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婳還在糾結衣服,聽到開門聲,以為是林臻臻來了:“你來得正好,快幫我看看,我穿什么衣服好。”
身后的人沒有說話,猝不及防從背后抱住了她:“婳婳穿什么都好看。”
沈千婳嚇了一跳,差點沒有尖叫出聲:“傅君衡!你發什么瘋!這是林臻臻的房間,趕緊出去。”
“我不,林懷枝發消息給我了,跟我說可以進來,你猜,這是誰出的主意呢?”
房間是林臻臻的,她要是不提,林懷枝根本沒有這個膽量。
更別說還知道鑰匙的位置。
沈千婳突然有種被背叛的感覺:“早知道就不幫她擋酒了,讓李想想潑死她。”
“你怕是舍不得吧。”傅君衡說。
“我沒什么好舍不得的。”沈千婳嘴硬。
不過說實話,如果再來一次,她還是會毫不猶豫幫林臻臻擋掉那杯酒的。
沈千婳身上的酒其實已經干了,衣料有些發硬,酒氣氤氳得整個空間都是。
仿佛深吸一口,就能被醉倒。
傅君衡縮緊手臂,將人牢牢控制在身體里:“下次可別做這種危險的事了,萬一她拿的不是酒就糟了。”
“這我可不好保證,畢竟擋酒是下意識的。”
身體反應快過了腦子。
傅君衡以為沈千婳在開玩笑,將她掰了過來,嚴肅重復:“我沒跟你開玩笑。”
沈千婳抬眸:“我也沒有。”
“傅君衡,在危險的情況下,你會選擇你自己,還重要的人?”
傅君衡被問住了。
理智的答案自然是自己。
人都是有利己心的。
可如果真的到了最危險的那一秒,他會做什么決定,他也不清楚。
沒準會跟沈千婳一樣,選擇重要的人。
衣帽間不算很大,燈光明亮,照透了沈千婳的眸,很澄澈認真,他還能看見自己的影子。
傅君衡敗下陣來:“好吧,你不后悔自己的選擇就行。”
“當然不后悔,那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沈千婳將人推開:“行了,我要換衣服了,趕緊出去。”
“需要幫忙嗎?”
沈千婳歪著頭笑了下:“滾。”
傅君衡:……
傅君衡就這樣,被無情地掃地出門。
他踉蹌撲出門口,有些狼狽地摸了摸鼻子。
這世上也就沈千婳一個人敢對他這么兇了。
一抬頭,他和門口兩個偷聽的對上了視線。
傅君衡淡定挑眉。
另外兩人做賊心虛,欲蓋彌彰解釋:“我們只是路過,絕對不是來偷聽的,而且也沒聽到什么,你們放心!”
傅君衡再次挑眉。
林臻臻低著腦袋不敢跟他對視,從背后狠狠掐了林懷枝一把。
林懷枝吃疼,趕忙握住林臻臻的手,也不給她心理準備,拉著她快速逃跑。
“臻臻快跑,傅君衡要吃人了!”
“哎,我的裙子!”
林臻臻和林懷枝一陣兵荒馬亂,生怕傅君衡會追上來打人。
到底是要面子的傅爺,被人看見掃地出門的蠢樣,他不當場殺人滅口就不錯了。
沒一會兒,沈千婳就換好衣服出來。
她穿了一身俏皮的黑色短款晚禮服,頭發也都放了下來,顯得慵懶美艷。
傅君衡眼神一亮,下意識想要摟住她的肩膀,卻被人一巴掌拍開。
沈千婳瞪著他:“狗爪子別亂動。”
“老婆,今天晚上這么多人,你跟著我比較安全點。”
沈千婳心跳漏了半拍,耳根不爭氣地紅了:“誰是你老婆,不要胡說八道。”
“除了你,還能是誰?”
“滾蛋。”
沈千婳踹了他一腳,羞憤逃離。
她走了下去,樓下的儀式也開始了。
林臻臻和林懷枝站在臺上,聽著雙方父母的祝詞,互相交換了訂婚戒指。
場下掌聲如雷鳴。
沈千婳看著昔日的姐妹終成眷屬,眼眶微紅。
忽然,她肩上一緊。
沈千婳皺緊眉頭,剛要罵人,就聽到男人低聲安慰:“不要難過了,過兩天我們一塊兒找他們吃燒烤去。”
“傅爺,您可是總裁,吃燒烤會不會太沒有形象了?”
“怎么會,又不是我親自動手。”傅君衡面無表情說。
沈千婳噗嗤笑出了聲,心里頭那點悲傷消失殆盡。
也是,總裁從來不用自己動手。
兩人說說笑笑,目睹了另外兩人的快樂。
再過半年,他們將正式舉辦婚禮,結成連理。
除了有一點小插曲外,林臻臻的訂婚宴還算是圓滿的結束了。
第二天,沈千婳又開始忙起來了。
不過也只是表面。
她和江安演了一出戲,想讓范安和看到可趁之機,這么一來,他就會按捺不住對他們再次下手。
只要范安和動手,沈千婳就有把握抓住他的把柄。
是的,沈千婳想讓范安和進監獄。
等他進了監獄,前塵過往也一定會浮出水面。
不過忙歸忙,她沒忘記對范家的打壓,一連幾天,她僅憑一己之力,就斷掉了范家好幾個項目。
北市看熱鬧的人再次被震驚,誰能想到沈千婳這么有實力呢。
還好他們之前沒有得罪過她。
彼時,范安和看著公司財務送過來的本月報表,氣得把手里的茶壺都給砸了。
他喘著粗氣破口大罵:“沈千婳那個賤人!她真當我不敢對她動手嗎!”
“爸爸,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上回她也只是答應了不起訴而已,所以我沒法阻止她對范家下手。”
“舒平,你還是太天真了,她答應你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會背叛?”
范舒平眼底閃過一絲晦暗。
是啊,她也是會背叛的。
還好,這一次他沒有相信她。
范舒平彎腰將報表撿起來,十目一行掃過:“爸爸,那這個該怎么辦?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行啊,她沈千婳跟我斗,我也不會退縮的,我可聽說了,江家的人對她接手公司的事頗有微詞呢。”
“這件事可信嗎,會不會是沈千婳故意傳出來的?”范舒平說。
他了解沈千婳,要是真的不和,她肯定會將消息按死,而不是傳到范安和的耳里。
而氣頭上的范安和卻搖了搖頭:“不是,這事沒有傳出來,而是我安排在江家的人匯報過來的。”
“兒子,這一次,我們同樣不能心軟。”
范舒平沉靜地看著父親,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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