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長安的身后,赫然矗立著八尊輪廓!

根據此前的線報,陳長安被奪走了一具人皇皮囊,離重新突破無相境還有大段的距離!

可眼前為何會多出了一具皮囊?從哪里冒出來的?

莫非他還留有后手?

陳長依三人面露驚恐,不由自主地挪步后退。

陳長安嘴角微動,冷笑了起來:“怎么?知道害怕了?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來惹為兄啊!就算為兄負傷,也豈非你們所能撼動的?”

“這。。。。。。這到底怎么回事?”

陳長勝好不容易才通過血肉秘法恢復了元氣,若再被陳長安廢去修為,那就真的完犢子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一塊跟著來了!

想到這,他便幽怨地看了眼陳長依。

心想“都怪你,要不是你非拉著,我才不來招惹這個妖怪呢!”

然而,此時的陳長依根本就沒注意到陳長勝的目光,她掃過陳向北身后的一眾人皇輪廓,突然一窒。

她竟從中看見了一副熟悉的面孔!

她立馬就意識到了什么,后退的腳步不禁加快了幾分。

“那是。。。。。。那是我大夏最后一位君主。。。。。。烈帝?”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烈帝當年明明死在了亂軍之中,連尸首都找不到,咱隨行的父親也被逼放棄了分身,才得以僥幸脫身。。。。。。”

“安兄,這具皮囊,你到底從哪里弄來的?”

陳長依詫異無比地看向陳長安。

陳長安卻是面無表情道:“誰跟你說這是烈帝了?烈帝殞命之時,你還是父親的一顆種子!你認錯人了!”

“錯不了,絕對錯不了!我曾親眼見過烈帝的畫像,兩者如出一轍!”

陳長依難以置信地搖起了頭,隨著陳長安的步步緊逼,他們三人也在步步后退。

“為兄說你錯了,那你就錯了!為何要反駁?”

陳長安沒有再廢話,心起念動,指揮著身后的八具皮囊殺向三人。

對他而言,即便身負傷勢,但終究是踏上了無相境,拿捏幾個不成氣候的家伙,綽綽有余!

陳長蕭見狀,急忙擋在了陳長依的跟前。

“姐,這里有我頂著!你快逃。。。。。。”

然而,話都還未說完,他便被一具皮囊掐住了喉嚨死死摁在了地上,完全沒有掙扎的機會。

咔嚓——

那具皮囊稍稍用力,便擰斷了他的一根胳膊。

見狀,陳長勝頭也不回地撒腿就跑,他曾兩回見識過這位兄長的手段,拿捏他跟殺雞沒有區別。

此前,陳長安就曾說過,事不過三,若再有第三次,他斷不會饒過陳長勝。

倘若陳長勝此時還不跑,下場絕對無比凄慘。

“長勝!你站下!”

陳長依氣急敗壞,由于陳長蕭的倒下,三人組就只剩她一人了,盡管她不久前晉升了道境八重天,但又哪里是能媲美無量的無相境對手!

至于陳長勝,一向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態。

眼下這種情況,親爹都假!

要知道,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然而,他甚至都未跑出十丈外,便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衣領。

回頭一看,正是陳長安召喚出來的其中一具皮囊。

“安兄,說好的相親相愛一家人。。。。。。”

話未說完,陳長勝便祭出手中的大刀,朝著皮囊的大手砍去,試圖砍出一條逃生之路。

可區區凡物又如何傷得了人皇之身,大刀砍下的瞬間如同劈進了棉花之中,根本就使不上力氣。

下一刻,皮囊猛地臌脹起來,直接將大刀彈飛了出去。

再無憑借的陳長勝,心頭拔涼拔涼的,直接拖掉了上衣,狂奔而退,可還未走出第二步,便被大手直接摁在了地上,像一尾過江魚鯽,掙扎不停。

“安兄,我錯了!我是被逼的!你要相信弟弟啊!”

陳長勝見勢頭不對,立馬扯開了嗓門求饒。

陳長安卻是充耳不聞,任由著皮囊分身自由發揮,看著稻田上的大亂斗,他不由得感慨了起來。

“世態炎涼,人心不古,相親相愛的一家人,何至于落到這等田地?”

“都是為兄的錯,是為兄沒教你們做人的道理,那今日為兄便通通補給你們!”

直到三人組被暴揍得奄奄一息,已然失去了掙扎的可能,陳長安這才收起了所有皮囊,不急不慢地來到了他們的跟前。

此時的陳長勝渾身筋脈盡碎,手腳血肉模糊,陳長依和陳長蕭同樣好不到哪去,無不被三千紅絲狠狠抽了一波氣血,瘦得跟皮包骨一樣,仿佛大風一吹,就能將他們全都刮跑。

陳長安換了換臉色,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容,將陳長依扶了起來。

“哎呀,妹妹,都怪哥哥不好,下手重了!都說了拳腳無眼,你們非要求指教,這可怎么辦啊?”

陳長依哪里還敢反抗,只能擠出僵硬的笑意道:“安兄客氣了,是我等道行不夠,不關安兄你的事!”

實則,這一戰幾乎讓她到了原神崩潰的地步,道行更是險些就被一擼到底。

這位兄長實在是太兇殘了。。。。。。就連手足兄弟都不放過!

聞言,陳長安才點了點頭,又轉過身子,掃了眼后頭的陳長勝與陳長蕭。

“你們呢?可有大礙?”

“。。。。。。”

陳長勝和陳長蕭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都這副摸樣了,虧他還問得出口!

但兩人并沒流露出心中的想法,反倒一臉恭順道。

“安兄真不愧是無相境強者,我等輸得心服口服啊!”

“有勞安兄指點,辛苦了!”

兩人生怕陳長安接著補刀,嘴皮子立馬就滑溜了起來。

“嗯!你們是知道的,為兄向來疼愛你們,這次下手重了點,全是意外!”陳長安面無表情道:“不過,經過此次指點,你們定能有新的感悟,突破現有的瓶頸!”

“安兄大恩大德,我等沒齒難忘!”

見陳長安沒有繼續追究的意思,三人異口同聲拍起了馬屁。

不料,陳長安又干咳了幾下,撫揉著胸口,故作虛弱道:“為了助你們突破瓶頸,為兄可是費煞元氣啊,那個。。。。。。如果能有些靈丹妙藥補補身子就再好不過了。”

說罷,陳長安毫不掩飾眼中的渴望目光,看向了跟前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