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速度太快了。
厄爾多陣亡的速度快到城頭的本來還趾高氣昂以為勝券在握的守軍都來不及收斂自己的表情，掙大著嘴巴難以掩飾的錯愕。
“厄爾多將軍陣亡了？”
失神中有將士喃喃自語，他們都沉浸在錯愕中，沉浸在不可置信中。
“快，關城門！”
有人提醒道。
這句話向一句警鐘，打斷了眾人的錯愕。
如夢初醒。
“快，快關城門。”
有人喃喃重復，然而這句話從城墻傳到了城門的守軍，負責關守城門的守軍齊力關上了城門。
“將軍，我們還有人，他們還在城門外......”
“他們，回不來了。”
厄爾多的偏將閉上了眼，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二十里地，若是平時，這只是北狄騎兵眨眼便能沖鋒而至的距離，但是現在這個距離像是一道天塹，隔絕了北狄騎兵的生路。
“殺。”
浪潮般的喊殺聲此響彼伏，當然，這都是李衛所帶兵馬的喊殺聲，他們享受著屠殺，享受著打破恐懼的興喜......
“李將軍，河口得城門關上了，我們還要攻城嗎？”
靜靜看著手下兵馬屠殺北狄大軍的李衛聽到身旁親兵的問話，他沉默著搖了搖頭。
“不必！”
“攻城并非我們的強項，能夠吃下這一萬敵軍就已經很好了。”
李衛揮了揮手。
“現在河口大概還有一萬多守軍，他們，就交給從安他們吧。”
“可是，這里畢竟是北狄，若是北狄兵馬來支援，我們不說能夠奪下河口，甚至我們都未必走的出北狄......”
聽到李衛的話親兵有一些猶豫，片刻之后還是如實說道。
河口是北狄的邊關，是北狄的門戶，屬于北狄的重中之中，它的周圍有數個重鎮，按照距離來說，收到了河口被襲前來支援最多三個時辰，甚至更短。
也就是說，自己等人自有三個時辰，不，兩個半時辰就得打下河口，否則就萬事休矣。
“放心吧，我們明白的事王兄他們自然也明白。”
李衛點了點頭，對親兵的話表示認同。
親兵都能想到的問題他自然也想得到，就這件事，他也和王從安等人進行過商討且已經達成共識。
按照幾人的約定，若是再沒有什么突發情況，最多還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大軍必然到來。
屆時，依靠大部隊攜帶的火炮，一個時辰內必然拿下河口！
......
“失敗了。”
“果然不出所料。”
御書房內，李衛緩緩合上了從定州前線寄過來的傳書，臉上不悲不喜，對這個情況似是不以為然。
“來人，擺駕大明宮。”
沉靜許久后，李恩突然說道。
大明宮，皇帝李元瑯被軟禁得的宮殿。
貼身服侍了李元瑯數十年的看太監蓮步匆忙的走進宮殿，用尖銳的公鴨嗓喊道：“陛，陛下，殿下來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恐懼，李元瑯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明白了對方口中的殿下是誰。
能夠讓陪伴自己多年的老友恐懼，除了將自己軟禁于此的李恩還能是誰。
“李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