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在后堂為平王殿下上藥呢。”南星聳聳肩，這事自己就能做，那王爺非要師傅做。其實，這些年都是他為病患包扎上藥，手法比師傅輕多了。
慕染踱進后堂，平王府的侍衛還挺有眼力勁，只向里面通報一聲，并未阻攔。
“師傅。”沈聰看到慕染來了，心下松了口氣。
慕染看向躺在診查床的平王，頭上纏著棉紗制的繃帶，左邊烏眼青，右邊嘴角破了，左腿直挺挺的，應該是用夾板做過固定了。平王這副殘疾模樣，像是從高處滾下來的。看著忒慘了些，讓人不忍直視。
“草民拜見平王殿下。”慕染上前行禮。
“免禮。”平王有氣無力道，“慕大夫看本王這腿，多久可以恢復？”
“容在下檢查一下。”慕染啟動醫療系統，先拍了個片子。
嘖嘖，要是在現代，慕染都以為平王這腿是被壓路機壓過——腿骨碎得這么有個性。
“平王殿下，您這腿傷的太重。手術后，至少得養三個月，才能適量運動。”慕染道。
“本王明日要出席宮宴，慕大夫可有法子？”平王眉頭緊蹙，他都要疼死了。
“沒有法子。”慕染白眼都能翻到后腦勺去，你這重度傷殘人士，還想著去吃宴席呢！
“……”平王沒想到慕大夫會拒絕得這么干脆。
“您現在這個情況，經過三個月治療，走路不跛都是幸運。現在，是不可能動的，您要是有非去不可的地方，在下可以給您開點鎮痛藥，您可以吃了之后，讓人抬著去……”慕染這出絕對是餿主意，反正，疼得又不是她。
慕染這話說得賊氣人，但平王已經被疼得沒脾氣了：“先把鎮痛藥給本王用一些。”
“行。”慕染開了張方子，把南星叫進來，讓他抓了藥去煎。
平王喝了湯藥，覺得好了許多。慕染才開始問診：“平王殿下這是從高處摔下來了？”
“是，本王昨晚不小心掉進府中的湖里了。”平王對昨晚的事情，記不清了。
記憶停留在腿一軟栽進湖里，然后頭上一痛，就失去了意識。再醒來，他已經躺在自己的床榻上。太醫雖然已經醫治過了，但他渾身上下都在痛。
平王也沒耽誤，直接讓人送他到一間藥堂來看診。
慕染診斷過不少落水的患者，傷成這樣的，要說是從懸崖墮海，是有的。但是，掉湖里就能這樣的，還真沒見過。不過，她是大夫，又不是捕快，查案不歸她管。
之后，慕染就醫藥費和治療方案達成一致——診金藥費一共十萬兩，后天進行手術。明天得陪男朋友出席丹胥帝的壽宴，可沒時間做手術。
顏昭白聽到小九兒這診金，差點從屋頂上掉下來——這是真黑啊。反觀平王聽到這個價錢，倒是一臉平靜，半點沒有要抓狂的征兆。顏昭白揉揉鼻子，難道是自己太窮了？
看在十萬兩的面子上，臨走前，慕染讓老沈去找棵五十年的人參出來，這兩日每天切三錢，給平王煎獨參湯喝。
“先給平王補補身子，方便后天做手術。”慕染把寫好的病歷遞給老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