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嫡母在上,逆子孽女都跪下 > 第94章 軟弱和虛偽
    謝景玉的面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和余大人喝茶后,從茶樓出來,遠遠就看到了人群中最顯眼的那個女子。

真不愧是艷冠京城的云家大小姐,在人來人往的街頭,那么的耀眼,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落在她身上。

然而,當他看到站在云初面對的男人時,他的整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他和余大人說了聲抱歉,然后迅速走來,一把將云初拽到了自己的身后。

他拱手行禮:“下官見過侯爺。”

“嘖。”秦明恒笑了一聲,“本候和謝夫人聊兩句而已,謝大人這是怕本候吃了謝夫人?”

謝景玉開口:“天色不早了,下官帶著夫人先回去了,下次有機會再登門拜訪侯爺。”

說完,他轉過身,看向云初,“夫人,我們回家吧。”

云初躲開他正準備伸過來的手,扶住聽霜,率先登上了馬車。

謝景玉跟著她一同上去,坐在了她的對面。

同之前一樣,云初懶得和他說話,挑起車窗簾看外頭的風景。

謝景玉胸口憋著一股郁氣。

他忍不住開口:“宣武侯和你在說什么?”

云初淡聲回答:“正好路上遇見了,打個招呼。”

謝景玉追問:“只是這樣嗎?”

“不然還能怎樣?”云初放下車簾,正視他的目光,“夫君咄咄逼問,是以為我紅杏出墻了嗎?”

“當然不是……”謝景玉沒料到她這么直白,有些語塞,甚至不敢再看云初澄澈的眸子,他訕訕道,“上回惟哥兒傷了宣武侯府世子之后,宣武侯在朝上總是給我難堪,我是擔心他對你無禮,所以才……”

云初定定的看著他。

她知道謝景玉是個十足虛偽的男人,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如果秦明恒所說的話是真的,那么,謝景玉為何要用兩具假的尸體來欺騙她?

那是她生的孩子,亦是有著謝家血脈的骨血,她是真的不愿意相信,謝景玉弄丟了孩子的尸體……

“夫人,怎么了?”

在云初的注視下,謝景玉渾身不自在,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

云初搖搖頭,沒再說話。

馬車很快就到了謝府門口。

早上出門去云家,再去郊外,路上耽擱了一會,這會回來,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盛夏橘色的夕陽落在兩人的肩頭,拉出長長的影子。

賀氏站在院子里,一眼就看到了并肩走進來的二人,男人身長如玉,女人清顏絕色,好一對璧人。

她壓下心中浮上來的情緒,走過去行禮:“大人,夫人。”

“我還有事情處理,先回院子了。”

云初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轉身就帶著丫環走了。

謝景玉看著她的背影,微不可察嘆了口氣。

“大人。”賀氏開口道,“夫人早上是一個人出門,怎么同大人一道回來了?”

謝景玉隨口回答:“在路上遇見了。”

“夫人怎么還換了身衣裳呢?”賀氏最近一直在做繡活,對布料這些心里門兒清,“夫人身上這件衣裳是江南那邊很難得的錦云水緞,只有勛貴才用得起,云家這么富有了嗎?”

謝景玉的面色猛地一沉。

他是云家女婿,很清楚云家雖然是一品將軍府,但并不算有錢,根本就買不起那些昂貴的布匹。

他迅速走進自己的院子,冷聲吩咐道:“去云家門房打聽一下,夫人待了多久。”

小廝辦事很快,不到半個時辰就回來了,回道:“夫人在云家用了午餐之后,大約午時一刻才離開。”

謝景玉一把將茶盞砸在桌子上。

午時一刻就從云家走了,為何傍晚的時候還在街上。

難道,她從云家離開后,去了宣武侯府……

只要一想到有這個可能,謝景玉再也控制不住,起步就朝笙居走去。

云初剛在餐桌邊上坐下來,廳里放置了冰塊,很是涼快,丫環們將飯菜一一端上來。

她拿起筷子,正要用餐,就聽見外頭小丫頭行禮的聲音:“大人,夫人正在用餐,請讓奴婢進去稟……”

小丫環的話還沒說完,謝景玉就已經走進了偏廳,直接坐在餐桌邊上。

云初淡聲吩咐:“再備一副碗筷。”

謝景玉的目光定定落在云初身上,他記得她有一件這樣的外衫,大概穿過兩三次,若不仔細看,還以為她現在身上這件就是從前那件,事實上,還是有些不一樣,哪怕都是白色,也有些輕微的不一樣。

這件衣裳,分明就是用來掩人耳目。

為何,她會在外頭換了外衫,是只換了外面這件,還是里面的也全都換了?

他拿起筷子,沉著氣隨便吃了幾口。

見云初也吃的差不多了,他冷聲道:“都退下。”

聽霜看向云初。

云初笑了笑,正好她也想和他好好聊一聊,她揮揮手,屋子里的丫環婆子們都退下去,輕手輕腳關上了門。

屋子里安靜下來。

“夫人,你下午去哪里了?”謝景玉直接開口問,“你和宣武侯真的只是在路上遇見的嗎?”

云初垂眸喝了口茶。

若不是知道,這個男人曾將她送給宣武侯平息謝家的災禍,她可能會真的以為他在意她。

他做出那種下三濫的事情來,還有資格來質問她?

還不等她說話,謝景玉突然站起身,傾身向前,一把抓住了云初的手腕。

然后猝不及防扯開了她的外衫,他看到了一件從未見過的衣裳。

“你為何會在外頭換衣裳,里里外外都換了!”謝景玉惱怒的捏緊她纖細的手腕,“你和宣武侯到底做了什么?!”

“你將我獨自一個人留在宣武侯府的時候,怎么就不考慮這些?”云初冷冷道,“宣武侯同我說,那天在侯府時,你遞給我的那杯茶中,下了蒙汗藥。我還在想,我怎么會在侯府睡了一下午,夫君就不想解釋一下嗎?”

謝景玉的心一個咯噔:“他還同你說了什么?”

“單這一件事,就足以讓我震驚了,難道還有什么別的我不知道的事嗎?”云初一把將謝景玉推開,眼神銳利,“若你不說明白,我不介意去一趟宣武侯府問清楚。”

謝景玉捏緊了拳頭。

這件事,沒有辦法解釋,就算解釋清楚了,若秦明恒再向云初提起洞房花燭夜,那他會再一次陷入被動的局面。

他抬起眸子,滿臉失望道:“夫人,你寧愿相信一個外人,都不相信你的丈夫嗎,我是什么樣的人,沒有人比你更了解。”

云初冷笑。

是啊,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謝景玉骨子里的軟弱和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