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來到頂層沈蒼的辦公室，沈蒼料到她回來，問：“收完徒了？”
“她喊我老師。”
“沒有正面回答，這件事情不算數。”
樓蘭撇嘴：“什么都瞞不過你，主要是我覺得，師徒之名都是虛的，我能作為老師教授她一些本事，這才最實際的。”
“你什么時候這么通情達理了？不像你。”
“你別損我了。”
“說實話。”
樓蘭嘆口氣：“我覺得我可以教她本事，可以聽她叫一聲老師，但沒有資格聽她喊一聲師父，你能懂我的意思嗎？”
沈蒼與樓蘭對視，深深看她一眼，微微頷首：“我知道了。”
“你懂？”
“不就是自卑嗎？”
“喂，把話說清楚了，誰自卑了，我只是謙虛！是謙虛！”
“別吵吵嚷嚷的，我聽得見，聲音小點。”
“是我要大喊大叫嗎，是你在激怒我！”
沈蒼聳肩：“行了，我知道了，你沒什么事就出去吧，別打擾我工作。”
樓蘭翻了一個白眼：“裝，你就是裝！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你在看漫畫，別以為我沒看到你把漫畫藏在了抽屜里。”
沈蒼：“……有個案子，連環殺人犯的兇手是漫畫家。”
“是為了辦案看？”樓蘭一臉懷疑：“你是在忽悠我吧？”
“沒什么事，請出去！”沈蒼拔高聲音。
樓蘭唏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剛才的聲音可沒你現在這么大！”
沈蒼挫敗了。
“你能出去了吧。”他聲音放輕了。
算得上是溫柔的語調了。
他怕自己再嚴肅再大聲，這女人一直要找麻煩下去。
“我可以出去，把漫畫借我看看。”
“我還沒看完。”
“肯定不可能只是一本吧，快點，把你看完的那幾本交出來！否則我就在這里睡午覺了，我不走了！”
沈蒼：“……”
最終還是沈蒼敗下陣，將已經看完的三本漫畫遞給她，“快出去吧。”
樓蘭興奮的接過漫畫：“沒想到啊，你能一口氣看完三本漫畫，肯定很好看，嘖嘖嘖，原來你也有不務正業的時候！”
沈蒼還想要解釋什么，就見樓蘭抱著漫畫走了。
他閉上了嘴，免得說多了，她又不肯走了，能走就好，快點走吧！
沈蒼總算把人送走了，呼出一口氣，拿出第四本漫畫開始看。
樓蘭回到辦公室，見小饕餮在說話，看上去是在自言自語，但其實是在和大體老師的阿飄說話。
小饕餮問：“你什么也不記得了嗎？你好可憐啊！”
大體老師不知道回答了什么，小饕餮的眼神更同情了。
小姑娘拍拍胸口，保證：“你放心，我和老師一定會幫你找到害你的人，到時候你就可以去投胎了。”
“什么？你擔心變成小狗小貓，最慘變成豬八戒？”
“不會的，你又不是惡靈，而且你身上很干凈，連怨氣都沒有，下輩子肯定也是人。”
“我認識小鬼差，他告訴我的，很干凈的靈體，一般都是投胎成人的，放心放心。”
樓蘭聽完全程，哭笑不得。小姑娘這算不算在忽悠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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