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仙吃飽喝足后,拍了拍肚皮,飛進了山神廟的后院休息。
“多謝鳥仙!”
蔡徐一臉暗喜,有了鳥仙罩著,往后東廠誰還敢欺負他?
“從今往后,我是鳥仙的義子了!”
“嗯?”
蔡徐回過神后,立馬就意識到了哪里不對勁。
不對!義子?
“。。。。。。”
蔡徐一臉無言,鳥仙他娘的占自己便宜啊!
正想拒絕,可鳥仙根本就不給他機會,直接就沒了影了。
一怒之下,蔡徐掏出一瓶產自西域的魔鬼辣椒粉,通通灑到了剩下的乳鴿上。
夜色愈發深邃,狗爺在山神廟的后院,尋了一處空房,睡起了大覺。
經過手下太監的收拾,隨比不上宮里的奢華,卻也夠湊合一晚上。
高低起伏的鼻鼾聲,陣陣傳出門外。
與此同時。
在院子的黑影下,悄然地走出了一個人影。
正是等候許久的陳向北,聽著拉鋸一般的鼻鼾聲,他確定鳥仙已經悶頭大睡,打雷都叫不醒的那種。
“機會來了!”
陳向北的嘴角挽起一道不懷好意的笑容,輕聲走進房間的窗戶。
透過木縫,他看見鳥仙正躺在床上,深藏在黑色羽毛下的鳥寶,竟高高矗立,顯然是春潮入夢的跡象。
陳向北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欲鳥天花板啊。。。。。。
也難怪當初海大復將他的元神移植到一頭鳥的身上,若是換成尋常男人,滿皇城的宮女不得集體放產假?
思緒間,鐘馗的鉤子緩緩穿透了墻壁,如同一條無形的觸手,朝著鳥仙的床上延伸開去。
呲溜——
絲滑地進入了鳥仙的身體。
陳向北目光微跳,心起念動。
“要出來了!”
在鉤子緩緩收縮的同時,鳥仙的元神輪廓,隱隱約約從本體浮現。
而就在即將成功之際。
“痛!”
鳥仙掙扎著睜開了眼,渾身羽毛下忽地閃過一陣玄妙的符文。
緊接著,緩緩從本體脫離的元神,在某種強橫力量下回歸本體。
見狀陳向北立馬散去道法,斂起了通身氣機,重新沒入了黑暗中。
與此同時,鳥仙的身體豁然變大,猶如一頭遮天蔽日的黑隼,它警惕地掃過房間的周圍,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摸樣。
然而,一無所獲。
“嚇死本鳥仙了!”
“莫非是做夢?”
“但不可能啊?先前明明有一股莫名的強橫力量,要將本鳥仙的元神鉤走!”
想到這,鳥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幸好本鳥仙靈肉合一,更有符箓金甲護體。”
“難不成同類相食,真會引來天譴的?”
想起這些天大快朵頤的乳鴿,鳥仙深感不安。
另一頭,藏起身形后的陳向北,好不容易才平復下怦怦直跳的心臟。
幸好鳥仙沒看出端倪,否則后果不堪設想啊!
盡管剛才并未能將鳥仙的元神抽出,但陳向北也注意到,鳥仙身上有護身寶物,要不然還真就成功了!
“可惜了!”
陳向北略有遺憾。
倘若真能完成,那便意味著他有了壓制此類修行者的絕對手段。
想到這,陳向北的目光便忽地閃爍起幽光。
先前在東廠天牢內,金老出現時,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分明與衛公公走的是同一條路線,以偏冷門的惡獸法門,彌補太監的天生缺陷。
“有意思,實在是有意思!”
陳向北嘴角微動,腦海中,浮現出金老那張恍如將死之人的臉。
“金老,我來了!”
下一刻,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山神廟內。
與此同時,房內收起原形的鳥仙,卻察覺到了屋外微妙的氣息波動。
“小陳子?”
“這么晚了,他要去哪?”
鳥仙像想到了什么,眼睛賊兮兮地瞇成了一條直線。
“這家伙年輕氣盛,莫不是想趁著出行動的機會,去勾欄找女菩薩?
竟然不喊本鳥仙?”
“想吃獨食?沒門!”
鳥仙展翅一拍,大門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拽開。
緊接著,他猶如一條黑色閃電,剎那間掠出了山神廟,隨著陳向北消失的方向而去。
另一頭,當陳向北再次現身時,已是出現在東廠天牢的不遠處。
夜色下,這座死氣森森的天牢,恍如人間煉獄,格外的詭異。
無論是本體還是分身,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摸進這座天牢,幾乎都不可能。
“從哪個角度進入好呢?”
陳向北泛起了難。
正當此時,他眉頭突然皺起,分明是感應到了什么。
“嗯?鳥仙來了?”
感官極其敏銳的陳向北,分明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錯愕地朝身后看去。
旋即,他心中一跳。
莫非他發現了剛才的事情?
且還注意到自己離開了山神廟?
但很快陳向北便否定了這個念頭,倘若鳥仙真看出了端倪,以他的性子絕不可能放長線釣大魚,會當場就跳出來,抓住自己就是一頓暴揍。
那他為何跟著自己過來了?
陳向北始終想不透,又回頭看了眼守備森嚴的天牢。
轉念一想,不管鳥仙的目的是什么,他來了反倒是好事。
如此一來,他就不用鬼鬼祟祟地摸進天牢了。
想到這,陳向北便大步走去,且出事了東廠執事的令牌。
見來者的身份,守門的天牢太監急忙行禮。
陳向北擺了擺手道:“無需多禮,咱家在這附近執行任務,受了些傷勢,需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迅速修養,你們就當咱家路過的即可,無需跟上邊通傳。”
“喏!”
幾名太監也沒多想,確認過陳向北手中的令牌后,便打開了大門,讓陳向北進入天牢。
即便此處乃是東廠的禁地之一,但身為執事的他,只要理由適當,完全有權利自由出入。
這就是地位的好處!
而在夜幕下,鳥仙看清了前方的一切,心中不由得生出了疑惑。
“嘶,他不是要去青樓嗎?怎么來這個鬼地方了?”
“難不成這家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鳥仙振翅高飛,立馬就來了興趣。
然而,當他從天牢上空掠過之時。
藏在暗處的東廠天牢眼線,立馬就吹響了響徹夜穹的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