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神色為難:“這……”
“不行的話我也不勉強,只是之后希望安家的人就不要來騷擾我了。”沈千婳擺擺手,準備離開。
她來酒會是來結交人脈,順便放松放松的,遇上安父,好心情都被破壞了。
安父沒有這個自知之明,他只想救公司。
可他也只是想救,卻一點腦子都不愿意動。
沈千婳沒有等安父回答,跟傅君衡先行離開。
傅君衡是開車過來的,兩人前往地下停車場,安靜的電梯里沒有第三個人。
傅君衡輕車熟路牽著她的手,在掌心里捏了捏:“安家的事棘手嗎?我讓商景成幫你,你也不用操心這么多。”
“沒事,暫時還是可以的,有需要我會跟你說。”
沈千婳和傅君衡約定過,不讓他隨意插手她的事情。
倒不是怕傅君衡會算計自己,只是沈千婳不想一輩子都依靠在傅家身后。
她想要往上走,想要成為傅君衡并肩作戰的戰友,而不是附屬品。
傅君衡尊重她的想法,除了有時候沈千婳犯懶,不想自己去解決,讓他來之外,他才會插手介入,其他時候他都只是當個旁觀者。
只要沈千婳不發生危險,就由著她去。
沈千婳可是只身從m國闖回來的人,比傅君衡想象中要堅韌很多。
聽她這么說,傅君衡也就沒再追問。
兩人上了車,回到楓涇云匯。
沈千婳累得夠嗆,一回去就脫了高跟鞋,整個人癱倒在沙發上,看著手機里姐妹們發來的八卦。
突然,一雙溫柔的手按住了她的腰。
沈千婳打了個機靈,抓住那只手,沒好氣瞪著傅君衡:“傅先生,耍流氓啊?”
“……我只是想幫你按摩按摩。”傅君衡很冤枉。
沈千婳眼底閃過一絲尷尬,原來他看到了自己一直在揉腰啊。
她訕訕松開手,躺得更平了,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地命令道:“力道輕點,肩膀也麻煩揉一下,謝謝。”
傅君衡在她伸手低低笑了幾聲。
當初為了方便躺平,沈千婳買的沙發很大,她躺在上面,再加上一個傅君衡完全綽綽有余。
兩人也就沒有轉移陣地,去房間還是什么地方。
主要是怕別的地方容易擦槍走火。
沈千婳打了個哈欠,困意上涌,但她還是強打著精神,去回復丁怡寧。
丁怡寧最近熱衷于參加各種宴會,跟安寧接觸的次數也就多了。
聽說安寧依舊大手大腳,用鼻孔看人,可惜北市都是些根深蒂固的大世家,壓根瞧不上安寧這種外來的。
再加上有人傳出沈家在針對安家,更沒有幾個人愿意跟她完。
好幾場宴會下來,安寧都是被孤立的那個。
偏偏她還沒有察覺到,每天就像小丑一樣,在別人面前各種晃悠,試圖用安家的背景來吸引他人。
沈千婳忍不住笑出聲。
安家。
現在也就不諳世事的安寧還覺得家里很強大吧。
在北市大凡有點人脈的,都知道安家撐不下去了。
思及此,沈千婳突然心生一計。
既然安寧還不知道,那作為對手,她肯定是要告知一二才是。
她捧著手機在屏幕上敲了敲,丁怡寧很快回了個‘好’字。
沈千婳暗戳戳跟丁怡寧算計著,突然,感覺到身后的手正在亂動。
她瞇起眸子,聲音變得冷淡:“傅君衡,別亂動。”
“哦。”
男人不滿地收回手,老老實實幫她按摩。
翌日,沈千婳前往參加畫展。
她特地打聽了,安寧今天也會過來。
安父一直想要跟沈家合作,卻不肯讓安寧出面,今天她便幫安父開這個口。
畫展從早上一直開到晚上十點才結束,為了能精準碰上安寧,沈千婳派了人去蹲點,確定安寧到了,她才過去。
剛到畫展,沈千婳就看到安寧站在人群里,賣弄她那些為數不多的知識。
“這幅畫的筆鋒很柔和,現在人心浮躁,已經很少能看到這種讓人心平氣和的畫了。”
沈千婳看了一眼畫,很好,是奔放的抽象派。
安寧的解讀屬實與眾不同。
周圍人也看出了她那點小伎倆,捂著嘴偷笑,誰也沒有揭穿她蹩腳的賣弄。
安寧還樂在其中,沾沾自喜點評其他的作品。
她拐了個彎,臉上的笑突然便冷。
真是晦氣,竟然會在這里碰到沈千婳。
沈千婳似乎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偶遇她,眼底劃過一絲詫異,很快又恢復平靜,掛起一抹虛偽的笑:“真巧,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安小姐。”
安寧冷哼了一聲:“這都能碰到你,晦氣。”
安寧不愧是被家里寵壞了,完全喜形于色,一點兒也不知道收斂。
本來大家就對她的賣弄有些意見,現在看她對一個彬彬有禮的美人這么冷漠,印象更加不好了。
沈千婳倒是不介意,她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安寧。
她笑意不減:“證明我們有緣,不是嗎?說起來安小姐還真是清閑,安總都這么忙了,你還有時間來逛畫展,真令人羨慕啊。”
安寧聽不出她在內涵,得意洋洋笑道:“那是自然,哪像你,做什么都要靠自己,小心把自己熬成黃臉婆。”
話音一落,沈千婳看到她身后幾人明顯黑了臉色。
他們穿的得體大方,看起來很精致,應該也有各自的事業,安寧這么一說,可不僅僅是攻擊到了沈千婳一人。
要不是跟安寧不熟,恐怕他們要開麥了。
沈千婳依舊淡定:“這就不用安小姐擔心了,不過話說回來,我聽說安家最近碰到了不小的事,公司資金鏈都斷開了,我還以為是真的呢,看你在這里,大概應該是假的吧?”
公司資金鏈斷開可不是小事,安寧還能這么大手大腳,確實不太合理。
沈千婳故作隨意,可落在安寧的耳中,卻如同晴天霹靂。
她臉色一白,突然明白最近為什么跟父親拿不到錢了。
她激動地抓住了沈千婳的肩膀:“你說什么!你說誰家的資金鏈斷了!”
沈千婳勾唇:“當然是你們安家啦,安寧,你家有你這么個女兒還真是倒霉啊,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只知道要錢。”
“可惜了,你大手大腳的日子結束了。”
沈千婳語氣清淡,仿佛在跟她討論今天的天氣。
安寧幾乎站不穩腳。
她很想質疑沈千婳,可最近發生的種種,都在證實沈千婳所說的是真的。
安家出事了,而且還是不小的事。
安寧松開沈千婳,踉踉蹌蹌沖出了畫展。
她要去找安父問個清楚,她不相信家里會出這么大的事情。
家里要是出事了,她以后還怎么跟沈千婳炫耀爭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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