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可不敢的。”
陶醉提步邁進去,隨手把銀色的外套甩在沙發上。
“有什么話,你是要現在說,還是做完再說?”
陶醉摘掉左手上的黑色蕾絲裝飾手套,露出雪白的繃帶。
縈繞著白玉碧藕一樣的手腕,帶一抹淡色洇透的血跡,滿滿的禁欲感。
“不過,我時間有限。”
“趕下一個場?”
駱北尋冷諷一聲:“你所謂的強大,就是用這種手段和本錢。”
“并不。”
陶醉淡淡一挑眉眼:“我是單純來找你滿足性需求的。對我來說,你也就只有這個意義。另外,下次不用發那么油膩的照片。你這兩周沒有時間健身吧?腹肌平了不少。”
“唰!”
駱北尋拎著陶醉的胳膊,幾乎是把她甩到大床上的!
陶醉的手機被甩到地面上,她臉色一變,慌不迭想要伸手過去撿。
駱北尋先了她一步,從容不迫地按掉了手機上的錄音界面!
“你這點三腳貓的手段,實在不夠看!”
“駱北尋!手機還我!”
“你想把我跟你上床錄下來,給沈風易聽?”
駱北尋冷聲道。
“你怕了?”
陶醉咬著牙,輕蔑道,“你知道他現在像個瘋子一樣,到處在找跟我上床的男人。如果給他知道這個人是他最信任的表哥,你猜他會怎樣?”
錄音這招,是她進電梯的時候想到的。
無論如何,她覺得自己都不應該再被駱北尋牽著鼻子走。
要反擊,就要先給自己留底牌。
只要這個男人還有顧慮,不求他真的能倒戈幫她,至少不敢再在周豫白這里興風作浪,那陶醉的目的也就實現了。
“我猜,他可能會很興奮。”
說完,駱北尋眼神倏然一變,將陶醉牢牢壓在柔軟的床墊上。
“就像你現在這樣。”
“駱北尋你——”
……
“媽的!她到底是跟誰上去了!”
沈風易坐在一樓酒廊里,一張臉扭曲得幾乎皺起來。
此時此刻,他的手里擺弄著一塊肉色的膠皮墊。
這東西,男人大多是不認識的,但他認識。
這是陶醉的胸貼,那天他闖了陶醉的出租屋,不小心粘在袖子上帶出來一只。
梅花形狀的,小巧又柔軟。
一股淡淡的體香,簡直讓他心癢難耐。
一小時前,唐恬給他發消息,說自己今晚在新入職的律所加班。偶然看到有個同事發了一張今晚將軍令的朋友圈,說是看到陶家大小姐也在現場。
沈風易當然知道周豫白是什么人。
否則,以他跟周大少爺的交情,理論上他是不應該出現在周豫白的生日宴上的。
這一來一看不要緊,傳聞中的周二少,不就是陶醉之前跟著出去吃飯的那個男人么!
他樓上樓下轉了一圈,最后只在一處地毯上發現來這個梅花形的胸貼!
沈風易的郁悶,怕是用扎啤桶都裝不下了。
蘇宴陪著勸了兩句:“阿風,被想那么多了。我估計陶醉肯定是陪我妹來的。借她一個膽子,她也不敢在這種場合亂搞啊。”
陶醉是誰?
圈子里有名的乖乖女,天生就長了一張會發【大家幫幫我啊,我男朋友總是想親我怎么辦?真沒想到他會是這種人,在線等】這種帖子的清純臉。
“更何況,你說你跟唐恬都到這個程度了,等你爺爺奶奶這關過了,項目一切塵埃落定。你跟陶醉,你覺得你們還有可能么?”
蘇宴說,他不算了解小醉,但可很了解自己的妹妹蘇嫣。
“小醉要是真能原諒你之前做的事,估計我妹第一個就能把她腦殼敲開了。”
沈風易不知道該說什么。
蘇宴的話,句句在理,可他就是覺得心里像吃蒼蠅一樣不舒服。
那種不舒服,不僅僅源于五年來,他沈風易連口葷腥的湯都沒喝到,回頭便宜旁人的不甘心。
更因為——
“宴哥,我覺得,我放不下小醉。”
沈風易抓著頭發,埋下臉。
“你說什么?”
“我可能比自己想象的,喜歡她。”
沈風易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她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沒感覺到。總覺得她太乖了,寡淡無趣。沒有唐恬那么來電。現在……”
蘇宴皺皺眉:“那你怎么不早說?”
“我說有什么用?我一開始也沒想過真的要跟唐恬弄到這么不好收拾的地步。可她偏偏懷了我的孩子。你說,那天晚上,你們都在,怎么就不攔著我一下?”
蘇宴:“……阿風,你要是還想讓小醉原諒你,首先你得跟唐恬斷了。”
“你沒發現我現在已經……冷著她了么?她從北哥的事務所離職,我也沒攔著她。她想找什么工作,做什么,我也不清楚。她姑媽是小醉舅舅的女友,這層亂糟糟的關系,已經讓人覺得不太存粹了。說真的宴哥,你覺得,唐恬她是真心喜歡我的么?”
沈風易說著說著,自己道笑了:“你可能也覺得我自作自受吧……”
“我不知道。我去找找我妹,你悠著點。”
蘇宴囑咐了一句,起身離開。
“小醉……”
沈風易太起眼,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了陶醉的影子。
嬌小玲瓏,像小蝴蝶一樣穿來穿去——
阿風,你猜猜我今天給你做了什么便當!
你這幾天加班多,我做了解酒保肝的藥膳粥。
哦,你說晚上還要應酬啊。沒事,我做多了自己吃就行。
“小醉……”
不,那不是陶醉,而是跟她長得稍微有點像的陶藍。
“不可能吧!周二少真的是來光明正大選妃的?”
陶藍坐在不遠處的吧臺邊,晃蕩著兩條大長腿,正一臉八卦地望著一旁的駱小嬌。
“都是這么說的,我剛才還聽說,有人看到有個女的被帶到八樓了呢。聽說八樓有好幾間都是調教室,周二少預留了最大的一間套房,那里面,就跟滿清十大酷刑似的,口味重著呢。”
駱小嬌一般正經道。
“嘖嘖,難怪我說要來玩,我爸媽都不讓,害得我還要撒謊偷溜出來。”
陶藍拄著下巴眨眨眼:“周二少玩得有這么花?”
“唉,反正今晚人家請全場,新裝修的將軍令我也還沒機會來的。湊湊熱鬧也好。”
駱小嬌說:“我也是偷溜的,我哥也不知道。”
兩個姑娘像小倉鼠一樣嘰嘰喳喳,沈風易湊到她們身后不遠的地方,聽得仔仔細細。
八樓,調教室……
陶醉!
……
陶醉一次次從云端上掉下來。瞇著眼,偏過頭。
她趴在柔軟的大床中央,看著駱北尋撐在她臉頰一側的手臂。
線條流暢,精壯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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