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定南衛:楚王府 > 第504章 始變:晉陽
  從定南衛向北的沿途軍鎮也在一處緊接一處收到天子圣諭,要楚藩拔營向北的消息,但也有人會不禁生疑為何這一次是由南往北告知諸軍鎮而兵部事先全然未有知會。故而當第一日楊宸領軍才不過向北行進八十余里剛剛進入播州地界便有探馬屢次前來打探情形。

  楊宸按著規矩派出候騎通告沿途軍鎮衛所時,也從自己的候騎回稟中聽到因為沒有兵部帖子事先知會,沿途軍鎮皆對千里加急的驛卒所言奉詔北上一事有些懷疑。尋常士卒是不敢懷疑一個藩王有謀逆之心,到底還是整座渝州的主官陳慜暗中授意的緣故。否則也絕不會剛剛收到消息便馬不停蹄地遣人北上緊挨著通告的驛卒報信,又私命播州郡及南岸各郡嚴加看守,不得有誤。

  上一位領軍北返的楚王已經被囚于幽巷,而為其大開城門的渝州刺史和聞風出迎的朝廷命官也盡是革職問罪,陳慜還舍不得自己的這身官服,更篤定在大寧傾國北征的緊要時節,楊宸便立刻領軍北上當中有所蹊蹺。

  離開陽明城的第三日,楊宸好不容易領著三萬大軍到了播州城下,播州郡守許宥讓楊宸吃了閉門羹還大聲在城樓上叫嚷著:“臣未得兵部的帖子,還請殿下在城外將就一夜,還望殿下恕臣身子抱恙,只能在此處向殿下問安了”

  面對播州郡大白日里城門緊閉,口中動輒是未得兵部帖子的話,明擺著將自己視若亂賊叛逆,楊宸忍了三日的火氣一時間難以抑制,搭弓便向戴著烏紗帽的播州郡守直截了當了來了一箭,叱罵道:

  “匹夫!本王奉詔返京,你青天白日將城門緊閉,還大言不慚的城樓上問安,視本王如亂臣,視我楚藩上下如豺狼虎豹是何道理!”

  “殿下恕罪,臣未得兵部的帖子,殿下說是奉詔,倒是讓臣瞧瞧圣上的詔書!臣雖卑賤,可也是朝廷命官,殿下如此開弓引箭,要取臣性命,又是何道理?”

  因為楊宸這一箭直奔自家主官,播州城的守城士卒也齊齊將弓箭對準了楊宸,護衛在楊宸左右的安彬領著驃騎營士卒一并將強弓勁弩對準了城墻。這是一個出人意料的結果,楚藩兵馬第一個要面對的城池不是北奴人的牙帳,而是大寧的官城,多少有些諷刺。

  “那你可知道用箭矢對準當朝一品親王罪同謀逆!”

  “臣知道!可殿下知道,擅率兵馬離開封地又是何罪?”

  楊宸一時間氣急,正欲作怒,原本安安分分地立馬在楊宸之側只是身上披了薄甲的趙祁卻忽然面向城門說道開口說道:“許大人,下官還請大人解釋解釋,何為擅率兵馬離開封地?依著大人這話,是說楚王殿下領軍作亂?”

  “臣不敢!”

  “大人要見圣旨,殿下可以給,只是依著大人的品階,似乎不夠親見陛下的給我大寧一品親王的密旨,讓陳慜來吧。若是大人執意要看,后面的事如何議論,可就論不到我們楚藩的頭上了。殿下奉詔率大軍北上,你們渝州上下視若豺狼,堂而皇之的抗旨不尊,到底是何緣故?”

  或是見著趙祁素日里沒個正形太久,當他如此厲聲質問城墻上的播州郡守之際,跟在楊宸身邊護衛的驃騎營士卒還有去疾都心頭為之一振。見城墻上沒有動靜,趙祁又是一言:

  “我們明日便去渝州,若是陳慜不給我們一個交代,那便是徐大人你自己目無尊上,妄自揣測,抗旨不尊,等殿下入京,自然也會找圣上要你徐大人給一個交代!”

  趙祁三言兩語過去,剛剛還站在城樓之上的許宥一時間也不知如何作答,還未等他回過神來,只見楊宸又是一箭直接將他的官帽射穿,箭矢扎在了其身后的闕樓立柱之上,一瞬恍如生死門前走過一遭。

  “若是本王剛剛想要你這匹夫的命,便不會有這第二箭!”

  許宥呆滯著向身下的人揮了揮手,心里也了然若楊宸真是要犯上作亂,哪里會和自己啰唆,直接下命破城就是,播州郡滿打滿算才一千士卒,哪里能是三萬大軍的對手。播州城門大開,很像七年多前楊泰領軍而北上的那一夜,一樣的是人聲鼎沸,不過那時的楊泰領的大軍更多,聲名更顯,播州郡守也是跪在城外不敢阻攔。

  畢竟那時的楚王,未嘗一敗,也正因如此,沒有人會想站在楊泰的對面與如日中天的十萬大軍為敵,或是冥冥中有所天意,楚王北上長安的路,從來便不曾平坦。

  三萬大軍跋山涉水,過渝州時,陳慜所準備的纖夫渡船不夠,耽擱一日,過渝州又是連著數日的暴雨,山中道路難以行進,更何況在渝州北面還有八百里的橫嶺。

  而就在楚藩北上征途因為大雨舉步維艱之際,在大寧朝北地的晉陽城,卻是因為夏日的暴雨而讓一座城池之內冰火兩重天。城中氣勢雄偉的晉王府里一片祥和,從未憂心過這幾場暴雨會讓這座王府的坍塌,甚至于一身蟒袍的楊吉已經覺得自己如有天助而沾沾自喜。

  楊吉有些著急地問著正在閉目聽雨的納蘭瑜:“先生,連著下了這么多日的雨,那南岸大堤再是如何固若金湯潰堤了,也沒人會想是咱們動的手腳吧”

  “工部左侍郎和珅奉詔巡按濁水,督理河務,只要他未察覺出異樣,殿下便不必憂心”

  “那既如此,咱們是不是可以準備動手了?本王手下還有幾千兵馬,按先生之意,等著南岸大堤一潰,上下兩岸的數十萬百姓可就都沒了。到時候糧草藥材都奇缺,只能到本王這里來買,可眼下整個晉陽城內外的糧草藥材都已盡在本王之手,先生為何還不動手?久拖不決,日后招兵買馬的銀子可也不多了。”

  楊吉的疑問讓納蘭瑜覺著有些可笑,提醒著楊吉:“到時候殿下手里要糧有糧,要兵有兵,為何還擔心用銀子來買招兵買馬?兵馬不夠,讓那些自身難保的大族出人,順我者存,逆我者亡,便是他們不想反也由不得他們。金銀糧草不夠,等取下了洛陽城,洛陽倉在手,何愁大事不定啊?”

  “那為何還不動手啊?再晚些,怕是朝廷主力都凱旋回朝了,那時候本王就是有了洛陽城也不過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日了!”

  楊吉的擔心不無道理,他生來如此一邊癡心妄想,一邊又故作謹慎膽小如鼠,納蘭瑜見狀還是只能耐心地勸道:“成大事者,不急于這一時,臣還在等著南疆那頭傳個信來”

  “什么信?”

  納蘭瑜靠到楊吉耳邊輕道一句:“楚王死,南疆亂”,楊吉面色猙獰,暗自佩服了一句:“先生為何今日才告訴本王?我說跟在先生身邊那個武藝超群的妮子去哪兒了呢,原來還有這么一招暗棋”隨即又感慨道:

  “本王的皇兄別的不行,這兒子倒也是生得好,皆是能文能武,老二就一個兒子,還是個上不了馬的孽種,也活該父王最后還是選了老大做皇帝。”

  兩人正是密謀之際,晉王府里楊吉所親信的內宦卻急匆匆地領著一個密探走到殿外,著急地喚道:“殿下!殿下!”楊吉大為光火,教訓了一句:“本王教了多少次!還是這么沒規矩”納蘭瑜在王府里待久了,也知道這個內宦與楊吉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把頭轉了過去。

  “要命的事!和珅那廝,不見了!”

  “你說什么?”

  聞言,納蘭瑜也迅速扭過頭來看著楊吉大怒之余將厲聲質問著晉王府的密探:“本王不是讓你們盯著?和珅去哪兒了!”只見那密探將頭埋了下去,憂懼地回道:“王爺!小的死罪!小的們今日的確是看著和珅從巡守衙門里坐了馬車去懷菊堂聽曲,和珅的隨從一直都在屋子外面看著,小的們也不敢靠的太近。可是等和珅素日里回衙門的時辰一到,也是一步未敢跟丟看著和珅坐馬車回了府,但是府里的眼線說和珅今夜根本沒有回去”

  “蠢貨!跟個人都能跟丟!”楊吉大怒,直接拔出了劍正要一劍直接砍死閉眼等死的密探,納蘭瑜卻是立刻說道:“王爺,看來和珅看出了些什么,事不宜遲,今夜動手吧”

  “哈哈哈哈!本王終于等到先生這句話了”楊吉直接將劍扔到了一邊,一腳踹開了跪在身前的探子大喜著將內宦支到身邊:“去把本王的鎧甲取來,本王今夜就要讓南岸大堤塌了!幾十萬人,哈哈哈,半壁江山明日就該換個主子了!”

  狂喜的楊吉似乎忘了納蘭瑜和俯首不敢直言的王府密探,得意忘形地將內宦攬在懷中,唯一鎮定地的納蘭瑜走上前去將探子扶了起來叮囑道:“趕緊去和府盯著,看看和珅會不會回來?”

  探子遲疑地將目光掃向楊吉,楊吉卻是不屑地罵道:“狗東西,今夜看在先生的情面上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只要聽到南岸大堤塌了的消息,立刻率人將和珅的妻兒老小全部下獄!就說他愧對君恩,本王依《大寧會典》即刻緝拿入京”

  探子連連叩首謝恩退去,快馬離開王府消失在了雨幕當中,或許是天意昭昭,原本的瓢潑大雨在這一刻開始漸漸變小,而和珅去了何處在納蘭瑜眼中已經無關大局。依著他在定南衛時對和珅的了解,一旦發覺晉王府有毀堤淹田的謀逆之心,應該會自己選擇逃命。

  但是納蘭瑜錯看了和珅想要入閣拜相的決心,移花接木般從晉王府探子眼皮下逃脫的和珅并未藏匿起來再擇機逃走,除了雨聲之外毫無動靜的晉陽城外三兩匹快馬正在雨夜中飛馳,手中懷揣著治理河圣旨,背負著河道巡按御史大印的和珅人雖大腹便便,可馬術不差。

  提防晉王府的朝廷軍馬駐扎之處已經依稀可見,和珅心里也不能再惦記著自己府中的妻兒老小,大營哨崗的士卒看到和珅一行人,大呼著:“站住!半夜襲營論罪當死!”

  “混賬!我乃工部左侍郎,奉旨巡按濁水御史和珅,速速打開營門,我有要事需要見你家主將!”

  “和大人,哪個和大人?”

  和珅氣急,馬鞭直接抽了過去:“狗崽子,開門,誤了大事,誅你九族都不夠!”被既鞭子抽在身上的士卒剛想回懟過去,只見到了和珅眉宇中盡是兇殺之意,還拿出了一份明黃色的詔書一時也不敢阻攔,使喚同袍將拒馬挪開。還高聲替和珅喊道:“速速去稟報將軍!河道巡按御史大人求見!”

  立于馬上的和珅用士卒難以聽到的細微聲音密語一聲:“求見?他幾品?”緊接著直奔中軍大營,等晉陽衛所千戶左立三出現剛剛睡眼惺忪的出現在和珅眼前時,和珅即斥責道:“晉陽衛所千戶,七品武官,本官二品,左千戶為何這般不講規矩,見了本官,來遲不說,還不行禮?”

  左立三賠笑道:“和大人,下官這不才剛剛到嗎?”

  “混賬!圣旨在此還這般不得體統,跪下!”和珅絲毫沒有玩笑的意思,多年官場浸潤,已經讓他在面對這些品階遠低于自己的屬下時可以有著一份令人膽寒的不怒自威。

  左立三見和珅今日像是全然變了一個人,又見到他站在他身后的那隨從一人手持圣旨,一人舉著官印匆匆忙忙地下跪行禮:“晉陽衛所千戶左立三,見過大人”

  “左千戶,晉王欲要將濁水南岸掘堤,本官身負皇命,有圣旨在此可差遣兩岸衛所兵馬護河,故今日深夜來此請左千戶即刻點清兵馬隨本官去壩上”

  “大人,晉王?”

  左立三不過稍加遲疑,和珅又是厲聲提醒道:“只怕不止是決堤,左千戶,你是想做誅滅九族的亂臣,還是為君父分憂的忠臣,就看今夜了”

  “大人,若是晉王真要謀反,就我手下這三兩千兵馬,只怕是不夠晉王塞牙縫的。其中是否有何誤會啊?”

  “誤會?哪有什么誤會?你且隨本官去壩上鑿開硯池堤,水淹晉陽,咱們再去太原衛調兵,朝廷傾國之力北伐,河東河西,膠東膠西四道,不許亂!”

  從和珅打定主意平亂開始,就已經知道自己是九死一生,不過北疆不能亂,更不能因為他巡按的濁水而亂,在和珅一拳打在身前案上之際,晉陽城外悶雷滾滾。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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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