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大夏斬仙人:回到亡國前一天 > 第276章 張執牛
  蕭逐鳳同林驚仙打了聲招呼,便帶著年輕男子從樓底隨便揪出一個跑堂,“日月山河”抵著額頭,讓他開了一間上房,燒了熱水,讓那年輕男子徹底沐浴干凈,又讓他找來一些吃的。

  那跑堂膽顫心驚地將一切干完,被蕭逐鳳一指點暈,丟到房間角落。

  那年輕男子灌了幾口熱茶,吃了一些點心,終于恢復了一些精神,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對著蕭逐鳳深深一揖:“公子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請受在下一拜。”

  蕭逐鳳在那年輕男子肩膀上一按,將他按回椅子上:“行了行了,都是小事兒。

  這里很不太平,恕我冒昧,看你手無縛雞之力,怎么孤身一人,還不走官路,落在這些人手上?”

  那年輕男子長嘆一聲,滿臉悲慟:“不瞞公子,在下本有一伴讀書童結伴而行,本想見見大夏朝南端的風土人情,走著走著便走到了荒郊野外,見到這家客棧,便想在此住暫一宿,未曾想匪患猖獗如斯,竟,竟,竟被這些賊人迷暈,剝去衣服關在后廚,書童已遭不測,本來下一個就是我了。”

  蕭逐鳳問道:“這家店會把所有的行人都殺了么?”

  那年輕男子道:“他們會把人關在狹小的籠子里,隨用隨殺,這店里給客人吃的肉食,幾乎都是……”

  說到這里,那年輕男子想起這幾日在后廚見到那些匪夷所思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場面,不由自主地掩面干嘔起來。

  蕭逐鳳心中也是一陣反胃。

  那年輕男子干嘔片刻,略略恢復神態:“公子手段通玄,可是要將這些惡鬼一網打盡?”

  蕭逐鳳點點頭:“不僅要一網打盡,還要連根拔起。”

  那年輕男子喃喃道:“可惜公子晚來一天。”

  說罷,那年輕男子似是想起什么:“本來后廚里關有許多活人,今日卻全數被殺,兩個屠夫從清晨殺到深夜,似是明天要招待什么人,公子是在等他們么?”

  蕭逐鳳皺著眉頭心中暗道:“這便是路掌柜的待客之道么?”

  旋即抬眼,不去回答那年輕男子的問題,看著面前沐浴之后的年輕男子,愈發覺得眼熟,開口問道:“公子可是自北而來?”

  那年輕男子微微躬身:“失禮失禮,在下明州瀟湘書院張執牛,見過公子。”

  “瀟湘書院張執牛”幾個字一出口,蕭逐鳳立馬想起面前的年輕男子的身份。

  去歲武儒山“儒武大會”儒會上,文院以“望月”為詩眼出題,好叫甄子羽用剽竊而來的《靜夜思》奪魁,當時儒會前八有七名出自文院,入圍前八唯一一位非文院儒生,便是這位瀟湘書院張執牛,當時的作品似乎叫做《月夜吟》。

  蕭逐鳳挑挑眉:“瀟湘書院可是整個大夏僅次于武儒山文院的書院,張兄在瀟湘書院出類拔萃,一首《月夜吟》更是在‘儒武大會’上嶄露頭角,怎么大好年華,不在安京城求個一官半職,反而不遠萬里跑來南疆附近?”

  張執牛欲言又止。

  蕭逐鳳不動聲色快速打量了張執牛一番,確認其沒有武道修為在身,又開口試探道:“須知儒會之后還有武會,既能參加‘儒武大會’,足可見張兄也并非手無縛雞之力之人,張兄既是儒生又是武者,怎么會輕易失手被擒?”

  張執牛苦笑一聲:“公子說笑了,儒道修行一途,為文院院長李仁大人所創,只有文院儒生才有機緣修行儒道,實不相瞞,在下曾兩次參加文院入院考試,均名落孫山,無緣修行儒道,自然不是儒生。

  至于參加‘儒武大會’,那只是在下當年想要闖出些名氣,本就不敢覬覦文院五先生之位,只想著若是能在儒會上嶄露頭角,不失為邁向仕途實現抱負的一條捷徑。

  我雖曾忝居儒會第七進入武會,實則不是儒生,進入武會之后直接放棄,是因為不是武者,怕被人直接打死。”

  蕭逐鳳啞然失笑:“哈哈,張兄耿直。

  以張兄之才華,也會被文院拒之門外?”

  張執牛輕嘆一聲,娓娓道來:“公子于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也沒什么好藏著掖著的,這一肚子苦水,且先倒給公子聽一聽。

  在下在瀟湘書院苦讀多年,也算深得老師器重,兩次參與文院入院考試,均未及第,開始時不敢存了懷才不遇的心思,后來聽聞風言風語,是瀟湘書院院長與文院執事吳聘交惡,所以瀟湘書院出來的學子,幾乎必不會通過入院考試。

  說來實在慚愧,這個說法曾深深困擾我多時,彼時甚至還想方設法多方驗證,發現瀟湘書院學子,果然數年未有能魚躍龍門進入文院修行儒道之人,也曾心生怨恨,后來好在能自我紓解,才不至于自甘墮落。

  后來‘儒武大會’上在,在下名列儒會第七,也算有了些名氣,可見……可見也許吳聘并非沒有容人之量。”

  蕭逐鳳嗤笑一聲:“他?甄如法的一只狗罷了。

  你能名列儒會第七純粹是因為詩作得好,若是儒會前八清一色的文院之人,在安京城百萬百姓面前說不過去,加上你這個無關緊要的第七名,剛好可以服眾。

  而且告訴你啊,他們能看得出你身上武道修為幾何,你這個毫無武道根基的,正好毫無威脅。

  以你那首《月夜吟》的水準,不該僅僅排在第七,在我看來,僅次于《靜夜思》。

  要我說,不能‘自甘墮落’自然是真,說什么‘自我紓解’就有些勉為其難了,文院的老狗愛打壓人,有什么不能怨恨的?大不了記在心里,來日方長,日后未必不能加倍奉還!”

  張執牛爽朗一笑:“公子一針見血!這番話說得痛快!”

  蕭逐鳳眼中透出狡黠:“后來有個叫蕭逐鳳的,不是怒斥宰輔,連他也一起罵得狗血噴頭么?后來蕭逐鳳這人好像成了反賊了,你怎么看?”

  張執牛正色道:“在在下心中,古今詠月詩中,《春江花月夜》是當之無愧的魁首!

  蕭逐鳳蕭公子是大才之人,當日情景,歷歷在目,蕭公子在作詩前拿出的憑證足已經說服張某,更何況見過《春江花月夜》這等大才華之后?

  公道自在人心,那首《靜夜思》一定是甄子羽剽竊而來,蕭公子最終得院長認可成了五先生,便是最好的結局。”

  蕭逐鳳繼續問道:“可蕭逐鳳是‘反賊’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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