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磨磨唧唧什么!把身上值錢的都交出來,我放你們一條生路!麻溜的!”

見陳長依猶豫不決,陳向北有些不耐煩了。

他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土匪!那就該有土匪的摸樣!

想到這,陳向北便踹開了陳長勝的身子,完全無視了那尊陰神,將黯然銷魂劍架在了陳長依的肩上。

劍身之重,陳長依難以承受,被壓得噗通跪在了地上,身后的陰神也迫于劍鋒,沒入了林野之重。。

“大俠饒命!!!你要什么我都給!!!”

被拋棄后的陳長依,顯然是感受到了重劍的鋒芒,嚇得臉青唇白,生怕陳向北稍稍發力,便割下她的頭顱。

“態度正確!”

陳向北這才收回重劍,旋即又道:“我要的也不多,你們剛才說的什么青玄丹什么瓊漿玉液的,全給我來一打就行了。”

“一打?”陳長依愣了一下,顯然是不明白何謂“一打”。

陳向北則是清了清嗓子道:“一打的意思是十二個,十二瓶青玄丹,十二壇瓊漿玉液,十二株無憂草!

我費了這么大功夫攔下你們,要你們點東西很合情也很合理吧?”

面對陳向北的獅子開大口,陳長依臉都青了。

那青玄丹可是有脫胎換骨之效的靈丹。

至于那瓊漿玉液,可是延年益壽的好東西!

無憂草就更不用說了,穩固心境的神草!

這等寶貝,她砸鍋賣鐵能掏出一個來就算頂天了!

而這家伙一開口就是一打,搶劫也不是這么回事把?把她賣了都湊不齊!

“大俠,這些東西我們真沒這么多。。。。。。”

陳長依無奈地央求道:“要不。。。。。。你劫點別的?”

“劫點別的?”

陳向北愣了一下,旋即下意識地打量了一眼跟前的女子。

此女面容的確屬于姣好類型,但從輩分來看應該也屬于自己的親姐。。。。。。這就有點棘手了。

并且,違背婦女意愿非他本意,性質跟搶劫不一樣啊!

“你還有什么能給我劫的?”陳向北反問了一句。

陳長依有種里里外外都被看了個遍的感覺,不禁打了個冷顫,下意識地抬手捂住了胸前的風光。

這荒山野嶺之地,若陳向北生出什么歹心,以她如今的情況,根本就反抗不了。

為了自保,她又看了眼躺在地上陳長勝,立馬就有了主意!

“大俠,我這真的有更好的東西!你稍等!”

說著,她便撲到了陳長勝的跟前,可渾身搜了一遍,都沒搜到她所說的“好東西”。

“奇怪。。。。。。那東西哪去了?該不會是被這混蛋私吞了吧?”

思緒間,她的目光又在陳長勝的身上游走了起來。

很快,她便發現了端倪,目光停在了陳長勝的腋下。

“竟藏到這來了?”

只見她伸出玉指,積蓄靈氣后直接割開了陳長勝的皮肉,翻動了片刻,從中掏出了一只小盒,大概有存于長寬,看著平平無奇。

打開一看,其中裝著十數顆赤紅色的丹藥。

“大俠,此乃黃龍真元丹,有孕養元神增加修為之效,乃是萬中無一的珍品。。。。。。”

然而,她話都還未說完,陳向北大袖一卷,直接將全部丹藥收入了袖中。

“你,很不錯!”

陳向北滿意地點了點頭。

見陳向北的態度有所緩和,陳長依暗暗松了口氣,但她真危險尚未過去,于是又指了下陳長勝的身體,賠著笑臉道:

“大俠,此人乃煉體武者,渾身都是寶,你要是需要,都可以割走。”

陳向北看了眼瘦巴巴的陳長勝:“罷了,他都這副模樣了,若再割上幾斤肉,怕是就剩骨頭了,咱雖干的是刀口舔血的買賣,卻不會亂害人性命。”

“倒是你,還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快快交出來!”陳向北再次逼問了起來。

“大俠,真的沒有了!”

損失了一盒黃龍真云丹,讓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陳長依咬住了下唇,欲哭無淚。

“沒有?”

陳向北玩味一笑,直勾勾地盯著陳長依刻意遮掩起來的胸口。

不知何故,他總覺得女子的胸口腫得離譜,得親自檢查一下虛實。

“你。。。。。。你想干嘛?”

陳長依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步步后退。

“別慌!我又不是要干嘛!”

也不管陳長依同不同意,陳向北仔細搜刮了一番,收獲了將近五萬多兩的寶鈔,這才心滿意足地轉身離開。

而胸口癟了一半的陳長依,惡狠狠地盯著陳向北離開的背影,咬牙切齒道:“狗東西,這仇我記下了!可別讓我再遇見你!”

說罷,她生怕陳向北去而復返,拉起昏迷不醒的兩人,迅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一路上,不知何故,陳長勝和陳長蕭的體型,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更加消瘦,赫然是兩具骨骼貼了一層皮的既視感。

而陳向北這頭,收好了戰利品后,便尋著三千紅絲的感應,來到了一片開闊的稻田前。

抬頭一看,一旁的平房引起了他的注意。

正要走近,平房的門卻咯吱打開了,一道人影從屋內走出。

人影抬起頭后便看見了站在田邊的陳向北,當即深深一怔。

“弟?”

正是藏身于此處的陳長安,他眼中的信息之色一掠而過,隨之而來的是遺憾和失落。

如果陳向北能早些出現,他就不必涉險動用那具烈帝的皮囊。。。。。。

可惜,天不遂人愿。

這就是命!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接受了。

但他很快就平復下了心緒,笑著上前道:“弟啊,你可算回來了,這些天為兄吃不好睡不好,都在擔心你的安危啊!”

陳向北故作憂心忡忡的摸樣,先是詢問了一遍陳長安的傷勢,隨后才打開了儲物空間,掏出那具重新拼湊好的趙玄郎“今”身。

陳向北心虛道:“神通出了不可控的岔子,一路疾馳到江南,一來一回花了好些時間,都怪我,讓兄長擔心了!”

“兄長,你要的東西,完好無損!”

說著,陳向北又嘆息了一聲道:“如今壓箱底的神通失效,往后穿梭于宮闈森墻,真不知該如何自保好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