪能輕易放過,便給他喂了些虎狼之藥。”

  啊這這這……

  不愧是你們啊!

  房贏驚得已經忘記了說話。

  他旁邊的史學大家令狐德棻,更是風中凌亂,嘴唇翕動:“那也不至于請郎中啊……”

  “咳!別提了!”

  傾國輕蔑的撇了撇嘴:“那小子底子太薄,被咱們折騰了幾番后就沒了動靜,不管再如何擺弄,依然是縮頭烏龜,最后竟口吐白沫,面如金紙。”

  原來如此。

  這就是請郎中的原因!

  眾人恍然大悟,怪不得,長孫家主三番五次的阻止許敬宗說話,原來顧及家丑不可外揚。

  剎那間。

  一道道目光望向了國舅。

  長孫無忌老臉鐵青,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對燈發誓,他縱橫宦海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窘態,而這一切,全是因房贏而起!

  此時。

  孫伏伽露出沉思之色。

  作為大唐執法者,他本著認真負責的態度,不偏袒,不徇私,很快發現了事情的關鍵點。

  “若是這樣,案子就兩說了…”

  狀元郎沉吟道:“欺奸罪沒有判女方一說,可如果被辱人的身體受到傷害,那就是故意傷害罪了……”

  “不!絕對沒有!”

  長孫無忌臉色難看的站出來,艱難的開口:“番邦公主一派胡言,我兒沒有受到傷害!”

  這話一出口。

  眾人馬上露出了然之色。

  很多受到侮辱的女子,為了顧及名節,往往不會指征做奸犯科的兇手。

  只不過,這次反過來了。

  為了維護長孫家的聲望,長孫家主這是打碎牙齒往肚里咽啊!

  “好吧,算我沒問題了。”

  秉公執法的孫伏伽,深深看了長孫無忌一眼:“既然當事人沒有指征,那么就構不成傷害罪。”

  “好!此事到此為止。”

  長孫無忌沉著臉下了結論。

  哎?別停啊?

  你們自己就結了案子,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好歹也是個侯爺…房贏輕咳一聲,站了出來:

  “許敬宗,剛才你說,有郎中從長孫家出來,也是在意指,長孫公子不能人道了唄?”

  “我……”

  許敬宗剛要說話。

  忽然像是感到什么,扭頭望去。

  只見文臣隊伍里,長孫無忌微微側頭,一雙狹長的眼睛望向了自己,眼神中帶著厭惡和警告。

  許敬宗臉色一白。

  …這下子,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彈劾房贏不成,后果開始反噬…如今不僅沒有博得長孫家的好感,反而被對方記恨上了。

  這可如何是好?

  許敬宗六神無主,急忙說道:“房遺愛!你休要胡說,我只是說長孫家請了郎中,并未提及長孫公子病情!”

  “額,原來是這樣……”

  房贏笑著嘴角勾起。

  他現在一身輕松,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于是慢悠悠的說道:

  “原來許給事在說笑,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當初許給事為了活命,在宇文化及面前,也曾做過類似的事情。”

  此言一出。

  許敬宗又驚又怒。

  截止到現在為止,他被世人詬病的“三宗罪”還沒有出現,房贏諷刺他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隋義寧二年。

  宇文化及發動政變。

  要殺大臣許善心,許敬宗卻不顧父親死活,只為自己乞命,甚至當眾跳舞,丑態百出,宇文化及這才放了他。

  其父許善心被殺。

  與此同時,宇文要殺虞世基的時候,其弟虞世南愿以身代,兩相比較,風骨高下立判。

  這是許敬宗一生的污點。

  也是剛才程處亮笑話他的原因。

  “哦,對了……”

  房贏一拍腦門,轉頭望向人群中一年輕人,“言道兄,關于這一點,你最有發言權。”

  眾人齊刷刷望去。

  此人二十露頭的年紀,一身官服,眉目俊朗,正是封德彝的兒子,封言道。

  貞觀四年,以門蔭授左牽牛備身,充任皇宮侍衛;貞觀十年授承議郎、行通事舍人,正式踏入仕途。

  行通事舍人是正六品下。

  本沒有資格上朝,可他還有個身份……武德八年,他襲父爵密國公,從一品。

  被房贏指名道姓。

  封言道立刻站了出來。

  “房兄所言極是。”

  他對房贏拱了拱手,怨恨的看了許敬宗一眼:“家父封德彝,確實說過……”

  “世基被戮,世南匍匐而請代,善心之死,敬宗蹈舞以求生!”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