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車上，我打開手里的袋子看了一眼，兩個很大的保鮮盒，裝得滿滿的梅干菜扣肉，頓時笑了。
“胖子和石蛋肯定笑成傻子！”
唐蓮頓時樂了，“梅干菜是我家阿姨自己曬的，扣肉也是從鄉下買的黑豬肉做的，好吃得不得了！”
到了家里，柳嬸兒正在做晚飯，見我們回來還有些奇怪，“還以為你們不回來了呢！”
“晚上想去做個活兒！”我把袋子地給她，“這是唐蓮家阿姨自己做的，晚上我們就先吃點兒。”
“哎呦，做了這么多啊！我分開幾份吧，這也太多了！”
我和唐蓮相視一笑，回前面去了。
胖子和石蛋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從店外走進來，熱得臉都紅通通的，一頭的汗。
“干什么去了？”我問道。
“等我先去洗個澡換個衣服下來再說！”胖子說道，“石蛋學壞了，連我都敢耍！”
石蛋嘎嘎笑著，大聲反駁道：“我沒有！我說自己去，你非要跟著去的！”
“什么事啊？”我笑著問道。
石蛋也是一頭的汗，說了一句：“后面有家人家，出了個瘋子，可好玩了，我們去看熱鬧去了，我也去洗澡！”
他說完就跑了，搞得我莫名其妙。
唐蓮也問，“瘋子？你們這邊還有瘋子？”
我也不清楚，“等他們下來問問，我沒聽說過。”
坐在這里，我就在腦子里把周圍的住家戶過了一遍，這里是老街，住房密集，居民很多，但也沒有聽說過哪家有瘋子。
胖子和石蛋下來了，還在互相打鬧著。
坐下后，胖子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才跟我說道：“子午，你是不知道，石蛋太鬼了！就我們后面有一家，兒子得了精神病，整天跟個唱戲的似的把臉畫得花里胡哨的，他好奇想去看又不敢，就話里有話地想讓我陪他去！結果人家關著門啥都看不到，你說，他這心眼兒多不？”
石蛋哈哈笑著，“是你自己說要去看看的，我又沒硬拉著你去。”
“是哪家？”我問道。
石蛋說：“就是后面那家姓朱的，早上在街口賣煎餅果子那家！”
“他家？”我有些狐疑，他家老兩口挺能吃苦的，只有一個兒子，在江城一個商貿公司上班。
挺好的一個人，怎么就得了精神病了呢？
“胖子，你看到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嗎？”我看向胖子。
胖子搖頭，“啥都沒有，邪煞之氣也沒有，關著門看不到人不清楚，估計不是撞邪。現在社會壓力大，得個精神病又不是多稀奇的，多了！”
我看了眼時間，已經五點了，外面天陰的很厲害，像是就要下雨的樣子，一下子就變得昏暗起來。
打開店里的燈，我跟胖子說道：“打個電話給姓趙的，要是晚上沒事，我們就去把他的活兒做了吧！”
姓趙的已經付了訂金，不管再怎么耽擱，都要把事情做了。
胖子答應了一聲，掏出手機打了出去。
電話剛剛接通，門口的鈴鐺就“當啷”響了一聲，一個人拿著正在響著的手機走了進來。
“江大師！”
門口進來的人，正是姓趙的。
胖子收起手機，“我這正給你打電話呢！”
唐蓮拉著石蛋去了后面，我把他讓到茶海邊兒上坐下，倒了杯茶。
“不好意思啊！”我說道，“前幾天事情比較多，剛想給你打電話的。”
“沒關系沒關系！”姓趙的馬上說道，態度又變了，非常恭敬，這讓我又有些好奇他公司到底出了什么狀況。
“公司出了什么事情，讓你覺得是風水出了問題？”我問道。
姓趙的面帶憂心之色，還有些急迫不安。
“上次我兒子的事情，我當時……說實話，當時就以為是巧合，小孩子身體弱，沾上臟東西在所難免！”他開口說道，“可是，那個時候我公司已經開始出現問題了，現在越來越嚴重，我一聯想我兒子，我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根本不是什么巧合，就是我開始倒霉了！”
他這種說辭，我很理解。
一旦一個人出現了問題，各種事情都不順的時候，習慣思維就會把最近發生的任何不好的事情全都聯系到一起。
只不過，有些是有聯系，有些是沒有的，就是單純的巧合。
而我肯定，姓趙的要說的事情，和他兒子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但我沒有說破，繼續聽他說。
“公司里的員工，接二連三出現問題，不是生病，就是加班的時候看到鬼影，搞得大家都沒心思工作了，辭職的辭職，請假的請假！我就當行業不景氣大家都想跳槽找的借口了，可是就在前幾天，哦，就是我兒子的事情結束后，我耽誤了不少工作，就開始不停地加班！”
他說到這里，可能感覺口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又給他倒了一杯，他又喝了。
我看著他喝水吞咽的動作，微微蹙眉，有些不太對勁。
“然后呢？”我問道，“你也看到鬼影了？”
姓趙的猛點頭，“沒錯沒錯！我也看到了！”
胖子站在旁邊，嘴張得老大，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看向我。
我瞥了他一眼，他趕緊清了清喉嚨，正了臉色，“趙先生，您這事兒可有講究了。”
“看，我就說吧！”姓趙的馬上說道，“我就說，肯定是風水有問題！不然，我也沒有招誰惹誰，也不會有人想要害我，鬼影肯定就是風水引起的錯覺！江大師，您看您到底什么時候有空幫我去看看，不然，我這公司人都走光了，還開個屁啊！”
他急得已經爆粗口了。
我笑了一下，“那就今天晚上吧！”
“您……啊？今天晚上？”他很驚訝。
“如果今晚上不方便，明天白天也行！”
“不不，方便方便！就今天晚上，要不您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請您先去吃飯，吃過飯我們就去怎么樣？”
他恨不得我現在就去才好。
胖子翻了個白眼，往前走了兩步，站到我們兩個旁邊，說道：“趙先生，這種事情，不是越急越好，要講究時辰的，像你們公司這種情況，鬼影都出來了，只能晚上去看！如果真的有什么邪煞臟東西的話，也看得清楚！大白天的，只能看風水其他的根本看不出來。我們做這個的，可不能為了賺錢就啥都不講究，咱不做那種騙人的事情！”
“還有這么一說啊！”姓趙的根本不知道胖子說的是真是假，但是，他肯定是相信了，“那……”
“你回去等著！我們晚上十點過去！”我說道。
姓趙的有些猶豫，但最后還是理智占領了上風，“好！我豁出去了，今晚上我就在公司等著江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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