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嫡母在上,逆子孽女都跪下 > 第30章 謝夫人病了
    云初回謝家后就病了。

病來如山倒,她渾身上下都疼的厲害,睡也睡不安穩。

早上請安的人候在偏廳里,聽霜走出來輕聲道:“夫人病了,這段時間都不必過來請安了。”

大家都知道,這一次夫人是真的病了,大夫都請了好幾個,院子里四處彌漫著藥味。

江姨娘滿臉擔憂的道:“笙居一片忙亂,不如我留下照顧夫人吧。”

聽霜搖頭:“夫人這里有奴婢幾人伺候,就不勞煩江姨娘了,各位請回吧。”

謝娉站起身道:“母親病了,我本不該拿小事叨擾母親,但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聽霜姐姐能幫忙拿個主意嗎?”

“大小姐是想問老太太壽辰的事吧。”聽霜回道,“夫人交代過,大小姐若實在拿不定主意,可以去問太太和老太太。”

謝娉抿了抿唇。

她就不明白了,不過是兩個死了四年的孩子,母親怎么突然記掛起來了?

為了那兩個死去的孩子,扇了父親一巴掌不說,現在還稱病不理家中庶務,真的要和父親徹底離心嗎?

母親就真的不怕失去當家主母的實權嗎?

從笙居出來后,謝娉拿著賬本單子前往安壽堂。

老太太和太太正在說話。

“雖然那倆孩子夭折了,但也是我謝家的血脈,怎能葬在云家祖地邊上?”老太太咬牙切齒,“她云初已不是云家女,而是我謝家宗婦,她怎能讓我謝家蒙此大辱?”

元氏嘆了口氣:“這事細究起來,確實是謝家不對。”

本來該將孩子尸體帶回冀州謝家老宅,安葬在謝家祖祠邊上,可……

說來說去,還是景玉太不重視這兩個夭折的孩子了,云家大動干戈也能理解。

“景玉本該升為五品上,卻因為這件事,成了朝堂被人彈劾的對象。”老太太氣的不輕,“要不是云初突生念頭要重新安葬孩子,謝家哪里會攤上這檔子事,她稱病了什么都不管,多舒服,苦了景玉在朝堂舉步維艱……”

元氏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時,謝娉抬步走了進來,先給兩位長輩請了安,這才道:“老太太您的壽辰馬上就到了,我這里還有兩件事尚未敲定,本來是想找母親拿主意,母親病了起不來,所以只能來勞煩老太太和祖母了。”

老太太的臉色很不好看。

謝府越來越大,瑣事越來越多,云初竟然連壽辰這么大的事都不管,全部交給娉姐兒一個未出閣的姑娘!

這是篤定謝府離了當家主母就不行,故意報復四年前謝家沒有妥善安葬孩子嗎?

上回她就不該拿二萬兩銀子出來讓云初繼續理家,竟讓云初以為拿捏住了整個謝家。

老太太臉色浮現出冷笑,開口道:“娉姐兒,哪兩件事未敲定,你說出來我們一同商議商議。”

謝娉回道:“一個是邀請的賓客名單,一個是席面的菜色,我是這樣想的……”

她將自己的想法仔細的說了出來。

她還是想邀請一些達官貴人前來,人家來不來是人家的事,她們還是得邀請一下,萬一愿意來捧場呢?

老太太搖頭:“因為昨日之事,謝家成了京城的笑話,誰會愿意登門祝壽?”

謝娉不敢再說什么,只得進行第二個議題:“老太太的壽宴我想辦的豐盛一些,但十幾桌席面下來至少二千兩銀子,公賬上沒這么多錢了……”

老太太想也沒想就點頭,她一年才過一次生辰,自然是要辦的好一些。

以往三年的壽宴都格外盛大,想來是云初貼了些嫁妝錢。

這一年云初稱病不管這些事,壽宴要是辦砸了,第一個看謝家笑話的肯定就是云家人。

她轉頭看向是身側的周媽媽:“取三千兩銀子給娉姐兒。”

謝娉臉上露出笑容:“謝謝老太太,我一定為老太太辦一場風風光光的壽宴。”

這次的壽宴要是辦好了,她擅長管家的賢名定會傳出去,到時向謝家提親的人定會踏破了門檻。

有了銀子,謝娉辦事更加順暢,她將所有精力都投入了壽宴之中。

云初養了三日之后,身體漸漸恢復過來,只是情緒還有些萎靡,她整日坐在窗邊看書,令聽霜幾個丫頭擔憂不已。

“夫人。”秋桐大著膽子走進去,垂頭道,“休息了三日,夫人病也好了,學武的事不能再擱置了。”

云初合上書:“瞧我,竟然把這么重要的事給忘了,走,練武去。”

她換了身爽利的衣衫,跟著秋桐去院子里蹲馬步。

雖然是春天,空氣有著涼意,但在院子里一蹲就是大半個時辰,身上很快就累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秋桐開口:“夫人,時間到了。”

云初巋然不動:“我還能再堅持。”

她荒廢了三四日,該把荒廢的時間都補回來。

最開始,她還能穩住身形,漸漸地,體力開始不支,身體時不時搖晃一下。

聽霜去勸了幾次,她都拒絕了,堅持要蹲滿兩個時辰。

過了午時,云初才終于歇了下來,聽霜給她沐浴,換了身衣裳,整個人這才終于有了些許神采。

“夫人,老太太的壽宴再過幾天就到了。”聽霜邊給她擦頭發邊道,“今年的壽宴全由大小姐操持,奴婢略微打聽一二,就感覺到了諸多問題,夫人您還是得提點一下大小姐,不然到了壽宴那天,怕是要出岔子。”

云初看著鏡中的自己:“放風出去,就說謝夫人病了,病得下不來床了。”

聽霜忙道:“夫人,不可這樣詛咒自己。”

“若隨便說一下就能成真,那豈不是亂套了?”云初臉上浮現淡笑,“我若病了,這次壽宴不管出什么岔子,都與我無關,懂了嗎?”

聽霜眸子一亮:“奴婢明白了。”

她給云初擦干了頭發之后,這才匆匆走出后院,把陳德福叫過來吩咐了幾句。

將軍府嫡長女,戶部郎中謝夫人,生病的事瞬間就傳遍了京城。

“前些日子那謝夫人將早夭的孩子重新安葬,拖著兩具棺材從城南走到城西,你們都聽說了吧?”

“這謝家人是真的混賬,雖然孩子夭折了,但也是嫡親的血脈呀,怎么能隨便找個山頭就埋了,也不怕遭報應。”

“好好的將軍府嫡長女,竟然嫁給當初才七品的謝景玉,真不知云家怎會選擇這樣一門姻親!”

“……”

“我聽善德堂藥房的掌柜說,那謝府后宅不寧,姨娘互相下毒落胎,謝夫人當初夭折的孩子保不準也是被害了。”

“聽謝府的人說謝夫人病得很重,連謝老太太的壽宴都無法操持了,似乎連床都下不來了,該不會也是被后院姨娘毒害了吧。”

“當家主母不能生養,那些姨娘個個都生了兒子,怕是生出了妄念,以為主母死了,自己就能被扶正了吧。”

“謝大人連后宅的女人都管不好,能指望他當個好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