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第一狂妃:廢柴三小姐 > 第3743章 老子是長安城的王!
    護城禁制在長安城的上方,凝結出了半圓形的屏障,而在屏障的表面是一層層厚實的冰霜。

    皎潔的明月清輝灑在冰霜禁制上,晶瑩剔透,有一股寒氣席卷而出!

    吼!

    攻城陣法而形成的火龍,發出一聲震耳發聵的龍嘯聲。

    火龍直沖而下,與冰霜護城禁制猛地相撞上。

    砰!

    似雷霆而出,氣勢大開,其聲響徹云霄,震蕩九重天!

    張鈺看著那攻城陣法,不屑一顧,嘴中還在說:“嘖,不過如是……”

    譚世休站在城墻的邊沿,瞳眸緊縮,四肢發寒。

    倏然,譚世休深深地望向了猶如老僧入定般坐在飛行魔獸脊背上的阿柔。

    十三歲的女孩,有著歲月靜好般的溫婉氣質,眼眸清澈如水,黑發似墨般披散。

    她是……

    無量的小公主!

    譚世休登時倒吸一口涼氣。

    九界合并會議之時發生的事震驚了一百零八陸,除卻三萬墮妖人和虛空境地、滅欲大帝以外,最讓人震驚的便是這個小公主了。

    她的陣法,連天壇秦靈祖的陣法都能破了!

    “張將軍,此道工程陣法不簡單,還請朝冰霜護城禁制中加注氣力!”譚世休急忙道。

    這件事情不論對與錯,站在他的立場,就只能是守下長安城,以玄清譚家軍之名。張鈺抬頭看了眼冰霜護城禁制外的攻城陣法,對此嗤之以鼻,不屑一顧,輕蔑地笑道:“譚兄,你也太大驚小怪了,不過一個攻城陣法而已, 難道還能破了我們的護城禁制

    ?你這個人啊,就是謹慎過了頭,要我說,這是玄清王所賜予的護城禁制,豈是隨隨便便的攻城陣法能破掉的?”

    張鈺一臉的得意,笑得張狂至極。

    陡然間,張鈺瞳眸放大,擴散!

    只見他的眼底倒映著震撼的景!

    半圓形屏障的冰霜護城禁制,竟出現了一道裂縫!

    咔……咔咔……

    開裂的聲音。整面冰霜禁制都在顫動,再看攻城的火龍,愈戰愈勇,氣勢越發的猛,撞上長安的護城禁制后,攻城火龍的軀體還在不斷變大,頃刻間膨脹了數倍,就連力量也隨之增長

    !火龍身上的鱗片剝脫離體,往下掉的時候,火龍鱗片化作道道炙熱的天火!

    冰霜禁制覆蓋了整座長安城,寒系屬性極強,護城禁制啟動的時候,長安城剎那間從深秋成了凜冬,凍得修煉者們瑟瑟發抖。

    譚家軍、金甲衛在城中街道巡邏,這會兒,兩支軍隊和修煉者們都仰頭看向了天。

    咔咔……

    聲音不斷的響起。

    寒霜禁制上的裂縫越來越多。

    從攻城火龍身軀上剝脫的鱗片,像是風中柳絮般漂浮在半壁天穹,剎那間燃起了火焰,猶如元宵天燈般,點亮了整片夜。

    一道道龍鱗天火降落在寒霜禁制,猶如星火燎原般,霎時席卷而去,籠罩著整片護城禁制。

    遙遙看去,就像是大火覆了滿城!

    寒霜禁制在龍鱗天火中堅挺著,即便出現了十幾道蜘蛛網般往外擴散彌漫的裂縫,還沒有破碎!

    吼!

    隨龍嘯聲起,攻城火龍蓄滿氣勢,一鼓作氣,堅硬的頭部用足勁道猛撞布滿裂縫的護城禁制。

    隨著這一撞,寒霜禁制頓時碎裂,像是冬日的風雪忽然而至,飄飄灑灑落滿了城。

    與之伴隨的還有道道天火,風雪、火光,猶如鑲嵌在夜空的萬千寒星,似畫師手中的精彩,一筆譜寫傳奇,美麗!

    護城禁制、攻城陣法的氣力很有可能摧毀這座城,傷及長安城池中無辜的子民百姓們。

    月下,清風徐徐。

    魔獸的脊背,少女眸色清寒,周身泛著如螢火般的光,垂眼看著即將兵荒馬亂的城。

    “阿柔!”樓蘭低低地呼了一聲。

    阿柔面不改色,手中泛著晶瑩的光,凝結復雜手印時似是帶起了雪色的煙紗。

    她將氣力、神識灌入攻城陣法中,只見龍嘯震蕩六合,下降的龍鱗天火還沒有碰到滿城的府邸,忽而凝滯住。

    下一個瞬間,龍鱗天火將寒霜禁制裂開形成的風雪盡數吞噬而去,隨即化作一縷火紅色的煙,消散于夜色。

    懸浮在蒼穹的火龍,圍繞著長安城翱翔了幾圈后,直飛向阿柔。

    樓蘭扶著阿柔站了起來,阿柔往前走了幾步,站在飛行魔獸的邊沿。

    狂風將她的發朝后掀去,蒼龍宛如一道鋒利的光,沿著阿柔的眉心筆直進入!

    阿柔眼中火光一閃,旋即面朝另一頭飛行魔獸上的輕歌,微微一笑,頷首緩聲道:“女帝,護城禁制,已破!”

    “玄清的護城禁制,不過如此,這等垃圾東西,也能拿出來丟人現眼了嗎?”

    輕歌垂眸朝下看,目光薄涼,語氣張揚狂傲,將輕蔑與不屑演繹的淋漓盡致。

    張鈺手中還提著搖搖欲墜氣若游絲的小香,瞳眸卻是猛地緊縮,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倒抽一口冷氣。

    玄清王給的護城禁制,雖然比不上九幽和九龍玉面護城禁制,卻也是數一數二的,竟然就這么輕松簡單的被破了!

    張鈺氣不順,意難平,兩眼怒瞪,滿是雷霆涌聚般的憤然,仿佛即將醞釀出一場末日的風暴。

    兩只陰鷙的眼充斥著森寒,冷冷地看著漫天的飛行魔獸。

    那些,都不是簡單的飛行魔獸,而是九界的位面神獸!

     ; 張鈺、譚世休兩個都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卻是頭一次看到這么多的位面神獸兵臨城下,氣勢那叫個驚天動地!

    “張將軍,大事不妙。”譚世休沉聲道。

    “怕什么?”張鈺直視輕歌,高聲問:“夜女帝,你的天賦有目共睹,玄清王和本將都很器重你,你既身為火焰天下的王侯國之一,又是覺不可多得的天才,本將想說的是,識時務者為俊杰。夜女帝,你是個聰明人,今是多事之秋,一百零八陸的紛爭、是非不斷,深淵之火的天劫很快就要降臨。你,難道想要與玄清開戰嗎?玄清乃火焰天下第一大陸,

    高等位面中的巔峰,一百零八陸中,能和玄清抗衡比肩的可是一個都沒有!”

    張鈺原是想威逼利誘都來一遍,讓夜女帝心生忌憚,從而打道回府,不再參與這一趟渾水。

    寒霜護城禁制的破碎在張鈺意料之外,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張鈺就想把損失降到最少。

    張鈺在看見護城禁制被摧毀的那一瞬,立即想起來了阿柔是何許人也,那個在九界以東的土地上,能破天壇秦靈祖陣法的女孩!

    在幾十頭的位面神獸上,都是聯盟的個中高手,瑤池女皇、孫燕秋、樓蘭……

    而且,女帝的狠和不要命,張鈺亦是有所耳聞。

    張鈺既然受命在外,事發突然時,就得做好本職的事。

    正因為張鈺有這么一個發光的點,玄清王才會更加重視他。

    張鈺是個很聰明的人,有大謀,只是生性懶惰,時常紈绔,不務正業。

    這一場戰爭,只要夜女帝不參與進來,長安城肯定能保下來的。

    否則的話,號角一旦吹響,金戈鐵馬入長安,不論成敗輸贏,扎營在長安城的譚家軍、金甲衛必然有所損!

    張鈺開口的,恰好也是譚世休想說的。

    張鈺篤定了夜女帝不敢應戰玄清!

    輕歌肩扛寶刀,紅衫飛舞,戲謔地瞅著那自信滿滿的張鈺。

    海棠領主側過頭復雜地看著輕歌。

    “怎么,還想打退堂鼓?”輕歌瞅了眼海棠領主。

    海棠領主緘默不言,發紅的眼看向城墻上還被張鈺提在手中的小香,就連心臟都被撕扯開了。

    他的確不想讓夜女帝參與到海棠的紛爭里來,以聯盟現在的底蘊實力,是不能跟玄清硬碰硬的戰爭。

    但……

    他不想打退堂鼓。

    他想……堂堂正正地走進長安城,去保護城中的子民,受驚的小香香。

    “告訴我,你想不想打退堂鼓?”輕歌再問。

    譚世休和張鈺一頭霧水,不解地看著她。

    在這等關鍵時刻,她到底要說什么,做什么……

    海棠領主萬般掙扎,痛苦萬分。

    張鈺松開手,小香香摔在了地上,她仰著頭望向海棠領主,流血的臉龐擠出了溫柔的笑。

    不如平時的美艷,卻是笑到了海棠領主的心坎坎上。

    他再也不會看見這么溫柔的笑。

    海棠領主赤紅一片的雙眼,甚是可怕。

    袖袍內的雙手攥緊成拳。

    因為手腕的骨頭才接好,海棠領主越用力,腕骨就越疼。

    一陣陣如針扎般的刺痛感,自腕骨蔓延開來!

    “不想!”海棠領主低聲說。

    “你說什么,本帝沒有聽見。”

    “不想!”海棠領主拔高了聲調,大喊道。

    輕歌黑眸深處漾起了點點笑意,“那告訴本帝,你想干嘛?”

    “老子想奪回長安城,保護好老子的女人!守下海棠祖上傳下的基業,守住這片土地上千千萬萬的子民!”

    “告訴我,你是誰?”

    “吾乃海棠王,長安城的主人!”

    “好,去把你的長安城拿回來吧。”

    女子臉上揚起了粲然的笑,眸色如星,眉染溫柔,當深夜的寒風掀起她的衣衫,揚起了垂下的三千銀發。

    海棠領主驀地望向她,忘記了憤怒與痛苦,只剩下深深的震撼。

    震撼于此刻的美,以及她話中的激勵。

    沉吟良久,海棠領主聲如悶雷般暴喝:“是!本王的城,由不得雞鳴狗盜的宵小之輩來踐踏!老子的女人,由不得他人欺!”

    小香香。

    等我!

    張鈺聽到上方的對話,怒:“夜女帝,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說,你也想跟玄清開戰?”

    張鈺話中的每一個字都蘊含著威脅之意。

    他料定了聯盟不敢和玄清開戰!

    玄清佇立火焰天,擁有第一陸的稱號時間已久,新成立的聯盟又怎能與之抗衡?

    張鈺的眼睛緊盯著輕歌看,不放過其中一絲一毫的變化!

    輕歌于冷風中睥睨著她,殷紅的唇勾著冷傲如霜的笑,久久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張鈺見此,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

    他便知道,夜女帝是虛張聲勢的,一定不敢惹怒玄清王!

    新成立的聯盟,底蘊不足,實力不夠,綜合國力也比不上玄清!

    女帝雖說有天賦有后臺,但到底年輕!二十歲的小丫頭,初出茅廬,懂得什么,隨隨便便糊弄一下就嚇住了!

    譚世休目光深邃,皺緊了眉,有幾分擔心,側頭望向張鈺,低聲說道:“張將軍,女帝并非尋常女子,切莫激怒了她。”“譚兄,你怕什么?在一百零八陸,有誰敢跟玄清爭鋒?”張鈺自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