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諜海無名 > 第四百七十九章 陸言進展
  警察廳特務股內的環境復雜。

  倒也不是專門針對池硯舟,他還沒有如此大的臉面。

  只是身為特務股成員必被牽連其中,加之他乃是小小一隊長,首當其沖情理之中。

  故而雖司城和真是日本人身份,壓力著實不小。

  但盛懷安、傅應秋也不會坐看對方起勢,對池硯舟定會有所幫襯,所幸局面得以穩住。

  退一步講哪怕司城和真計劃順利立功,盛懷安處也不會給他過多嘉獎,拖延對方嶄露頭角的時間。

  因廳內警員對日本人天然聽命,這在所難免。

  先前聚餐時都向司城和真敬酒,就能窺見一二,警員行為你無法命其改正,長久以來習慣養成。

  傅應秋擔心特務股被司城和真撕開一道口子,并非危言聳聽。

  手下警員聽命于他,這道口子你是開也要開,不開也得開。

  只是現在名不正言不順,大家都是基層警員,你命令我做什么是否要先征求隊長意見。

  可若對方榮升隊長一職,那么命令就理所當然。

  見烏雅巴圖魯在側,池硯舟說道:“你要明白股內情況,你比司城和真的優勢尚且都要大。”

  “屬下沒有這等心思。”

  “無妨,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有心思不是壞事情,按部就班即可。”

  池硯舟此言無非就是告訴烏雅巴圖魯,選擇我是正確的,股長、科長都不會支持司城和真。

  且你想要往上爬沒問題,股長幫科長向上爬,我隊長幫股長向上爬,你則幫我向上爬。

  到時大家都能得償所愿。

  “屬下明白。”

  真明白還是假明白池硯舟不管,但起碼短時間內裝都會裝的明白。

  讓烏雅巴圖魯接近司城和真探查消息,是目前最為妥善的處理方式,畢竟兩人有相似之處。

  司城和真理應對烏雅巴圖魯防備最小。

  商議結束兩人也在南崗區路口分道揚鑣,夜已深倒也不必再回股內報到。

  有關舒勝一事池硯舟沒有再向組織匯報,目前局勢已經明朗,等下次一同匯報即可。

  情報潛伏工作很難做到事事及時匯報,相關情報自然要第一時間告知,但其余只是通知的消息可以暫緩。

  減少接觸,是保證安全潛伏的重要組成部分。

  回到家中徐妙清父女二人早就休息,池硯舟也回屋睡覺。

  第二日早晨鍛煉結束走進屋內,見其進來徐妙清起身說道:“爹昨日有空,我們一同前去裁縫鋪量尺寸,定制四套衣服,過壽前便能拿到手。”

  徐南欽跟著笑道:“我說做兩身即可,妙清偏要定制四套。”

  “爹你現在也有生意在手,每日打交道的人同樣是生意場上的人,大家都好以貌取人,穿的好些沒什么問題。”

  “妙清說得對,多定幾身也方便換洗。”池硯舟支持徐妙清的決定。

  坐下后徐妙清問道:“你知道裁縫師傅在什么地方開店嗎?”

  “哪里?”

  “馬家溝區成子街。”

  “成子街?”池硯舟確實有些意想不到,因徐家在成子街尚有一處房屋,早前是倉庫后來借給楊順居住。

  沒想到老裁縫師傅的鋪子,也開在成子街。

  成子街雖已經到了馬家溝區的邊緣地帶,但好在屬于相對繁華區域,開設店鋪倒也合適。

  昨日池硯舟率隊搜查的范圍內,就包括成子街,卻未見徐妙清父女二人。

  對于池硯舟的詢問,徐妙清說道:“我們就是早上過去的。”

  “那應當還未搜查到地方。”池硯舟他們是先從國課街開始搜查,夜里才搜查到成子街。

  “店鋪不大,內部布料選擇性較少,但聽老師傅講也能糊口。”

  徐南欽嘆了口氣說道:“這老師傅跟我工作多年,最后沒成想還要自謀生路,見他如今瞇著眼睛才能走線下針的樣子,著實有些唏噓。”

  “伯父不必如此感懷,生意千變萬化,若非要墨守成規最后入不敷出,同樣難以養活手下伙計。早些做出轉變,尚有余錢給眾伙計做謀生之用,好過日后撐不住沒有分文將大伙遣散。”

  “硯舟說的有道理爹,老師傅今日還感謝你,若非當日離別前給予一部分資金,這小裁縫鋪怕是也難開業。”

  “日后多支持。”徐南欽沒再說感嘆的話。

  “伯父放心,楊順的衣服日后必須在這家做。”

  “我也會在學校內幫忙宣傳。”

  昨日搜查池硯舟未進成子街,倒是沒看到裁縫鋪,但想來楊順是知道的。

  吃過飯前去警察廳特務股。

  池硯舟見楊順便問道:“成子街上是否有家,沒有門頭的裁縫鋪?”

  “確有一家。”

  沒有門頭不算稀奇,但店外會掛衣服告知經營種類,不少小店都是如此。

  路過行人打眼一瞧,也知做的什么買賣。

  “你若有這方面需要,便去這家。”

  “和隊長有親戚?”

  “倒也算不上親戚,早前在徐家手下工作,但因生意轉型只能另謀生路,我岳父見老伙計如此于心不忍,于是想要幫忙照顧其生意。”

  “請隊長放心,屬下剛好有打算做幾身衣服。”

  “有需求可做,若無不必專程如此。”

  “確有需要,打算給家中也做幾身,郵寄回去或有假探親的時候自己帶回去。”

  聞言池硯舟說道:“想來你也很久沒有回去,要不要給你幾天假,回去看看?”

  “現在冰城搜捕進行到關鍵時刻,屬下不好這時不在場,等此事度過再回去不遲。”

  “也好。”

  和楊順分開后池硯舟進入盛懷安辦公室內,匯報說道:“股長,昨日搜捕馬家溝區東部地帶,未曾發現任何可疑人員。”

  盛懷安近幾日對此事也頗為無奈,搜捕如此長時間沒有收獲,且上面給壓力讓結束戒嚴。

  這無疑是他們不愿接受的事情。

  紅黨各地代表的重要程度如何不言而喻,千載難逢的抓捕機會已經錯過,亡羊補牢若是毫無收獲這叫什么收場?

  盛懷安豈能忍受。

  明知都躲藏在冰城內,卻揪不出來。

  “跟我去見住田晴斗課長。”盛懷安打算去一趟憲兵隊。

  “是。”

  池硯舟跟隨盛懷安從辦公室內離開,卻在警察廳門前石階見陸言前來,但他是為鄭可安一事來見傅應秋,故而僅是和盛懷安打了聲招呼便進去。

  陸言這個時候過來,莫不是有重要進展?

  池硯舟快步走下石階將車門打開,等盛懷安上車,他才坐在前面副駕駛位置。

  隨著轎車啟動,他隨口說道:“陸主任今日前來,莫不是明面上的調查就有進展?”

  “科長負責,我們不可妄加揣測。”

  “屬下明白。”

  聽盛懷安的意思應當也不知此事,池硯舟便沒有繼續追問。

  陸言進入傅應秋辦公室,恭敬喊道:“科長。”

  他雖狂妄自大,但在傅應秋面前卻有所收斂,對方威名如雷貫耳。

  傅應秋卻和善說道:“坐。”

  “多謝科長。”

  科內警員將茶水滿上退下,傅應秋開言:“有何事需要親自跑一趟來匯報?”

  “屬下多日以來對鄭可安展開調查,因是在明面上吸引目光的存在,所以調查起來肆無忌憚不做收斂,在新京詳細調查鄭可安早年生活痕跡,終于有所重要發現。”

  “重要發現?”

  “屬下調查到鄭可安在新京有一段戀情,但持續時間不長知曉人員不多,還是從昔日幾個同學處覓得蛛絲馬跡,且從漫畫社窺見一絲線索,兩兩結合得出此等推論。”

  “推論?”

  “正是。”

  “那豈不是說沒有十足證據?”

  “但就目前調查所得,此推論的可能性有九成。”

  “你認為鄭可安的這個戀人,身份可能存在問題?”

  “屬下想來鄭家這種情況,如果鄭可安不出什么變故,很難說加入紅黨之內,所以有人發展是情理之中。”

  “為情而變?”

  “自古以來這樣的女子不在少數。”陸言認為這種事情非常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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