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第一狂妃:廢柴三小姐 > 第2919章 娘親,真的不掐死他嗎?
    夜神宮內,好是熱鬧。

    夜菁菁亦步亦趨地跟著輕歌,倒是讓一號羨慕得很。

    夜驚風與閻碧瞳,每日早早起床,為夜神宮的各位做著早飯,味道極好。

    東方破跟著九辭,一天到晚,不知在密謀著什么,說要成為天底下最酷的男人。

    梁蕭悄然觀察著夜神宮的變化,發現帝云歸一直在夜驚風夫妻二人獻殷勤。

    夜驚風稱贊道:“云歸是個年輕有為的好孩子。”

    “是呀,也不知哪個姑娘,有那么好的運氣,能嫁給云歸。”閻碧瞳笑著說道。

    這些日子,閻碧瞳丟下了曾經所有的埋怨,換了新的心情。

    原來,生活亦能如此美好,可以觸摸陽光,她也是自由的,就連青草的味道都是那么的好聞。

    梁蕭瞇起眼睛望著這一幕,抬起手輕摸了摸鼻子,冷哼一聲:什么事都逃不過他的慧眼。

    在無人的地方,梁蕭忙著記黑賬:夜君閻夫人認為帝云歸是最佳女婿,帝云歸實乃心機婊,宮主務必提防此人。梁蕭猶豫少頃,似覺的不夠生動形象,跌宕起伏,又加了幾筆:梁蕭實在覺得不忍直視,欲拆穿帝云歸的真面目,奈何帝云歸陰險狡詐,梁蕭難敵,反而傷痕累累,無力

    再戰。

    如此,梁蕭合起小本本,滿意地點點頭。

    身為宮主的貼心部下,宮主不在的這段日子里,他一定要把夫人身邊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部記下。

    想必,宮主老人家若還活著的話,看見了小本本,必然會夸贊他聰明伶俐。

    梁蕭如此美滋滋的想著。

    這日,輕歌修煉完畢,伸了個懶腰,門忽然被撞開,夜菁菁直撲進了懷里。

    “姐姐,一夜未見,菁菁好是想你。”

    輕歌無奈地笑著,輕揉了揉夜菁菁的腦袋。

    過了會兒,柳煙兒走進來,面色凝重道:“輕歌,傾城那孩子最近似乎有點不對勁。”

    輕歌點點頭。

    夜菁菁好奇地眨眨眼:“傾城姐姐怎么了?”

    “沒事的,她很快就會好了。”輕歌理了理夜菁菁有些紊亂的發.

    “柳爺,讓你去找的材料,如何了?”輕歌問。

    柳煙兒點點頭:“都已找到,今晚便可以交到你手上。”

    “很好。”

    “……”

    夜里,夜傾城坐在榻上,面色憔悴,氣質清寒,。

    她把伏羲琴從床底拿出,摸了摸斷裂的骨,眼神復雜地望著伏羲琴,終是嘆息一聲,將伏羲琴放回了原地。

    夜傾城躺在床鋪,輾轉反側,最后掀掉了床被,走了出去。

    一只烏鴉出現在屋子里,銜著斷裂的伏羲琴,離開了此屋。

    “姐姐,拿到了。”烏鴉自窗口飛掠而來,夜菁菁拿著伏羲琴,放在輕歌面前的桌上。

    輕歌坐在椅上,細長的手輕撫伏羲琴的斷裂處。

    完好無損的伏羲琴,一分為二。

    伏羲琴是上古神器,極有靈性,如今黯然無光,毫無靈性。

    夜傾城憤怒之下的一摔,實叫伏羲琴寒了心。

    這把琴內,有器靈的存在,夜傾城若是專心煉器的話,他日甚至能成為超越千族的存在。

    輕歌嘆了口氣:“傾城,太偏執了。”

    數年如一日的偏執,時間不曾改變夜傾城的想法。

    輕歌只擔心,這種偏執會影響夜傾城一生,以至于孤獨終老,無人陪伴。

    夜傾城似乎不需要朋友,不需要丈夫,只守著過去的執念,了卻此生。

    對此,輕歌改變不了什么。

    輕歌拿出柳煙兒找來的煉器材料,再召出月蝕鼎,開始煉器,修復伏羲琴。

    伏羲琴不是普通兵器,若想修復好,并不容易。

    夜菁菁也是乖巧,雙手托著臉,乖乖地坐在一旁,凝望著正在修復伏羲琴的輕歌。

    一夜的時間,輕歌始終沒有休息過,連眼睛都不敢,生怕錯過了重要的細節。

    修復,比之煉一把琴器,還要困難無數倍。

    次日,輕歌依舊沒有停下,還在修復,夜菁菁便離了房間,站在門外護法。

    煉器之時被人打擾的話,會是一件甚是糟糕的事情。

    輕歌以為精神之力,強逼伏羲琴,試圖激發出伏羲琴的器靈。

    過去了這么久,所有的煉器材料都已融合,就算把一分為二的伏羲琴修復為一體,依舊是死氣沉沉的。

    “放棄吧,年輕人。”

    一道聲音,響徹在輕歌腦海里。

    那不是古龍前輩的聲音,更不是虛無之境里獸獸們發出來的。

    輕歌的雙眼,緊盯著漂浮在面前的伏羲琴。

    伏羲琴內,那個難辨男女的聲音,發出了嘲弄的笑聲:“她再也不配拿起這把琴了。”

    “何不再試一試,她擁有著很好的天賦,不是嗎?”輕歌眼中閃過一道驚喜之色,輕聲道。

    伏羲琴的琴骨她能修復到最初的模樣,但是伏羲琴內,器靈受傷的心靈,卻要好好安撫。

    安撫的前提便是,能夠與器靈溝通。

    她的鍥而不舍,讓器靈不耐煩了。伏羲器靈冷笑:“這天底下,想要擁有伏羲卻珍稀伏羲琴的人多如牛毛,在亂世之中,滿地都是天才,缺她一個夜傾城?這把伏羲琴,曾在開天時代,跟著皇族九天玄女,

    征戰四海,逼退邪靈,福澤天下。擁有伏羲琴的人,任重而道遠,她倒好,一言不合把琴摔了!她沒有資格了!”

    言語之間,難言憤怒,說至最后,器靈的聲音拔高。

    “你與她并肩作戰多年,你難道舍得她嗎?”輕歌再問。

    “她不配!”器靈只不斷重復此話,憤怒之火愈發旺盛。

    對此,輕歌卻是無可奈何了。

    她到底不是心靈導師,不知該如何紓解器靈的惱怒與心劫。

    一時之間,輕歌盤腿坐著,發呆地望向伏羲琴。

    “放棄吧,器靈若是失望,永不回頭的!”古龍前輩說道。

    輕歌抿著唇,皺緊眉。

    她知道,夜傾城后悔了。

    夜傾城是內向的人,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長久下去,郁結于心,會憋壞的。

    這也是夜傾城的一道心劫,若伏羲琴無法恢復如初,夜傾城將一蹶不振,再也無法振奮。

    “你也真是操碎了心,怎么跟老母親似得?”古龍前輩吐槽道。

    輕歌聳了聳肩,深感無奈。

    輕歌呼出一口氣,挑起一根小手指,戳了戳伏羲琴骨:“商量個事兒唄……”

    “沒得商量,免談,你再勸說,我便自行了斷,煙消云散,讓這伏羲琴成為一塊廢木!”伏羲器靈怒道。

    輕歌:“……”瞧瞧這器靈的小暴脾氣,真是一點就燃,一言不合就要自爆。

    這會兒,輕歌真的是頭疼了,不由得揉了揉太陽穴。

    真是棘手的一件事。

    銀白色的月蝕鼎,安靜的立在屋內。

    光芒淡淡,漸漸深藍如海。

    一頭金發的小女孩,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穿著蓬起的美麗裙子,出現在鼎上。

    小月蝕歪著腦袋望向輕歌,瞇起眼睛笑,露出兩側的小虎牙,發出軟糯可愛的聲音:“娘親……”

    輕歌的心都要化了。

    小月蝕從月蝕鼎跳下來,走至了輕歌的面前,伸出肉嘟嘟雪白色的小手,輕撫輕歌眉間的褶痕:“娘親不高興了嗎?”

    “沒有。”

    小月蝕雙眼含淚,奶兇奶兇的:“誰若惹娘親不高興了,小月蝕就打她。”

    “小月蝕真好。”輕歌的心情,漸漸好轉。

    小月蝕看向了懸浮著的伏羲琴,“你惹娘親不高興了?”

    輕歌愣住,詫異地望著這一幕。

    只見伏羲琴瘋狂地顫抖,抖動的幅度和頻率叫人震撼。

    小月蝕的手,穿過伏羲琴,抓住了一截蓮藕般的魂靈:“我掐死你。”

    輕歌:“……”怎么一個比一個兇,只是小月蝕這奶兇奶兇的樣子,真是萌死了,若是能當兒媳婦就好了。

    伏羲器靈猛地掙扎:“喂,快點救我,快點……”

    好半天過去,輕歌才反應過來,伏羲器靈這是在向自己呼救。

    輕歌雙手環胸,好整以暇,戲謔地望著在小月蝕手中的器靈。

    她倒是沒想到,小月蝕不僅能制造器靈,還是器靈的克星。

    “你快點向娘親道歉。”小月蝕奶萌奶萌的。

    伏羲器靈低頭服輸:“我錯了。”

    “哪里錯了?”小月蝕問。

    “我不該小肚雞腸。”

    “娘親?”小月蝕望向輕歌:“要掐死它嗎?”

    伏羲器靈:“……”

    輕歌:“……”掐死算了吧。

    輕歌干咳一聲,微笑著望向伏羲器靈:“你不是甘愿自爆嗎?”

    “那可不嘛,氣勢不能輸對不對?”伏羲器靈淚眼汪汪,哀怨地嘀咕。

    輕歌嘴角微微抽搐:“那你現在怎么想?”

    “原諒那個女人好了。”開什么玩笑,不原諒要被掐死的。

    夜輕歌拿器靈沒有辦法,這月蝕卻能掐死它的。

    怕怕……

    伏羲器靈,擠出了兩滴眼淚。

    “小月蝕,放過他吧。”

    “娘親,真的不掐死他嗎?”難以想象,小月蝕能用天真的語氣,說出這樣一番話。

    “不了,以后再掐死吧。”輕歌只覺得自己太善良了。

    伏羲器靈快要瘋了,這一大一小的倆人是魔鬼吧?

    ……

    夜傾城回到房內,一如往常,從床底拿出了伏羲琴。

    看見恢復如初的伏羲琴,夜傾城愣住。

    夜傾城把伏羲琴翻過來,另一面寫著:小傾城,乖,笑一笑,我會更喜歡你的。

    夜傾城眼眶微紅,抱著伏羲琴,輕彈一道音。

    她的腦海里,響起了一道難辨男女的聲音。

    “喂,臭女人,我原諒你了,你可不能再傷害我。”

    夜傾城的眼尾,滑下一滴落。

    夜傾城微笑:“若有下次,我必斷骨。”

    “你這女人,真的是……變.態!”

    夜里,響起了美妙婉轉的琴音。

    宛如天籟的音樂,洗滌了每個人的心靈,

    這一夜,東洲的土地上,每個人都睡得香甜,做了一個好夢。

    夜傾城彈到手指發麻,起了身,朝著夜輕歌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她知道,只有夜輕歌,會是她的救贖。

    而這一輩子,她沒有救了。那一份羈絆,鎖在她的靈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