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第一狂妃:廢柴三小姐 > 第1662章 丫頭,要再見了呢
    大人吵架……

    眾人面面相覷,只覺得特別怪異。

    蛇葬感受著撲面而來的狂風與寒冰,不以為然,區區四劍靈師只會是他的手下敗將。

    他只是很好奇,夜輕歌是如何把永夜生逼到這一步的。

    然,當那可怕的狂風把蛇葬卷起,拋入高空,寒冰將他凍住。

    蛇葬在冰層之內一動不動,他瞪大眼睛看著輕歌,寒氣徹骨,無措恐懼。

    六劍靈師的他在夜輕歌面前竟然沒有任何抵擋能力?這怎么可能!

    不僅是蛇葬,周圍的人全都驚住,據理來說,六劍靈師算是四星大陸最強的修煉者,擁有著摧毀一座城池的力量。輕歌如今面對兩個六劍靈師,竟然輕松解決,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輕歌斜睨了眼蛇葬。

    蛇葬是四星宮的人,在蛇葬暴露身份之后殺了蛇葬,會激發她與四星宮的矛盾。

    可,事已至此,往后蛇葬怕是不會放過夜輕歌。

    怎么辦才好呢……

    冷冽的風吹過,紫色的眼眸里漾起絲絲漣漪。

    驀地,腦海中靈光一閃,輕歌勾了勾唇角,指尖一彈,一道黑光閃進蛇葬的身體。

    這樣就好了。

    輕歌的眼神看向永夜生,永夜生漸漸窒息,掙扎的動作幅度也小了許多。

    輕歌把永夜生丟至地上,永夜生掙扎的瞬間,寒冰猶如濤浪席卷而來,緊緊包裹著永夜生,一簇簇月炎火燃燒,在長空中跳躍。

    “第一位永夜生任命城主,在三百年前。當時他立下規定,從此往后,每一位城主上任時都不能改名,必須叫做永夜生。誰能想到呢,他并沒有死。”

    隨著輕歌清冽的嗓音響起,冰封之下的永夜生面容漸漸扭曲。

    人前,他洵洵儒雅,溫潤如玉,也是個慈祥的城主,滿口仁義道德。但,當他的秘密公之于眾,當他丑陋的陰暗面掀出來,他將崩潰絕望,憤怒痛恨。

    輕歌背對著永夜生,淡淡的道:“三百年前,煉丹師赫如是憑空消失,無影無蹤,實則赫如是被第一任永夜生綁起來,關在密室,逼迫赫如是煉制出能讓他永遠活下去的丹藥,終于,赫如是煉制出了還魂藥劑。還魂藥劑能夠延續他的生命,但,在服食還魂藥劑時,還得吸食人類的血才行,否則,他的容貌和身體不能維持。”

    聞言,眾人震驚不已,只覺得聞所未聞,世間竟有這樣的事,竟有人能存活三百年。

    “落花城每一任城主繼位的晚上,都會被他殺害,并且吸食掉那人的血。之后,他易容成城主的臉,用還魂藥劑來瞞天過海,據我所知,他這任城主,已經當了三百年。”輕歌雙眸狠絕,聲音陡然拔高,“每隔半個月他就要喝掉一個成年人體內的所有血,三百年來,被他殺害的人,不計其數,他的長生不老,是無數無辜之人用白骨和血肉堆砌出來的。身為一城之主,四星大陸所有黎明百姓和修煉者的信仰,在他們眼中,你就是神!”

    輕歌轉頭,睨著永夜生,手伸出一瞬間,驟然,明王刀出現在掌心。

    輕歌緊攥著明王 著明王刀,緩步走向永夜生,“永夜生,你的職責所在是造福城內人,造福四星,然而你卻為了一己之私殘殺無辜百姓和修煉者,你的罪行罄竹難書,又何止是當誅?為了掩人耳目,被你殺死的那些人,通常來自不同的地方,但都在四大帝國,我身為四國王,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魚肉百姓?今日,是你血債血償之日,永夜生,去地府里贖罪吧,被你殺死的百姓們,都在等著你,你,看到了嗎?”

    輕歌似惡魔般詭譎的笑著,明王刀在青陽之下泛著寒光,她將明王刀高高舉起,刀落下的瞬間,血濺三尺,永夜生身首異處。

    血液流在寒冰之上,凍住永夜生的寒冰融化成水。

    永夜生死不瞑目,雙眼還保持著瞪大充血的姿態。

    死后,他臉上掉了一層皮,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枯老的皮膚裂開了無數縫,皺巴巴的,血液偏黑色,身體僵硬緊繃,冰冷刺骨。

    見此,眾人終于相信夜輕歌的話。這人不是什么城主,而是一個活了三百年的怪物。

    在永夜生生機抽離時,夜輕歌無力的跪在地上,她迷茫的看著四周,看著天空。

    這天,真美。

    林外的風景般般入畫,忽視那濃重的血腥味,空氣里有著絲絲清香。

    旁側湖邊有楊柳依依,應該還種了桃花樹吧。

    輕歌睜著眼,淚水從眸中流出,她無力的抬起手擦去臉上淚水。

    為何有幾分不舍?

    他等了三百年,卻覺得這一刻來的太快了。

    “小丫頭,凡事別逞強,尊嚴不值幾個錢,保命要緊。重情重義是好事,偶爾自私也能過活,方才我使用寒冰元素時你看到了嗎,這樣用,能力會更強,還有精神之力和黑暗元素,我將我剩余的神魂之力給了你,往后你去了更高的地方,就能馴更強的魔獸。”

    “哎,還想看看火焰龍蘇醒之后的樣子,告訴虛無之境的沼澤獸,讓他話少一點,整日整日的吵死了。”

    “……”

    魘說了很多很多,從南說到北,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要說什么。

    他在凡塵走一遭,這一走就是三百年。

    他是躲在陰暗處的悲哀之人,卻格外的熱愛陽光。

    他為仇恨而生,那無邊無際的恨意,讓他留在塵世。

    因為恨,三百年,他從未看過景色和美麗姑娘。

    輕歌眼中的紫色,慢慢的消失了。

    黑眸如夜,清澈如泉水,溢出了幾分悲哀。

    在她的精神世界里,響起了太息之聲。

    “外冷內熱的傻子,你說他人生死與你無關,你不是滿口仁義道德的君子,你是心狠手辣的小人,既然如此,傭兵協會的制度何必那么上心?何必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何必抱著一根小娃娃送的白蘿卜,一直用寒冰封著,都舍不得讓它爛掉。”

    “丫頭,要再見了呢,突然有點舍不得了。”

    可惜,恨意讓他生,恨消散的瞬間,他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