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道宗的歷練大會，給弟子們分配任務，讓他們下山去歷練，這也是道宗一個傳統的儀式。
凌子肖怕喻楚一個人無聊，于是帶她去會上看看。
喻楚站在最角落里，踮著腳看前面的人群，傳說中的師尊坐在最高處，摸著胡子慈愛地望著臺下子弟。
道宗的儀式感還是很強的，連師尊都親自前來主持。
“楚楚有沒有想下山轉轉？”旁邊的凌子肖忽然看她一眼，溫和問。
喻楚搖搖頭。
她只想快點解決了他的后遺癥，報完恩就行。
“外面的世界對你們妖族來說，應該很危險吧。”凌子肖微笑道，“正巧我也要出門歷練，如果你愿意，可以與我一起，我保護你就不會有危險了，也可以好好玩一玩。”
這次喻楚還沒有回答，腰間那團手帕就扭了扭，在她腰間微蹭，上面的小九尾狐從臥著的姿態轉為站起來，一雙漂亮眼睛睨著凌子肖。
少年嗓音在喻楚腦海響起：“哼，他是想和你單獨相處。”
女孩眨眨眼，用靈識回他，“凌大哥只是對我很照顧。”
“……”晏璃在她腰間動了動，語氣低冷，“叫他名字就好了，叫那么親密做什么？”
他頓了兩秒，語氣又繾綣起來，輕輕的，“叫我一聲哥哥聽聽？”
喻楚決定不理他。
她轉過去回答凌子肖，“道宗的歷練我也可以去嗎？”
“當然，雖然你是妖獸，但我道宗也接納了不少妖族在這里修行，相當于半個弟子，自然可以歷練，只要領了任務就行。”凌子肖溫聲回道。
“這樣啊。”喻楚點了點頭。
上面的師尊摸著胡子，念到下一個歷練任務：“地點京城，消滅天級以上的大妖怪一只。有沒有人要去？”
剛才還熱鬧的宗派廣場，此時卻沒聲了，弟子們面面相覷，都沒出聲。
喻楚踮腳看熱鬧。
凌子肖在她身邊低聲解釋：“每年都會有一兩個很難的任務，如果完成，獎勵也很豐厚。不過我已經接了其他的任務，這個就不能去了——”
他話音還沒落。
人群里忽然傳來少女的聲音，清脆悅耳：“我接。”
所有人沿著聲音，回頭看過去。
就看到一臉懵的喻楚。
“……”喻楚莫名其妙聽見自己的聲音，又看著別人都回頭望向她，她微微咬住牙，手指摸上腰間，捏住手帕的一角，“你坑我？”
“怎么會。”九尾狐尾巴從手帕中伸出來，纏綿地勾住她指尖，卷了卷，尾尖撓著她的指腹，“有我在，會保護你的。我們去京城玩兩天，不和這個道士待在一起嘛。”
“……”喻楚噎住，轉頭看了一眼凌子肖。
凌子肖也正驚訝地盯著她。
“你……你修為不夠，抓不住天級妖怪的。”他拂塵從左手換到右手，深深皺起眉，剛想再勸，臺上的師尊卻已經摸了摸胡子，點頭道：“小兔子勇氣可嘉，你若能完成，我道宗便破例收你做內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