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大隱 > 第一百四十二章 沖突再起
  “進來吧!”錦衣公子正手足無措之間,見自己吩咐的酒菜到了,便趕緊讓柳凝詩入內。

  “嗯?真是好酒。”柳凝詩距離兩人還是數尺之遙,絲絲酒香已經飄得滿屋子都是,李鴻曦閉著眼睛十分陶醉的用鼻子嗅了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三十年的寒潭香?”

  “李兄果然是行家。”錦衣公子忙不迭的從柳凝詩的手中接過托盤,將里面的酒菜一樣一樣的擺放在了李鴻曦的面前。

  “不必了。”李鴻曦猛然睜開雙眼,便徑直走向房門;經過柳凝詩的身旁掃了她兩眼,瞇著眼笑道:“少掌柜,閣里的護衛那可都是精英般的存在,鸚鵡學舌可不好?”

  “李兄教訓的是,我一定改,一定改!”錦衣公子低著頭,連連稱是。

  “瞧這布衣漢子的打扮,很像是工棚出來的?”柳凝詩低頭沉思道:“單看他對酒的認知,又不像工棚的苦力,日后見了還需多加留意。”

  “呼!這煞星總算是走了。”錦衣公子直到李鴻曦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才如釋重負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少掌柜,卑職告退。”柳凝詩得到了一絲線索,心道:“還是先找到大防哥哥再作打算。”

  “嗯?等等。”李鴻曦一走,錦衣公子又恢復了往常的風度:“我怎么沒見過你,新來的?”

  “卑職是近幾日是入莊的!”柳凝詩含糊其辭的應對著錦衣的公子的問話,心中卻在暗暗盤算如何應付。

  “嘿!近日莊內倒是添了不少新人!”出乎柳凝詩的意料,錦衣公子沒有再多問什么,只是緩緩的坐在了原先李鴻曦所在的位置盡顯疲憊之色:“來,過來陪我共飲一杯。”

  “卑職不敢。”柳凝詩深知禮節,拿起酒尊替錦衣公子倒了一杯酒:“還是讓卑職為少掌柜斟酒吧。”

  “阿旺這次護衛選的倒是不錯!”錦衣公子拿著酒尊并未一飲而進,而是淺淺的咪了幾口,仿佛飲酒只是為了享受這個過程。

  “哎!閣中人皆以為這紫煙錢莊的少掌柜風光無限,可誰又知道我的無奈。”錦衣公子摸了摸被燒焦的斷發,右手緊緊的勒緊酒尊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卑職柳城。”柳凝詩毫不猶豫的用上了先前一直使用的假名。

  “柳城,你為什么會來這里莊中做護衛啊?”錦衣公子突然又像柳凝詩發問道。

  “練就文武藝,賣與帝王家。”柳凝詩畢恭畢敬的端著酒壺站在錦衣公子的右側,連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卑職自幼家貧,只能用這身本領換口飯吃。”

  “哦?這么說,你并不是喜歡做護衛咯?”錦衣公子笑著瞧了瞧柳凝詩。

  “少掌柜說笑了。”柳凝詩正色說道:“像卑職這種貧窮人家的出身,哪有資格去喜歡或者不喜歡,只要有個溫飽就成了。”

  “沒有資格喜歡或者不喜歡嗎?”錦衣公子聽了柳凝詩的話似乎有了很大的觸動,舉著樽酒的右手停在半空許久:“你說的沒錯,都是在世間沉浮的人,哪有資格喜歡與不喜歡。”

  “少掌柜可是受人敬仰的錢莊掌柜,難道也會如卑職一般有吃不飽穿不暖的煩勞?”柳凝詩見錦衣公子的心防漸漸打開,不失時機問了一句。

  “我家幾代人皆為錢莊掌柜,又怎么會有這種煩惱。”錦衣公子覺得柳凝詩十分單純,不禁搖頭失笑道。

  “那少掌柜還煩惱?”柳凝詩朝著錦衣公子淡淡一笑,雖然穿著男裝,可也令錦衣公子心神一蕩。

  “你又怎么會明白?”錦衣公子晃了晃腦袋,定了定心神:“不愁吃喝就沒煩惱嗎,身在這個圈子內身不由己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這人似乎也姓錢,而且幾代人皆為錢莊掌柜?記得父親說過,這世間不管是什么錢莊,之間一定會有往來。”柳凝詩靈機一動,不如用言語試探一番:“少掌柜又在騙人,先前卑職在三順錢莊護衛時,那里的錢掌柜可是每日都樂呵呵,哪里有什么煩惱了?”

  “嗯?你在三順做過護衛?”柳凝詩看似不經意的言語,令錦衣公子的情緒有了波動,手中的酒尊差點掉落下來。

  “是啊!”柳凝詩收起了先前的一本正經,拿起酒壺又為錦衣公子倒滿:“錢掌柜待我可好了,若不是后來。。。。。。”

  “后來怎樣?”錦衣公子見柳凝詩突然停住不說了,忍不住追問起來。

  “后來錢掌柜被歹人給殺了!”柳凝詩一臉悲憤的說道:“掌柜不在以后,卑職覺得呆在三順也沒什么意思了,這才通過花了些銀子買通了于武,到了這里做護衛。”

  “你說什么?錢掌柜被人殺了?”錦衣公子呆了呆,隨機臉上怒容浮現:“柳城,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嗎?”

  “錢掌柜被殺之后,卑職也暗中查了許久卻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柳凝詩偷瞄了憤怒的錦衣公子,問道:“少掌柜,你的臉色似乎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嗎?”

  “是不舒服,哪里都不舒服!”錦衣公子將手中的酒尊重重的砸在了桌面:“我爹被人殺害了,做兒子的能舒服嗎?”

  “果然是這樣。”柳凝詩印證了心中的猜想,趕緊向錦衣公子作揖道:“原來少掌柜是錢掌柜的公子,卑職以后一定誓死跟隨。”

  透著紅暈的櫻花瓣于茫茫的霧色中隨風而動,猶如一群歡快的精靈在空中旋轉,看上去生機勃勃,可不知道為何卻透出絲絲寂寥之感。

  “嗯?我的頭好疼,這是哪?”幾片櫻花瓣沒了風力的加持飄然而下,落在了安大防的臉上。

  “記得與琳兒還有清璃姑娘一起喝了幾杯酒!”安大防睜開眼睛緩緩的坐起來,雙手不停的拍打著腦袋:“以我的酒量,才喝了這么點不可能醉啊。”

  “對了,琳兒呢?”安大防一轱轆從地上躍起,抖了抖落在身上的櫻花瓣,四下望去卻不見溫琳一行人的身影。

  “小子,咱們又見面了?”一個令安大防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了過來:“上次有清璃那丫頭護著你,不過這次可就沒這么幸運了。”

  “是你?張管事!”安大防猛然轉過身來,瞧見一個消瘦男子皮笑肉不笑的盯著自己,身后還跟著先前的兩個黃衣護衛:“琳兒被你帶走了?”

  “琳兒?”消瘦漢子偷偷將右掌藏在了身后:“哈哈哈!雖然不知道你說的誰,不過本座倒是覺得,與其有時間擔心別人,倒不如先擔心一下自己吧。”

  “怎么?想比試比試?”安大防將右拳放在前胸:“若不是看在清璃姑娘的面上,在莊外就讓你付出代價。”

  “哈哈哈哈!”消瘦男子仰天狂笑起來:“還真是個渾人,清璃姑娘怎么會看上你?真是瞎了眼。”

  “你敢辱罵清璃姑娘?”安大防見了消瘦男子早就火從心中,此時此刻哪里還能忍得住,早就蓄勢待發的右拳橫向揮了出去。

  白色的虎頭勁氣席卷著漫天的櫻花瓣呈圓柱形襲向三人,兩個黃衣衛士似乎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險,一左一右閃到了從消瘦漢子的身后閃身后,兩把軟劍交叉在一起硬擋助了這波攻擊。

  可安大防虎嘯之強,遠遠超出了二人的想象;白色的勁氣撞擊在軟劍上,不但未呈現衰落之像,反問越發的悍勇。

  “嗯!不錯的功力!”消瘦漢子站在黃衣護衛身后一動不動,虎嘯散發出的余波將他的衣衫吹得呼呼直響:“不過,本座可是守閣規的人,從不與人做無謂的交手。”

  “我最討厭整日滿口規矩的人,要打就打廢個什么話。”安大右拳在半空中劃了個圈再次對準了與黃衣護衛相持的虎頭勁氣,拳上的勁氣與虎頭勁氣連成了一條直線。

  “在這紫煙閣中,并不是不允許殺人!”消瘦男子也不管安大防的攻擊有多猛烈,只是自顧自的說起話來:“不過呢,要想取人性命也必須征得閣中管事認可才形;而你卻擅自殺人違反閣規,就算清璃姑娘說情,本座也會執法如山!”

  “你說我殺人?”安大防被消瘦男子說的一愣,拳上的攻勢頓時緩了幾分。

  “好機會。”黃衣護衛極有默契,壓力減小的那一剎那,二人將全身的內力集于劍尖奮力揮出。

  虎形勁氣居然被二人彈了回去,安大防抬起雙掌,寸步不退,硬接了自己發出去的拳。

  “散。”安大防雙掌扣在勁氣的邊緣向上一托,熾烈的勁氣像漩渦一般升上天空,卷著櫻花飄向遠方:“我從不濫殺無辜。”

  “哦?是嗎?”消瘦男子理了理被勁風吹亂的頭發,指著安大防身后說道:“這人是怎么死的?”

  “這是?”安大防順著消瘦男子指的方向看見過去,只見一個白衣男子直挺挺的躺在地下,胸前的鮮血直流。

  “怎么樣?沒話說了吧。”消瘦男子將手收了回來,冷冷的看著安大防:“依據閣規。。。。。。”

  “不!他不是我殺的?”安大防雖然脾氣暴躁,可心思單純的他從來沒有殺過人,一時間神情恍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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