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緩緩走來,那絕世的面容,讓在場的人所有人,無論男女都為之側目。
尤其是那雙眼睛,竟有幾分白羽幻的勾魂奪魄,而陳念之第一時間,就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蕓娘的到來,讓一層樓安靜了下來,在場的達官顯貴,都不由的施禮。
要知道,蕓娘不但是天香樓的花魁娘子,更是這天香樓名義上的樓主,其背后的能量之大,可見一斑。
“樓主來的正好,可不是我在此地鬧事!”
陳元青說道,“而是眼前這人,毆打我的仆人,我若是沒點反應,還怎么在這神都立足!”
蕓娘皺起眉頭,看向陳念之。
“樓主明鑒,我可沒有主動去毆打他的仆人,而是他的仆人上來,就想給我一拳,但很可惜,他實力不濟!”
陳念之說道,“我只是反擊而已,在場許多人都可以作證!”
當然沒有人回應陳念之,他們看著他就像看傻子一樣。
蕓娘自然也不會采信他們的言詞,平靜的問道:“按照天香樓的規矩,在天香樓鬧事動手,該以何種處罰?”
一名主事立即開口道:“稟樓主,按照規矩,在天香樓鬧事,如果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便會被丟出去,永遠不得踏入天香樓!”
“那還不動手?”
蕓娘說道。
陳念之臉色一變,陳元青幾人也都看著陳念之,卻是一副便宜了他的模樣。
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天香樓護衛竟直接將楊明抓了起來,不等他反應過來,便被丟出了天香樓。
一層樓頓時死寂一片!
在場的人都不敢相信,這天香樓竟然為了一個無名之輩,去落小閣老的面子!
“樓主,你做什么?”
陳元青立即質問道。
“既然是小閣老的仆人動手在先,那這位公子反擊,也在情理之中!”
蕓娘平靜道,“小閣老總不能,叫人家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吧?”
這意思很明白了,我照規矩辦事,你的人先動手,卻實力不濟,被人家給揍了,按照規矩,丟出去很合理。
“可是……”
陳元青咬著牙,就差沒說出,我阿翁是當朝首輔。
“天香樓的規矩,不管是誰都得遵守!”
蕓娘直接道。
看著眼前這位國色天香的樓主,陳元青啞口無言,但他知道這個虧今天是吃定了,而且,他還沒法找回場子來。
但陳元青好歹也是名門之后,雖有些紈绔,卻也忍耐了下來,今日的事情有些反常,蕓娘親自出面,袒護這個秦白,這已經足以證明一些東西!
果然,其余人此刻看秦白的目光也有些不一樣了,甚至有人開始揣測,這個秦白難道就是今晚賦詩兩首的秦白?
但也就是一瞬間,這個念頭便被打消了,畢竟神族的虛空公子還在呢,出身神族名門的虛空頌,難道還會搶奪別人的詩詞不成?
“小閣老,今晚的所有消費,算在我賬上,諸位都散了吧!”
蕓娘平靜的說道。
這句話總算是給了陳元青一個臺階下,但很顯然,相比于被落去的面子,這個臺階還是太低了一點。
眾人的目光卻沒有移開,目光依舊在蕓娘身上打量,仿佛永遠都看不夠似的。
蕓娘隨之回過頭,看向了陳念之,道:“秦公子,可愿賞光,上八層樓一敘?”
“轟!”
寂靜的一層樓,瞬間炸開了鍋,如果說袒護陳念之,或許有別的目的,那請他上八層樓,就意味深長了。
這就等于直接承認了,他才是真正的秦白!
畢竟,此前那位狐族主事還說,今日蕓娘身體欠佳,不會出來與狀元共飲。
現在不但出來了,還直接邀請一位上八層樓,卻沒有邀請虛空頌這位大家心中的狀元。
“這個秦白,難道才是寫出兩首詩的秦白?”
眾人心中揣測的同時,看向了虛空頌。
令人意外的是,虛空頌此刻的臉色卻無比平靜,仿佛剛才的事情并沒有發生。
不等陳念之回答,一個人站了出來,冷聲道:“花魁娘子口口聲聲的規矩,現在這個決定,不符合天香樓的規矩吧?”
眾人看去,發現正是虛空頌身邊的大儒林長生,許多人都認出來了。
雖然說,書院的人來天香樓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一位大儒過來,確實是非常罕見的。
蕓娘嫣然一笑,說道:“我就是照規矩辦事,有何不妥嗎?”
“當然不妥,寫出賦詩兩首,得到天香樓認可的狀元是虛空頌虛空公子,而不是他,花魁娘子本應該邀請狀元共飲,現在卻邀請一個來歷不明的家伙,這豈不是荒唐?天香樓傳承還要不要了!”
林長生義正言辭。
有大儒的站臺,大家都理所當然的認為虛空頌才是寫出這兩首詩的人。
蕓娘卻面色平靜的看向虛空頌,道:“敢問虛空公子,這兩首詩是你寫的嗎?”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都望向了虛空頌,滿是期待的表情。
被落了面子的陳元青立即慫恿道:“虛空公子的詩才是有目共睹的,大可不必謙虛。”
虛空頌此刻心中早已是波瀾起伏。
他畢竟是出身名門,而且還是神族的名門,若是別的時候,他自然是不屑于冒名頂替。
但秦白寫出的這兩首詩,絕對可流芳百世,甚至改變人族的文運,他無論如何都得爭上一爭,哪怕不要面皮。
所以,他在第一時間,派出殺手,要殺人滅口,將隱患消除掉。
但此刻卻沒想到,陳念之又活生生的出現在他面前。
如若再說是自己寫的,萬一這個秦白再寫出一首,豈不是翻車了?
他望向秦白,發現對方不但絲毫不懼,甚至還透著幾分挑釁的意味,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只能賭了!”
虛空頌心中想道,“我賭你不可能再寫出一首如此經典的詩詞來!”
在虛空頌看來,秦白所寫出的將進酒,絕對是有史以來最為驚艷的詩詞,能寫出一手都是祖墳冒青煙了,怎么可能在寫出一首?
“慚愧!”
虛空頌開口道,“今日是人族詩會,本不愿獻丑,但見天香樓的景象,卻有感而發。”
“我就說嘛,這等詩詞,怎么可能是此等阿貓阿狗寫出來的!”
“神族虛空世族,不愧為豪門!”
眾人也都送了一口氣,畢竟,詩詞這種東西是他們這些達官顯貴專屬,瞧著“秦白”這打扮,真要是他寫出來的,豈不是丟了他們的臉面?
蕓娘卻笑了,她并沒有糾正自己,反到是扭過頭,道:“虛空公子說是他寫的,秦白公子可有異議?”
“有!”
陳念之平靜道,“我這里有一筆賬,正好跟這鳥人算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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