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退婚后,錦鯉大小姐帶崽拽翻天 > 第0299章,天下第一詩
  這首詩傳播的速度,遠超過張羽林的預估,出世的三日,便傳遍了整個青州上下所有的階層,以往的詩篇,都是大家世族茶余飯后的談資,而這首憫農,卻連田間的老農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深意。

  三日后,神都弘文館,憫農現世,一石激起千層浪,并在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神都,為無數名家學子誦讀。

  深夜,人皇宮深處,御書房內,燈火通明。

  蓮落躬身立于書房一側,卻見一名面帶威嚴的中年人,正在書房來來回走動,雖面無表情,卻可以從那雙凌厲的眼睛里,感受到幾分喜悅和迫切。

  不知走了多少趟,中年人忽然停了下來:“筆墨伺候!”

  蓮落立即上前,準備紙筆,并開始研磨。

  中年人抬手,便于紙上寫下了氣勢磅礴的五個大字“天下第一詩”。

  臨了,中年人放下手中的筆,說道:“送去白鹿書院,給院主瞧瞧。”

  蓮落應了一聲,將墨寶封好,隨即出了宮門。

  到了外頭,他的臉上這才露出了幾分恍惚的神色,據他所知,這首詩來自于青州。

  莫說是神都那些名家,即便是他,也能夠體會到這首詩中的深意,而人皇更是揮毫寫下天下第一詩的五字批注。

  他知道,這個人只要不是什么大逆不道之輩,那日后怕是前途無量,其聲勢在短時間里,甚至會超過栗秋。

  但此刻的蓮落,卻在擔憂陳念之。

  按照慣例,人皇封了陳念之的平妖候,那陳念之來神都將是前途無量。

  但出現了這首詩,即便陳念之依舊會得到關注,卻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其光芒必然會被掩蓋下去,尤其是走書院的那條路,將會無比艱難。

  “天下第一詩!”

  白鹿書院內,老者看著紙上的五個大字,問道,“除此之外,陛下可還有其它交代?”

  “沒有,陛下說拿來給院主看看。”

  “既然陛下說是天下第一詩,那便是天下第一詩吧。”

  老者平靜的說道,“不過,據我所知,陛下剛剛封的平妖候,也是來自青州吧?”

  蓮落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作為天下讀書人的圣地,白鹿書院與人皇可不是一個路子,這些年來,白鹿書院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削弱人皇的權柄。

  無論是創立內閣,還是天下分治,其背后都有白鹿書院在背后推動,可以說當代人皇,乃是人族創立以來,歷代人皇中權利最弱的一位。

  也正因為如此,人皇才創立了龍影閣,名義上是監察天下,實際上是跟內閣,還有書院分庭抗禮。

  蓮落作為內廷近侍,掌著龍影閣,殺伐果決,自然不受書院的待見,這也是為什么,蓮落會讓陳念之來到神都后,不要與他來往的緣故。

  “青州出了一位平妖候不算,又出一位天下第一詩的大才,真可謂是雙喜臨門啊。”

  老者平靜的說道,“回稟陛下,臣看過了,既為讀書人,理應入白鹿書院修行。”

  蓮落臉色一變,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這位白鹿先生如此強硬,這天底下的先生千千萬,但白鹿先生卻只有一位,就是眼前這位院主。

  返回人皇宮后,蓮落將白鹿先生的話如實回報。

  人皇卻面色陰沉,道:“去查清楚,朕要在三日之內,知曉寫下這首詩的人,到底姓甚名誰!”

  蓮落卻立在原地有些遲疑。

  “怎么?”

  “陛下,此詩若是栗秋所寫,應當如何?”

  人皇當即怔住了,默了一會,道:“若真是栗秋所寫,也是吾人族之幸。”

  “奴才這就去辦。”

  人皇忽然叫住他,道:“蓮落,自青州回來之后,你似乎變了。”

  “奴才惶恐。”

  蓮落神情有些恍惚。

  “莫忘了你的職責。”人皇說道。

  “蓮落絕不敢忘。”

  “去吧。”

  離開御書房,蓮落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從青州回來之后,他確實變了。

  同一時間,洛神宮九重樓上,紅衣女子望著遠處的洛河,嘴中喃喃自語:“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好詩!”

  “能寫出如此淳樸厚重的詩詞,這青州怕只有栗秋這老匹夫了。”

  玄罡天師道內,袁天罡看完后微微一笑。

  于人族而言,有如此大才出世,自是好事一樁。

  洛神宮內門,雜役處。

  柳氏正與一幫內門雜役閑談,自從呂云瀾通過洛神宮的內門考核,成為內門弟子后,她的地位也隨之水漲船高。

  在外門她需要跟那些七嘴八舌的長舌婦們做苦役,現在卻只需要做一些閑差,給她送禮的人更是無數,利用這些禮物,她換了一些龍幣,在神都內也置辦下了一處房產。

  “聽說了沒有,就在今日,弘文館傳出一首詩來,人皇陛下批注了五個字,天下第一詩!”

  “我也聽說了,好像這首詩只有兩句,如今整個神都都傳遍了,就連幾歲的稚童都朗朗上口,叫什么鋤禾日當午……”

  “如此大才,日后必進白鹿書院,成為一代大儒,怕也只是時間問題,日后甚至有可能封侯拜相呢,這是哪位世家大族的弟子寫出來的?”

  “不是來自神都的世家大族子弟,也不是書院的弟子,是來自青州。”

  聽到青州兩字,幾個婦人目光全都落向了柳氏。

  對于這個剛進來內門雜役處沒多久的柳氏,她們自然沒什么好臉色,畢竟青州只是個小州,最近最出彩的地方,就是那位陛下親封的平妖候,只是他們并不知道這位平妖候,到底姓甚名誰。

  柳氏也是一怔,但她早已經不是剛剛進入洛神宮的那個雛了,她自然也知道,哪怕呂云瀾成為了內門弟子,這些神都的婦人們,也看不上她。

  只因為她來自青州那個小地方,跟他們這些神都出身的人,簡直沒法比。

  但她卻回的不卑不亢,道:“就不知這位大才得姓名,說不定我家云瀾認識呢。”

  此話一出,幾個婦人頓時臉色一變,原本鄙視的眼神,此刻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跟那個平妖候一樣,不知其姓名,你久居青州,或許還真認識呢。”

  “你家云瀾每月的考核,都在最末的幾位,若真認識如此一位大才,日后便是離開了洛神宮,怕也是前途無量,總好過在神都找那些世家子弟。”

  見她們都望著自己,柳氏心中還是有些慌,畢竟她對青州的情況,可謂是兩眼一抹黑,除了東陵城,就是東陵城。

  但她仔細一想,眼前這些長舌婦,恐怕比她更不了解青州,心中的慌亂也變成了底氣。

  “青州的幾位大才,我家云瀾都認識,想必就是其中一位了。”

  柳氏說道,“說不定,就是那位平妖候所做呢?”

  此話一出,幾個長舌婦目光再沒有半點鄙視,反而全都是敬畏。

  “真若是平妖候所作,那可真是數百年難遇的一代天驕了。”

  “您若是富貴了,可別忘了我們這幫老姐妹。”

  “不會忘,自然不會忘。”

  柳氏嘴上笑盈盈,心底卻恨不得把她們的舌頭都割了,“諸位姐姐的照顧,我哪里能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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