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第一狂妃:廢柴三小姐 > 第932章訂婚宴
    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原因,輕歌只覺得春/光明媚,四月芳菲盡,從前的黑暗和無底深淵,好似都已被和煦青陽替代,擺置在她眼前的,再不是萬丈懸崖,而是璀璨的星光大道。

    她低下頭,清潭的眼眸里倒映出海棠紅的顏色。

    雖說是訂婚宴,也算是嫁衣。

    比之梅卿塵那一次,這一回,她是由內至外的綻放,喜慶。

    梅卿塵的求婚過于轟動,她從未想過成親,可當時若就那么駁回,梅卿塵就會淪落為其他人的笑柄。

    可她那樣護著他,他竟也舍得把她推入深淵,棄她而去,眼睜睜的看著她站在風口浪尖,遭人嗤笑。

    發髻梳好——

    斜叉里,伸出一只修長如雪骨骼分明的手。

    姬月單膝跪下,手心攤開,言笑晏晏,“請吧,我的姑娘。”

    輕歌勾了勾唇角,落落大方的把手放上去,姬月起身,一用力,把她也從軟皮椅上給拉了起來,兩人正準備朝外走去時,房門被人打開。

    云月霞站在玄關,看見輕歌,雙眼一亮,“真美。”

    輕歌側著腦袋,笑著揶揄道:“云娘,現在看見你我就有點怕,你要是再說一句大兇,我這訂婚宴可就得中斷了。”

    云月霞身后跟著釋音。

    云月霞聽見輕歌打趣的話,面色微紅,仔細想想,還真是這么回事。

    釋音見云月霞一臉嬌羞,便微笑的看向輕歌,道:“姑娘放心即可,昨日晚上我與云娘占卜了整整一晚,姑娘今日的星象,大吉,命格雙煞之中,紫微隱隱有超越貪狼的跡象,這是富貴吉祥之兆,可喜可賀啊。”

    “既然如此,看在二位辛苦的份上,就不趕走你們了。”輕歌笑道。

    還別說,這會兒她還真怕云娘說一句大兇,盡管她依舊是不顧云月霞的反對,但某些事情,經歷過一次即可,多來幾次,當真會讓人崩潰。

    姬月察覺到輕歌適才緊繃的神經,寬厚的掌手緊握住她白嫩的小手,剎那間,仿佛賜予了輕歌無限力量。

    她轉眸看向姬月,不由的挽唇而笑。

    他是她的福星才對,怎么會大兇呢?

    “對了,無憂的信回北月了。”

    云月霞道:“無憂和扶希在玄月關發現了千枝蓮,千枝蓮入藥能夠醫治好扶希眼睛,他們打算暫時在玄月關蹲守,等你處理好朝堂內的事情再趕回玄月關與他們會合。”

    “也好。”輕歌點了點頭,突地失聲:“糟了?”

    “怎么了?”姬月擔心的問。

    輕歌臉上的五官微微皺起,可憐兮兮的看向姬月,“他們倆身上沒錢……”

    姬月:“……”

    這還真是個問題。

    云月霞與釋音面面相覷。

    此時,玄月關,無憂從包子鋪順手牽羊拿走了幾個包子,躲進馬車與扶希分享,街頭巷尾都在討論四國王訂婚宴的事。

    無憂忿然的咬了口包子,“這女人太薄情寡義了,咱倆風餐露宿,她倒好,竟然訂婚去了。”

    “真可惜,不能親自過去。”扶希遺憾的道。

    “沒事,訂婚而已,等日后她成親了,你就能去看到了。”無憂道。

    扶希扯了扯嘴,繼而吃包子。

    突地,扶希手一松,包子落在了馬車板子上。

    “怎么回事?”無憂皺緊眉頭,滿臉嚴肅。

    扶希說道:“千枝蓮在玄月關東邊。”

    無憂猛地站起,摟著扶希飛掠出馬車,快速地朝 快速地朝東邊趕去。

    玄月關,東邊。

    秦魁自一處閣樓里走了出來。

    他一招手:“出發。”

    秦魁冷笑,若是能把千枝蓮帶回去,那么他在秦家的地位也必定水漲船高。

    北月,夜府。

    各大勢力皆涌來,群雄薈萃,美人繽紛。

    酒桌上,擠滿了無數人。

    美味佳肴奉上,香車寶馬停在府外,大紅幔帳懸于半空,輕紗曼舞。

    四大帝國的君王貴妃坐一桌。

    西尋國的一個貴妃,撇了撇嘴,不屑的看了眼入目的紅,“不過一個訂婚宴而已,有必要搞這么大的排場?還真以為自己是四大帝國之主,能在四大國一手遮天?”

    西尋王辛陰司倒也沒說啥,似笑非笑。

    倒是桌上的其他人,皆是面色冷寒。

    詹婕妤手中的酒杯朝桌上壓去,目光冰冷的瞥了眼那貴妃,“蓮貴妃可聽過一句話,狗嘴吐不出象牙?”

    登時,西尋貴妃漲的面紅耳赤,她咬了咬牙,正要向辛陰司抱怨,見辛陰司面色冷硬,便噤聲了。

    辛陰司蹙起眉頭,意味深長的看著詹婕妤。

    詹婕妤垂下眼眸,不疾不徐的喝著酒水。

    當初在迦藍,輕歌被人詆毀時,她怕身份遭殃,不能和碧西雙他們一樣,強硬的為輕歌出頭。

    她只是一個小國的公主。

    她得罪不起那么多大人物。

    可現在,她是西尋的王后,身份尊貴,有資格補回當初的遺憾。

    詹婕妤心思惆悵。

    她于輕歌,更多的是內疚。

    可血流涌動下的一往情深,讓她很多時候僭越了身份,使得兩人之間的情誼,越來越淡,越來越薄。

    “西尋王,你這貴妃,當著我們四大王的面侮辱王上,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東陵鱈默默出聲。

    西尋貴妃一怔,不可置信的看向東陵鱈。

    在這位貴妃的記憶里,東陵鱈是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性子,不會咄咄相逼,故此,所有人都可能治她的罪,她相信,唯獨他不會,

    可現在,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說,他要誅她的九族。

    西尋貴妃看向北凰,發現北凰眼底的殺意毫不遮掩,沐七嘴角噙著一抹輕蔑。

    她這才發現,所謂的四國王,名副其實,受到四大君王的敬戴。

    “的確,西尋王,你可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北凰笑著道。

    辛陰司面不改色,突地抄起酒杯要朝貴妃額上砸去,手腕忽然被人攥住,辛陰司冷冷地看向東陵鱈,“東陵兄,你這是何意?”

    “王上大喜的日子,見血可不吉利。”東陵鱈斂起眸中的憂郁色,道。

    貴妃以為自個兒得救了,滿臉喜色,求救的看著東陵鱈。

    她也不知道,只是隨便腹誹一句,就落得如此下場。

    也只是嫉妒心作祟罷了。

    同是女人,為何差距如此之大?

    她要遵循三從四德女戒婦道,為何那個女人,能站在四國的巔峰受萬人朝拜?

    女人把東陵鱈當成了救命稻草。

    只是,當東陵鱈把話說完后,她的臉,放射出了驚恐狀態。

    “先關著,等過了今日,剝光了喂狼吧。”

    謙謙公子輕描淡寫的說出來自地獄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