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燁寒瞳孔微縮，明明是莫須有的事情，為什么慕染卻認定了有這樣一個人存在：“你究竟是在說誰？”
“你兒子的母親！”慕染一字一頓地說。
司燁寒怔了一下，心中終于釋然：“我還沒有兒子……”看到慕染要反駁，馬上開口，“只有胞弟。”
慕染震驚不已，司燁寒的意思是，小團子是他的弟弟？
司燁寒看到慕染呆呆的樣子，覺得有些可愛：“這樣可以了？”
慕染搖了搖頭，什么就‘可以了’……剛才討論的本也不是這個問題。
“那你還有什么問題？”司燁寒耐心地詢問。
慕染往后退了退，與司燁寒拉開一些距離：“我們之間有很多問題，總之，我們不合適……”
“你覺得哪里不合適？”相反的，司燁寒覺得沒有人會比慕染更適合自己。
“我……”慕染的腦殼有點痛，“那我說一下，我想過怎樣的生活，然后你自己判斷，我們是不是合適。”
“好。”雖然有些波折，但事情終于向著他想知道的來發展了。
“我這個人很怕麻煩，并不想過在外面應對明槍暗箭，回到家還要勾心斗角的日子。”慕染深吸一口氣，“我只想擇一城終老，遇一人白首。我知道，在這世上‘一生一世一雙人’很難。所以，也做了當個游醫，浪跡天涯的打算。”
司燁寒早就想到，像慕染這般醫術精湛又見識廣博的女子，想法定然同旁的女子不同。但聽到她想要浪跡天涯，還是很意外。仗劍江湖來去自由，是很多少年都做過的夢吧。
“我現在只能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需要處理好手上的事情，才可以陪你浪跡天涯。”司燁寒沉思片刻，緩緩開口，“事情比較多，時間會久一點，你……可以等我嗎？”
“……”慕染沒想到司燁寒居然是這個態度，還以為他會說自己是瘋子呢？“我……需要考慮一下。”
“你可以慢慢考慮。”雖然這個結果跟司燁寒設想的完全不同，但是，至少沒有被一口回絕。
慕染繼續包水餃，司燁寒也坐下來，重新開始搟皮。屋子里變得特別安靜，只能聽到搟皮的咔噠聲，氣氛有些尷尬。
司燁寒覺得應該說些什么，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后還是開口：“瑄兒是我的胞弟，之前我們被送去地宮，太上皇為了讓他承襲云親王的爵位，才說他是我的兒子。”
“哦。”慕染雖然一臉平靜，但吃到這么大一個瓜，內心慌得一批。太上皇這么做的目的有些耐人尋味。很顯然，他們在下一盤很大的棋，甚至連坐在龍椅上的那位，都是一枚棋子。
“你……”司燁寒也是服氣，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可這丫頭就是能一點兒都不好奇，“你不想知道原因？”
“不想。”慕染的腦子此時可是轉得飛快——
司燁寒說小團子是他的胞弟，那就是他娘生的。沈太妃對小團子的態度，明眼人都能看得透徹。這說明什么？小團子不是沈太妃生的！如果小團子不是沈太妃生的，那么，司燁寒就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