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玄學王妃算卦靈,禁欲殘王寵上癮 > 第260章 惡有惡報
  吉春一中,校門外。

  與往常一樣,周玥放學的時候,陸天準時在校門口等候。

  三年了,每天接送周玥已經成為了習慣。

  還有一個月,有到了暑假。

  過了這暑假,周玥就要上中學四年。

  在吉春,小學五年制,中學四年制。

  沒有高中,中學畢業,要么參軍,要么畢業。

  想到明年周玥就要畢業,陸天不禁感慨時間過得飛快。

  又想到再過一年半,就要恢復高考,周玥剛好能趕上,陸天便格外欣慰。

  晚自習結束的鈴聲響起,學生們三三兩兩從學校走了出來。沒過多久,陸天便看到周玥的身影。

  半截袖的白襯衫,下身藍褲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打扮,即便再普通的衣服,穿在周玥身上都能散發出別樣的光彩。

  周玥已經徹底長成了大姑娘,一個漂亮的大姑娘。漂亮的姑娘,穿什么都漂亮。

  走到陸天身前,周玥把書包遞給陸天。

  陸天伸手接過書包,放在了車筐里。

  放好之后,推車走,而周玥走在陸天身旁,并肩而行。

  搬到白俄別墅后,住的地方離學校又近了一些,陸天便以自行車載人不安全為由,不再馱著周玥了。

  周玥虛歲已經十八歲,到了大姑娘的年齡,姐夫和小姨子再那樣親近,不好了。

  “姐夫,班級出了一件大事。”走出校門不遠,周玥側過頭對陸天說。

  陸天聽她的語氣,很想讓自己知道,好奇問:

  “玥玥,什么大事,你這么感興趣?”

  又走了幾步,周瑜側過身說:“姐夫,孫敏退學了。”

  “再有一年就畢業了,她怎么退學了?”陸天不解問。

  今年,已經是1976年。

  學習文化知識不再是洪水勐獸,中學畢業也算個知識分子,畢業分配工作都能挑個不錯的。

  已經念了三年,就差一年畢業了,怎么會突然不讀了。陸天十分奇怪。

  周玥見陸天對她的話題產生了興趣,便說:

  “我聽同學說,她和郎健有了孩子。要生了,只好退學。”

  “她有了郎健的孩子?”陸天停下腳步,一臉詫異問。

  “我也是聽人說的。具體什么情況,到底是不是懷了郎健的孩子,孫敏不上學了,誰也不清楚。

  去年我們不是看見到過,孫敏和郎健搞對象。要是有了孩子,郎健的面大。”周玥分析道。

  聽完周玥的話,陸天點了點頭,推著自行車邊走邊說:

  “是不是郎健的和我們也沒關系,沒必要管。不過,郎健對你一直圖謀不軌,是個危險分子,還是要提防他的。”

  “姐夫,他現在不上學,放學由你來接我,我安全的很。有你在,還怕郎健不成?”周玥淺淺一笑。

  “小心駛得萬年船,不能馬虎的。”陸天囑咐道。

  嘴上這么說,陸天心里卻在想著另外一件事。

  郎健從少年教養所出來的原因是染了肺病,教養所不能醫治,才讓在家靜養的。

  現在,卻有了孩子,這一看就是裝病。

  要是現在舉報郎健,一定能將他一軍。

  上一次在東山郊游,要不是自己及時趕到郎健就把周玥玷污了。

  本以為將他繩之以法,對他予以懲戒。

  沒想到,郎健身后的人,鉆了空子,沒關上兩個月,就放了出來。這件事,過去一年了,陸天依舊耿耿于懷。

  周玥的虧不能白吃,郎健這種人要是得不到應有的制裁,以后更會變本加厲對付周玥的。

  想到這里,陸天有了主意。

  ……

  一個星期后,也就是孫敏剛住進郎健半個月。

  教養院突然來了幾個人,將郎健帶走。

  原因是,有人舉報,郎健在外非但沒有養病,還與她人發生關系,有了孩子。把孫敏帶走審問,孫敏哪里見過這樣陣勢,一口承認肚里懷的孩子就是郎健的。

  又問他,郎健的了肺病,為什么還跟他在一起?

  孫敏說,不知道他有肺病,郎健也重來沒說過他有肺病。

  教養院將郎健帶走后,到權威醫院做了檢查,并沒有發現郎健有的過肺病的癥狀。

  帶回教養所,一番拷問后,郎健承認并沒有的肺病,只是因為重感冒被放出來的。

  有了郎健的供詞,裝病出獄,徹底坐實了。

  這么大的事,再沒人敢兜著了。

  有孫敏肚子里這個孩子,有了郎健的口供,郎健的親爸崔剛也沒有辦法,想把撈也撈不出來了。

  郎健進去后,除了周家人外,最開心的莫過于郎大平了。

  郎健進去的第二天,就要把孫敏攆回娘家。

  郎健是野種,郎健的孩子就是野種的野種,不是郎家的孩子,留著做什么。

  喬春燕見郎大平有了這個想法,連忙制止。

  郎大平不知何故,

  喬春燕解釋說:這個孩子雖然不是郎家的,卻是郎大平妹夫崔剛的孫子。

  別看崔剛再有兩年就退了,可瘦死駱駝比馬大,影響力還有。

  把孫敏趕出家門,崔剛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喬春燕還說:郎健進去,和孫敏沒有關系。因為是這個就把孫敏趕走,孫家要是去相關部門反映,對郎大平也不利。

  郎大平到了從吉春市大領導向江遼省大領導沖刺的關鍵時刻,要是因為孫敏的事耽誤了,就不值了。

  郎大平覺得很有道理,便不再堅持之前的想法,讓孫敏繼續留在郎家,等待孩子的出生。

  舉報郎健,是白際晨安排李明光做的。

  知道孫敏懷了郎健的孩子后,陸天找到白際晨,請他安排一個人實名舉報郎健。

  因為白玉蘭的孩子,郎家壞過陸天很多次。白際晨清楚之間過節,便答應了陸天。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在外面逍遙快活一年的郎健又回了教養所。

  郎健的伏法,拔掉了心頭這根刺,陸天的心情舒暢了許多。

  ……

  時間像流水一般,飛馳而過。

  轉眼間,到了1976年的國慶節。

  這個國慶節對郝今龍夫婦來說,意義格外重大。

  經過上級組織研究決定,郝今龍和金月姬無重大歷史問題,即日起重新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

  郝今龍和金魚姬分別擔任江遼省的大領導和中領導,郝家終于雨過天晴了。

  官復原職后,郝今龍夫婦搬回了大院的房子。

  對于誰跟著郝今龍夫婦回去住的問題,郝家又發生了一番爭論。

  這個年代,跟兒子一起住天經地義。

  要么陸天和周蓉跟著郝今龍夫婦回大院住,要么陸天一家和周秉義一家都跟著回大院住。

  可陸天提出他的難處,除了他們兩口子三個孩子外,周玥和馮楠也要跟著,一下子七口人進到大院,進出都很不方便。

  陸天很明確,讓周秉義和郝冬梅跟著郝今龍夫婦回大院,他和周蓉繼續留在白俄別墅住。

  白俄別墅不是光子片和太平胡同,條件不比大院差多少,郝今龍夫婦也能放心。

  周秉義當然想跟著郝今龍夫婦住進大院。

  對于將來想走仕途的周秉義來說,能住進大院,就是一塊金字招牌。

  不過,他想的更多的是,作為周家的長子,不跟自己父母住,卻住進岳父岳母家,會不會有人說閑話。

  陸天跟周秉義說的很明白,自己也是周家的女婿,同樣住在周家,你就不要有什么顧慮。

  陸天這么說,周秉義方才不再糾結。

  就這樣,郝今龍夫婦和周秉義、郝冬梅一起回到了十年前住的大院房子。

  郝今龍夫婦搬走后,陸天周蓉還有他們三個孩子,加上周玥馮楠一起搬到之前郝今龍夫婦住的那棟房子。

  陸天周蓉和三個孩子住在樓上,周玥和馮楠住在樓下。

  兩棟房子比鄰而居,一天三頓飯七口人都去周家吃。

  對于大兒子去郝家住,作為周家當家人周志剛還是有些想法的。這個年代,自己這邊還有地方,兒子卻到岳父家住,的確有些說不過去。

  周蓉見父親有些悶悶不樂,便單獨跟父親談談。

  周家這三個孩子,周父最偏愛的就是這個女兒。

  兩個兒子的話可以不聽,女兒的話一定會聽的。

  這一次也不例外,周蓉向父親先做一個保證,自己跟陸天以后不會離開周家。

  周父聽到女兒這個保證,心情頓時敞亮不少。

  要是陸天不走,那秉義過去住就好說了。

  畢竟郝家的兒子在周家,周家兒子去郝家,誰也挑不出理來。

  見父親不那么郁結了,周蓉又說:真要是大哥和秉坤一直沒生兒子,那她和陸天再能生兒子的話,就姓周。

  周蓉這番話,令周父心情更好了。

  老大的孩子是個女兒,老二還沒生。

  萬一兩個兒子一直生女兒怎么辦?周志剛對傳宗接代還是很在意的。女兒連生了三個兒子,把握應該更大一些。

  當然,要是兒子生孫子更好,萬一沒有,這也是一個法子。

  有了周蓉的承諾,周志剛不再糾結周秉義住進郝家了。

  ……

  一轉眼,到了十一月份,吉春的冬天到了。

  步入冬季,陸天每個周末都會送大塊煤去白際晨家。

  見到白際晨,除了問問白玉蘭和白云天的近況,還向白際晨打聽打聽京城那邊有沒有新的動向。

  重生前的陸天對這個時代多少有些了解,不過,了解和親身經歷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即便知道大勢所向,卻并不清楚,期間的細節。而這些細節,正是陸天想知道的。

  白際晨今天精神狀態很好,一看就有什么好事。

  陸天開口道:“白叔,是不是有什么好事了?”

  白際晨把陸天拉在身邊,笑著說:“陸天,玉蘭要回來了。”

  “花妹要回來了?”陸天詫異道。

  “是啊。現在郎健已經進去,你爸媽又官復原職,沒人會再查天天生父是誰了。

  玉蘭一個人在京城我也不放心,天冷了,她要回來,我就同意了。”白際晨說道。

  “白叔,從去年七月回京城,到現在,一轉眼都一年多了。”

  陸天感慨著歲月的流逝。

  “是啊,天天毛歲都四歲了,你看這時間過的多快。

  這一年多,玉蘭每日都想著能回吉春,說是想我,實際上她想的是誰我心里清楚。

  等她回來后,你還想之前一樣,常過來看看她。要是覺得不方便,帶著周蓉來也行。”白際晨語重心長地說。

  “白叔,我知道。”陸天用力點點頭。

  “還有一件事,你應該很感興趣。”白際晨說。

  “什么事,白叔?”陸天問。

  “我大哥得到的消息,高層已經考慮把經濟建設為中心提到日事議程,用不了多久,我們的國家就將走向新的時代。”白際晨握了握拳頭說。

  對于白際晨的話,陸天并不意外。

  重生的他當然清楚,這是歷史的必然。

  即便這樣,聽到這個消息,陸天依舊歡欣鼓舞。

  歷史沒有改變,這個國家重新回到正確的軌道,要大踏步的前進了。

  想到這些,陸天說道:“白叔,我相信我們的國家會越來越好的。”

  “我也相信,我們的國家,會越來越好的。”白際晨點頭道。

  “白叔,花妹說沒說,她什么時候回來?”陸天問。

  “后天,后天白天就回來了。”白際晨忙說。

  陸天想了想后,說:“后天晚上,我接玥玥放學后,過來看看花妹。”

  “好好,等玉蘭到家,我就跟她說。對了陸天,還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白際晨想想說道。

  “什么事?”陸天問。

  “玉蘭說,馮化成夫婦很快就要放出來了。”白際晨道。

  聽到馮化成王紫要被釋放的消息,陸天不禁百感交集。

  72年春節馮化成夫婦去京城參加詩詞大會被調查組逮捕,到現在76年年底,一轉眼將近五年了。

  馮楠被馮化成夫婦留在周家的時候才一周歲,現在馬上六周歲了。

  時間過得真快。

  這個消息,要馬上回去跟周玥和馮楠說說,讓她們也高興一下。

  于是道:“白叔,花妹有沒有說,馮化成夫婦有沒有最終定性?”

  白際晨搖搖頭,“這個花妹沒說。即便定性,估計也沒這么快,全國這樣的事多了,一時半時也輪不到他們。”

  “那行,等他們出來之后,回吉春自然知道。白叔,你帶來的消息我要馬上回去說給周蓉,就不在這多耽擱了。”說著,陸天站起身來。

  “好好,別忘了后天晚上,過來看玉蘭。”白際晨又囑咐了一句。

  ……

  白俄別墅,陸天家中。

  一樓客廳,周蓉、周玥正陪著馮楠、陸長樂、郝家興玩耍。

  三個月前,馬國強斷奶后,便被曲秀貞帶回了馬家。陸天和周蓉的三個孩子,還有陸長樂和郝家興在身邊。

  見陸天進門一臉喜色,坐在客廳長椅的周蓉問道:“陸天,看你的高興樣,一定有什么好事吧?”

  陸天摘下圍巾和手套,坐在周蓉身旁。

  笑著說:“蓉兒,剛才我去白院長那,他告訴我一個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周蓉問。

  陸天拉起周蓉的手,說:“楠楠的爸媽要被放出來了。”

  “是么?給沒給定性?”周蓉側過身,向陸天問道。

  陸天搖搖頭,“白院長說不清楚。”

  “不定性,王紫的出版社編制就不能恢復。不能恢復他們就沒有經濟來源。沒有經濟來源,怎么養楠楠啊。”看著客廳,陪著陸長樂玩耍的馮楠,周蓉嘆聲道。

  “白院長說,全國像馮化成夫婦這樣的事,實在太多,估計一時半時輪不到他們。對了,花妹后天就回吉春,到時候,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

  周蓉“嗤”了一聲,“怪不得這么開心呢,原來是花妹回來了。”

  “蓉兒,你知道我沒有那么想的。”陸天見周玥在一旁聽著,說道。

  周蓉也清楚,當著周玥的面,不好多說。

  于是道:“行,后天晚上,我們一起去接玥玥。接到玥玥,再去白白玉蘭那。”

  “姐,馮化成要是回來,是不是要把楠楠接走了?”周玥問道。

  “我不走,我哪也不去。”

  本來在地上玩的好好的馮楠聽到幾人的對話,坐在地上哇哇哭了起來。

  “楠楠,你給我起來。”周玥板著臉說。

  周玥的話,果然有效,哭了幾聲的馮楠乖乖站了起來。

  “姐,你真不要我了么?”馮楠吧嗒著眼淚說道。

  “我什么時候說不要你了。你爸媽要回吉春,你是他們的女兒,到時候他們一定會來接你的。”周玥解釋道。

  “姐,我不想走。”說完,馮楠又哭了起來。

  周玥霍地站了起來,拿著尺子走到馮楠身邊,怒斥道:“你在哭,我就揍你了。”

  “我,我不哭了。”

  看到周玥拿著尺子,馮楠頓時止住了眼淚。對于馮楠的管教,周玥一向十分嚴厲。說打就打,馮楠最怕她了。

  “玥玥,楠楠馬上六周歲快上小學了。你做姐姐的總打她,不好的。”周蓉在一旁勸說道。

  “不打她,她能聽話么?要是不聽話,將來見到她媽,那個王紫又不知道說什么不好聽的了。反正,只要我看她一天,她就得聽話。”周玥盯著馮楠。

  陸天知道,馮玥最看不過王紫,知道王紫出來了,非但沒有多少喜悅,反而多了幾分怒氣。

  于是站了起來,走到周玥身旁,從周玥手中拿下尺子,笑著說:“玥玥,楠楠開始記事了,你對她這么兇,將來會記仇的。”

  “我姐小時候也打過我,我就沒記仇。她要是記仇了,就是她的不對,我要是不好好管管她,是我的責任。”周玥辯解著。

  “好,那你就好好管她,不過,別下手太重了。”陸天把尺子還給周玥說。

  馮楠見尺子又回到姐姐手里,心里知道,沒人會做自己的靠山了。于是低下頭,對周楠說:“姐,是我錯了,以后你說什么我聽什么。”

  周玥聽了,微微一笑,“楠楠,這多好。”

  “可我還是不想離開你。”馮楠窩在了周玥的懷里。

  “我是你姐,不是你爸媽。早晚要回你爸媽身邊的。”周玥揉著馮楠的頭發說。

  “姐,你不是也離不開大姐么?我怎么就不行呢?”馮楠眨著眼睛問。

  “我媽不在,你媽還在。你媽要是不在,姐養你一輩子。”周蓉把馮楠抱在懷里,輕聲說。

  ……

  晚上,周玥把馮楠哄睡著,來到樓上陸天、周蓉的房間。

  見是周玥,周蓉說:“玥玥,都快九點了,你怎么還不睡啊。”

  周玥坐在周蓉身旁,靠在周蓉身上說:“姐,你說馮化成真的會帶走楠楠么?”

  周蓉伸出手臂,把周玥攬在懷里,“玥玥,馮化成和王紫是楠楠的父母,他們要帶楠楠走,我們也不能攔著。至于他們會不會帶走楠楠,我覺得很可能,誰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呢。”

  周玥搖搖頭,“我覺得不一定。他們要是出來,沒有馬上給安排工作的話,就不會把楠楠接走。”

  “不至于吧?”靠在炕頭看書的陸天放在書,說。

  “姐夫,不信咱們打一個賭,看看到時候他們會不會把楠楠接走。”周玥調皮地說道。

  “玥玥,現在咱家的條件,養楠楠不成問題,他們要是不接走,我們也不介意。到時候和你一樣,把楠楠也改姓周,我們周家就有五個孩子了。”周蓉笑著說。

  “可是楠楠太小了,做你們的女兒還行。”周玥靠在周蓉懷里說。

  “那不是和你差輩了?”周蓉拽了拽周玥的小辮說。

  周玥想想說:“也是,楠楠要成了你們的女人,我不是她的小姨了么?不行,絕對不行。”

  “所以么,楠楠還是的是你的妹妹,不能成我們孩子的。”周蓉說。

  “姐,我今天心情不好,和你一起睡吧?”周玥仰起頭,看著周蓉說。

  見周玥一臉渴望,周蓉點點頭,“那讓你姐夫到樓下陪楠楠住,你跟我一起睡。”

  聽到周蓉同意了她的請求,周玥甜甜一笑,“好啊,姐。”

  陸天見狀,從炕上坐到炕沿,穿上鞋對周玥說:“玥玥,你早點睡,明天還得上學呢。”

  “姐夫,我知道了。”周玥笑著說。

  晚上,周玥和周蓉睡在了一個被窩,靠在周蓉的臂彎,說:“姐,我68年這個時候來到咱家,現在已經八年了,你沒煩過我吧?”

  周蓉揉了揉周玥的頭發,摸著周玥滑滑的臉蛋說:“你到周家的時候,晚上總哭,我和你姐夫給你講故事,一講就是半夜,煩都煩死你了。”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把我攆出家門?”周玥看著周蓉說。

  周蓉搖搖頭,“沒有。那時候我和你姐夫還沒結婚,沒有這么多孩子,有精力照顧您。后來你長大了,越來越懂事了,更不能把你趕走了?”

  “姐,我以前犯錯你很少打我罵我,以后要是做錯事,你也不會打我罵我吧?”周玥仰起頭,看著周蓉。

  周蓉緊了緊抱著周玥的手臂說:“小的時候,姐姐都不說你,長大了更不會說你了。再說,過了明年春節,你都是十九了,已經是大姑娘,姐說你,你也聽不進去了。”

  說完,周蓉伸出手指在周玥鼻子上刮了又刮。

  周玥揉了揉鼻子,抿了抿嘴唇,輕聲說:“姐,我聽你的話,爭取不做錯事。要是哪天真的做錯事了,你打我罵我,我都認。就怕你不理我了。”

  “玥玥,你小腦袋瓜子里面都藏著什么東西啊?胡思亂想的,我怎么會不理你呢。”周蓉淺笑說。

  周玥身體側了過來,看著周蓉心頭一動說:“姐,你真好。”

  “傻丫頭,行了,早點睡吧。”周蓉松開抱著她的胳膊說。

  這個晚上,周玥擠在周蓉的被窩里,不知為什么,一夜沒怎么睡著。

  周玥知道,白玉蘭的孩子就是姐夫的孩子,盡管白玉蘭也說,她是下了藥,陸天才跟她發生關系的。

  可發生了就是發生了,還有了孩子。

  她的歸來,姐夫會不會又跟她不清不楚起來。要是那樣,自己也不會高興的。

  不過又想,這種事也不是她該操心的。要操心也是她的姐姐,而不是她這個小姨子。

  可越是不想,越是會想。

  想著想著,周玥的心亂了起來,再也睡不著了。

  ……

  兩天后,吉春一中。

  與平時不同,今天陸天和周蓉一起來接周玥。

  接到周玥后,三人一起來到白際晨家。

  知道陸天他們要來,白際晨特意做上了銅火鍋,早早把五花肉和酸楚放到了鍋里。

  等著晚上,和陸天周蓉一起為白玉蘭接風洗塵。

  聽到陸天他們進到院子,坐在長椅陪著白云天擺積木的白玉蘭再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站了起來,迎出了院子。

  “哥、嫂子、玥玥,你們到了。”來到三人身前,白玉蘭一臉笑意說。

  陸天抬頭看去,一年過去,白玉蘭瘦了不少,完全回到生白云天之前的模樣。

  開口問:“花妹,什么時候到家的?”

  “上午到家的,白天睡了一天的覺,總算解乏了,你們快進來吧。”說著,白玉蘭將幾人讓進了屋。

  進到屋里,白玉蘭拉著周蓉的手說:“嫂子,咱們一年多沒見了,你還那么漂亮,我都羨慕死你了。”

  “我都二十七八了,又生了三個孩子,能漂亮到哪去。”周蓉淺淺一笑。

  “那可不一定,反正我覺得你比以前更好看了。

  還有我們的小仙女,越長越好看了。”白玉蘭拉起周玥的手說。

  “花姐,我哪里好看了,你才是越長越好看呢。”被人夸獎心情總是好的,周玥回夸道。

  “玥玥,你要是不好看,就沒有漂亮的小姑娘了。對了玥玥,回吉春的前一天,馮化成和王紫來找過我。”白玉蘭想起了什么,說道。

  “他們出來了?”周玥試著問。

  “剛出來半個月,在京城還有些事要處理,估計再過一兩個星期就能回來了。”白玉蘭說道。

  “花妹,京城調查組對馮化成和王紫有沒有定性?”陸天問。

  白玉蘭搖搖頭,“我聽馮化成說,現在就是把他們放了,五年前的事究竟怎么定性,還沒有定論呢,他和王紫也在等消息呢。”

  “蓉兒,他們要是不定性,那王紫的編制就沒了著落,他們就算回吉春,也沒有經濟來源啊。”陸天看著周蓉說。

  “社長說了,除非京城調查組出具當年抓捕他們是冤假錯桉,否則,王紫的編制,不可能恢復的。

  這么看,他們不一定能回吉春。畢竟馮化成在京城還有處房子。”周蓉說。

  “哥、嫂子,馮化成說,他們還是要回吉春的。

  一方面想看看玥玥和楠楠,更重要的一點,馮化成的房子已經充公。

  想要回來,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辦到的。”白玉蘭把馮化成跟她說的,說給了陸天幾人。

  “姐,姐夫,你看,讓我說著了吧。”周玥都囔道。

  白玉蘭看著周玥略帶得意的樣子,咧嘴一笑,“玥玥,你這么小就有這樣的見識,不容易啊。”

  “我這算什么見識啊,胡亂猜的。”周玥忙說。

  “即便這樣,他們會不會回吉春也不好說。花妹,天天沒跟你回來么?”陸天沒看到孩子,忙問道。

  “他爺爺帶他出去買東西了。”白玉蘭說。

  “趁著現在吉春還不天冷,出去轉轉挺好,過些天冷了,門都出不去了。”周蓉說。

  正說著,房門被推開,白際晨手里一手拿著糖葫蘆,一手拎著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小男孩走了進來。

  “陸天,周蓉,你們過來了。”白際晨解著圍巾說。

  “白叔,我們剛到。”話是對著白際晨說的,陸天的目光卻投向小男孩。

  盡管這個孩子,陸天沒有照顧過一天,甚至從沒想有過,可已經有了,這份父子情就割舍不下了。

  這時,白玉蘭開了口,走到白云天身邊,幫著他解下圍巾和手套,抱了起來,指著陸天說:

  “天天,這是媽媽的哥哥,也就是你的舅舅。快喊舅舅。”

  白云天眨了眨幾下眼睛,沖著陸天喊道:“舅舅,舅舅。”

  這兩聲“舅舅”喊了出來,陸天頓時心頭一酸。

  造孽啊,自己的兒子竟然喊自己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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