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地表最強九千歲,我靠加點成武圣陳向北李貴妃 > 第五百七十八章 劉世之子劉羽

不得不說,這黑白學宮當真是大周一流的學塾,位于京師核心地帶邊緣,卻是出奇地僻靜,一進門便聞得其中的朗朗書聲。

“讀書真好啊。”

陳向北有些恍惚,眼前的場景讓他想起了大學時的生活。

兩世為人,也許只有那個階段是真正的快樂吧?

(那年在北江邊騎著小綿羊,冬天的風嗖嗖響,蘋果6外放著《一路向北》,舍長以為真誠是必殺技,被騙成了傻逼哭得稀里嘩啦,春風吹綠了啊健的頭發,也說要去跳學校新建好的體育館,只有我和小灰笑得嘰里呱啦,回到宿舍啊超穿著內褲泡好了茶,小明叼著煙打著lol,啊dee忙著兩三臺手機回女朋友信息,那時快樂真的很簡單~)

“好懷念啊。”

陳向北心中默默感慨了一句,重新收拾好思緒。

沿著學宮的請磚瓦房深入,兩人很快來到了一條小溪旁。

這條小溪貫穿京師,源頭正是出自這座黑白學宮。

抬頭看去,溪邊還設有講壇與蒲團,上邊正有人在講學,學習氛圍開放濃厚。

不僅如此,這里還是大周最為包容的儒道朝圣地,這里的學子不分男女,只要進了學宮一視同仁。

兩人欣賞著學宮風景的同時,也引來了不少人的注目。

這里可是讀書人的地方,兩個東廠太監出現在此,多少有些突兀。

“這兩人哪來的?怎么身上的衣服這么奇怪?”

“這不就是東廠的閹狗嘛!”

“對!之前我去街上買筆墨,正好碰上他們行事,穿的就是類似的服飾,不過看這兩人的摸樣,應該是在東廠里邊當官的!”

“啊?東廠的閹狗?他們怎么跑到這來了?”

“他們大搖大擺地跑進來,莫不是要捉人?”

“捉個屁啊!大誥的目標又不是我們!”

“罷了罷了,全無興致了,不讀了,走吧,咱到勾欄聽曲去!”

“好啊!我可想死小蘭春了!”

一旁議論的學子一拍即合,紛紛扔下了手里的書本,大步而去。

根本就沒將陳向北和何奎放在眼里。

用他們先生的話來說,心外無物,我心里沒你,如何看得見你?自然也就不會擾了我勾欄聽曲的興致!

學宮中負責教習的監正,見此一幕,默默念誦幾人的名字,在小本本上記了下來。

而在眾人中,卻有一名學子停下了腳步,并沒有隨同大流前去聽曲,而是抱著書本矗立在溪邊,目不轉睛地閱過書籍內容。

此時,領頭前去聽曲的學子催促了起來。

“劉羽,你怎么不動?”

“對啊!那可是小蘭春啊!小柳腰那叫一個水嫩!”

名叫劉羽的學子搖頭道:“不了,你們去吧,恩科將至,我還有許多生疏的地方沒記下。”

“無趣!爹沒把,兒子也沒把。”

領頭那名學子甩了個白眼,臉上充滿了鄙夷之色,領著其他人離開了書院。

見狀陳向北便將何奎打發開來,說是分頭巡視,又獨自走近溪邊,打算跟這個孤獨的背影聊上幾句。

正當他走近,卻見一名身著學宮儒袍的學子走過,來到了劉羽的身旁。

“劉羽,他們這些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可莫要放在心上,他們不過是仗著祖上福蔭,說白了就是一堆蛀蟲!屁用沒有!不久后的恩科才是你我要走的路!只要我等能魚躍龍門入朝為官,這些狗眼看人低的玩意算個什么?”

“總有一日,我們要將他們通通踩在腳下!”

劉羽的臉上終于重現笑容:“不錯!我等十年寒窗苦讀,為的不就是這個朝夕嗎?”

“出身卑微,從來不是恥辱,能屈能伸,方為丈夫!”

“劉羽,你能這么想就行了!我也得回去背書了!繼續加油!我們一定能通過這次恩科,熬出頭的!”

鼓勵了幾句后,皇子源便轉身離去,

恰好看見站在枯樹下的陳向北,眉頭不由自主地蹙了起來,目光在陳向北身上打量了一下,臉上隨機浮現出難以描述的厭惡。

擦肩而過的同時,陳向北同樣斂起了眉,分明察覺到了此人不善,心底也油然而生出一股排斥。

恍惚間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發自本能,就像是血脈在顫動,如臨大敵啊!

但陳向北并未表現出異樣,生生壓下了要至對方于死地的沖動。

雖然看對方不順眼,甚至有種前世宿敵的感覺,但這里畢竟是黑白學宮,不久后又是恩科選仕,若在此時平白無故地打死了他,自己豈不是成了大誥的目標對象了?

陳向北可沒這么蠢,一個窮酸學子,能掀起多大風浪?

能不能通過恩科筆試都是問題!

純粹是杞人憂天了!

而黃子源離開后,劉羽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下心緒后繼續看書,可他卻察覺到身后有道目光正注視著他,便轉過身看了過來。

當他看見陳向北時,目光一怔,旋即開口道:“是你?”

“你認識我?”

陳向北略微驚訝,他從未與劉羽打過照面,他竟然認得自己?

“你沒少替我爹來送東西,好幾次在巷口時,我都遠遠見過你。”劉羽解釋了起來。

陳向北點了點頭,平淡道:“先前是怎么了?”

劉羽微微移開目光,看了眼手里的書本。

“不過是因為些瑣事跟同窗爭吵了幾句,不打緊的事,這事你就別跟我爹說了。”

盡管劉世盡量不去跟劉羽接觸,更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有個在宮內當太監的爹,可劉羽又不是傻子,這半年里家中用度的變化,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加之來家里送東西的,無論是陳向北還是小楊子,都是穿著宮內的服飾,所以他對劉世到底是什么身份,也有了大致的猜測。

劉羽雖沒法接受這個事實,但人生出來就沒法選擇自己的出生,他能做的便是盡力去改變這一切,給劉世和母親一個體面的生活。

陳向北的年紀比劉羽大不了多少,所以兩人也算聊得來。

他擺了擺手道:“行了,我又不是那街邊的長舌婦,沒空去搬弄這些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