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第一狂妃:廢柴三小姐 > 第1087章黑竹屋,白骨河
    黑竹屋,白骨河,不為人知的秘密……

    輕歌站在河邊,視線越過腐爛的尸骨未寒的血肉,看向那座屹立在深淵沼澤里的黑竹屋。

    與其說是竹屋,遠遠看去,倒更像是遠古時期的鬼屋。

    那陰森之氣,毛骨悚然。

    輕歌抿著唇,問:“雪靈珠、虛無境的力量都不能屏蔽掉秦家嗎?”

    若被秦家發現,就算她得到了黑竹屋的秘密又如何?

    更何況,如魘所說,秦家做這種勾當,并非只有玄月關一個據點。

    可以說,秘密遍布四星大陸。

    而對面的黑竹屋,只可能有玄月關和燕嶺的秘密,她不能冒如此大的風險。

    若被秦家發現,秦家勢必會傾其所有來斬殺她。

    “雪靈珠與你身體融合在一起,屏蔽空間聯系,需要很強的精神之力,精神之力耗竭過度,雷巢會遭到反噬,說不定日后你就不能成為精神師了,至于虛無境,你現在參悟修煉的虛無境,力量過于薄弱,非但不能隔絕秦家的感應觀察,說不定虛無境的秘密也會暴露。”魘鄭重其事的說,異常嚴肅。

    此事非同小可。

    只要輕歌再突破幾次,便不懼秦家,只是秦家有落花城這座港灣庇護。

    也就是說,秦家殺她,可以,這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但是,她若對秦家動手,不僅會遭到秦家的反撲,甚至會被落花城城主通緝。

    魘察覺到了輕歌的苦惱,猶豫了會兒,便道:“我可以暫時屏蔽掉秦家對這個空間的感應,不過時間很短,你得抓緊。”

    聽得此話,輕歌并非表現出欣喜之色,眉頭反而愈發皺緊了,“這樣做,對你有沒有傷害?”

    精神世界里,魘見輕歌沒有著急查看黑竹屋的秘密,或是喜出望外,反而擔心他,便愈發惆悵,五味雜陳。

    興許,一開始都是彼此利用,然,一路相依為命,血雨腥風里闖蕩,都融入了彼此生命之中,產生了名為情誼的羈絆。

    朋友啊。

    真是個微妙的東西。

    魘嗤笑一聲,故作輕松的道:“只要不超出時間,便對我沒有傷害。”

    “當真?”輕歌狐疑。

    “當真,永夜生還沒死,我怎么甘心去死?何況,你覺得我是那種會為了你個乳臭未干的丫頭去死的人嗎?”魘灑脫的道,“再說了,老子活了這么久,都沒見過妖域的百鳳朝凰,還等著你穿出來看看呢。”

    輕歌淺笑,挑了挑眉:“魘,你本來就不是人。”

    “不跟你扯皮。”魘悶哼了聲,“做好準備,等會兒我會將對面黑竹屋周圍的秦家感應屏蔽掉,切記,只有半炷香的時間。”

    “好。”

    輕歌淡淡應了聲。

    半炷香,夠了。

    精神世界,不再聒噪,沉默了下來。

    魘那具紫色的骨骸,周身泛著猩紅的光芒,淡漠的,妖冶的。

    輕歌抬眸,看向河對面,那座黑竹屋,屋上泛著紅光,紅光漾開,跨過骯臟污河,形成一座拱形的橋。

    “小主子,那是……”正在找出路的楊智看見這神奇的一幕,驚訝的道。

    “楊兄,你在這里等著我,我去去就回,不論發生什么,都不要過河,你只要專心找回去的路即可。”輕歌肅然的道。


    楊智目光四閃,雖疑惑不解,見輕歌滿面凝重,便頷首點頭。

    “去吧,玄冥罩會保護你,千萬不要離開玄冥罩。”魘道。

    輕歌凝眸,運轉靈氣,黑眸深處,血紅的寒光稍縱即逝,她的身體逐漸浮起,腳底踩著血魔花,走上那座由玄冥罩構造而成的橋。

    橋是虛浮的,不能受力,輕歌便利用血魔花的飛行功能,掠過白骨河。

    輕歌轉眸看了看兩側,河的兩面,連接地獄,無邊無際,沒有盡頭,一眼望去,唯有黑壓壓密密麻麻堆積在一起的骨骸尸體,或是人類,或是魔獸,皆死不瞑目。

    濃郁的腥臭味,縈繞在輕歌鼻尖,她并未感到作嘔,也沒了最初的惡寒,反之,她心懷悲憫,滔天之怒,蓄勢待發。

    她是四國王,她的子民,她的百姓,他們也敢動?

    終有一日,她會提著秦家諸人的腦袋,來此謝罪,讓蕓蕓眾生黎民百姓,看清秦家的惡行。

    這是一條正義的路。

    很難。

    但她無所畏懼。

    做了兩輩子的小人,偶偶當當正人英雄,舍生取義,也是極好的。

    河很長,不過輕歌跨越的速度也極度的快,轉瞬便到了河對面。

    她站在玄冥罩的血光之中,看著面前的黑竹屋。

    壓抑沉重之感,油然而生。

    往前走了幾步,停在門前。

    輕歌抬起手,將黑竹門推開。

    嘎吱——

    門開之聲,像是通往地府的冥音,淡淡作響。

    黑竹門被打開,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輕歌打了個響指,指尖燃起暗紅火焰,她心神一動,黑竹屋的上空,便都漂浮著月炎火,雖比不上夜明珠,但也能讓視野明亮。

    輕歌走進黑竹屋,目光四顧。

    屋內,擺設著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或大或小,東、西兩面墻壁更是有高高的竹制柜子,柜子上擺放著成百上千的書和賬簿,書皮上封著灰塵。

    輕歌走至一個到她肩膀處的瓷瓶前,皺了皺眉,敲了敲瓷瓶的表面,響起悅耳之聲。

    忽然,瓶內發出哀嚎。

    輕歌瞳孔驟然緊縮,再次敲了幾下瓷瓶,哀嚎聲依舊,那哀嚎之中,有著悲慟、憤怒,還有幾分期盼和欣喜。

    輕歌垂下眼皮,心沉沉的。

    這瓷瓶里面,絕對桎梏著某種生靈。

    不是人,便是獸。

    哦,亦或者是,半人半獸。

    是哪種呢?

    輕歌冥思間,瓷器里再次發出吶喊,比之適才的哀嚎,此次,更像是求救。

    只是,隔著封閉的瓷器,那求救的聲音,很小,更是無比的沙啞,但輕歌的心,有一種悸動。

    她伸出手,放在瓷器瓶口,欲要將蓋子拿開。

    白嫩的手,卻是凝滯在半空。

    頓了頓,她收回手,轉身走向東面書柜。

    上天有好生之德,她也有惻隱之心,但,在危險未知的情況下,她絕不會自取滅亡。

    她不知,打開瓷瓶,放走里面的生靈,等待著她的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