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第一狂妃:廢柴三小姐 > 第2347章 我看云叔叔就很不錯
    尤兒昏昏沉沉躺在床榻,當她睜開眼,不知是哪一日的傍晚。

    夜神宮除卻那些半妖外,很是冷清。

    尤兒來不及穿鞋,赤著雙足跑出去。

    出了夜神宮,在死亡領域西北面,幾座山丘,無盡的火光正焚燒帝長如的身體。

    帝長如白袍著身,躺在燃火的木堆上,火中的面容安詳溫和。

    “皇叔——”

    尤兒低聲哽咽,兩行清淚滑下。

    輕歌聽見響動聲,回頭看向尤兒,她走至尤兒身旁,輕捂住尤兒的雙眼。

    “他會一直在你身旁。”

    “真的嗎?”尤兒顫聲問。

    “真的,他的身軀化作灰燼,可他的靈魂會永遠追隨于你。”輕歌聲音異常的溫柔。

    這一幕,似曾相似。

    她能理解尤兒的聲嘶力竭和崩潰。

    當年墨邪火葬之時,她亦如此。

    哪怕逆天道,亂修煉,獻生命,她也會去竭盡全力的換一線渺茫的希望。

    待帝長如的身體徹底化作灰燼,輕歌才放下捂著尤兒雙眼的手。

    尤兒緩步走至火堆前,跪下來,磕了三個響頭。

    “此生尤兒不嫁人,不成家,待到遲暮時,皇叔一定要來娶我。”

    尤兒說話的聲音很小,那一滴淚珠沿著臉頰往下淌,落進了泥土內。

    魏伯將帝長如的骨灰裝在輕歌精心煉制的瓷瓶內,交給了尤兒。

    尤兒捧著骨灰,將瓷瓶貼在臉頰,似是在感覺帝長如的溫度。

    尤兒笑容愈加溫婉。

    ——

    這些日子,魏伯找來了各種珍稀的煉器材料。

    輕歌閉門不出,專心煉器。

    她要煉制一百件擁有器靈的兵器,于其他煉器師來說,這是遙不可及的任務。

    可于輕歌來說,她的天賦和實力,足以讓她在短時間內完成這件不可能的事。

    小月蝕便在旁側等待輕歌煉器,不僅能制造出高品器靈,甚至還能幫忙完成煉器的后續工作,也算是為輕歌減輕了不少負擔。

    輕歌不分晝夜的煉器。

    她必須在四洲朝比前煉制完成,不僅僅有月宗的,還有柳煙兒等人的。

    她想讓身旁人都契約更高品級的神獸,但諸神天域的神獸,比四星大陸狂躁兇戾許多。

    輕歌靈機一動,想到了半妖。

    人與妖.獸之間,并非只有契約,可以是戰友。

    當然,這也要她的精心挑選。

    若有神器相助,又有絕世兵器輔佐,她身旁的每一個人,日后都將是頂天立地的強者。

    煉器與煉丹一樣,講究的是聚精會神。

    煉丹時操縱的火候是非常細節的問題,必須心思細膩,對火候的把控也得認真專注,方能煉制出上等丹藥。

    而鍛造兵器與煉丹有很大的不同,在操控火候大小時,煉器需要更多的精神力來消耗火焰的燃燒。

    輕歌雙火鍛造,是前所未有的創新,初始的創新,除卻有許多 有許多麻煩外,還有很多精心。

    多煉制幾把兵器后,輕歌愈發的嫻熟,煉制的兵器也越來越好。

    半月后,她把包括夜驚風在內的八十九把兵器全都煉制完畢。

    輕歌來到黑藤空間,小包子也把魔煜體內的鎖骨鏈全部消除。

    小包子睜大眼看了看輕歌,突地悶悶不樂。

    輕歌蹲下身捏了捏小包子的臉,“娘親去一趟蓮花境,你在此處等著我。”

    小包子撇過臉去,撇著嘴,全然將不高興三個字寫在了臉上。

    “曄兒是怎么了?”輕歌問。

    “曄兒在生氣。”小包子緊咬著唇,愈發的不悅。

    輕歌失笑,“娘親知道你在生氣,你在生什么氣?”

    “書上說,男人是天,娘親這么辛苦,爹爹他為何不來為娘親分憂?”小包子說。

    輕歌詫異,她本以為小包子是在怪她煉器不分晝夜,卻不曾想到是在生姬月的氣。

    倒是個鬼機靈。

    小包子見輕歌緘默不言,繼而道:“我在娘親身旁如此之久,對于爹爹,娘親從來都是避而不談。書上說,世間男子多是薄情寡義,不心疼妻兒。若是如此,那這個爹爹不要也罷,我看云叔叔就很不錯。”

    輕歌:“……”

    小月月,你兒子在為自己找后爹,你知道嗎?

    遠在長生界的姬月,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姬月茫然的看著前方,這種突然出現的莫名其妙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黑藤空間,拱橋河旁,小包子穿著合身的袍子,頭發梳得整整齊齊,頗有個貴族小公子的模樣。

    他像個頑固的書生,單手負于身后,在輕歌面前苦口婆心語重心長非常耐心的說:“娘親,不是孩兒說你,孩兒不介意父親是誰,只要他能保護得了娘親,能陪伴娘親,能為娘親分憂解難,孩兒就喜歡他。”

    輕歌輕笑出聲,坐在河邊,將小包子抱在懷中,下頜抵著小包子的頭頂,眼眸空洞的望著前方,望著遠方。

    “曄兒,你的父親,他在保護我們,他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為了走近我們,付出了很多努力。我們要做的就是,好好努力,不辜負曾過去的每一日,時時刻刻都要充實自己,這樣,我們也能去一步步靠近他。”

    “曄兒,你父親他,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他孤獨了一萬年,也被人害得傷痕累累。他什么都沒有,只有我們。所以,便是天下人都在欺他忘他辱他罵他,唯獨我們不可以。因為我們是他最親近的人。”

    “……”

    聽著輕歌這般細心說,曄兒雙眼發亮,“曄兒的爹爹,是個怎樣的人呢?”

    “他啊,所有人都以為他殘忍冷血漠然無情拒人千里,但他也時而如狐貍狡詐,比孤狼還要桀驁,把情誼看的很重。”提及姬月,輕歌笑了,那一抹笑由唇角延伸至眼底,眉眼之間愈發柔和。

    如今的她,二十歲。

    若再加上原來荒唐的一世,實際年齡三十多歲。

    她歷經滄桑,也看透生死。

    不再輕狂沖動,愈發的穩重。

    但只要她還能握得動刀,她便能堅守戰臺,頂天立地,直到日落黃昏。

    小包子眼里充滿了向往和好奇,他忐忑開口,“爹爹會喜歡曄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