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衍島在加急選擇前往分聯盟的弟子,自然也需征集這些弟子的意見,時間緊急,為了提高效率,直接由各島島主下達命令,收集意愿名單,再從名單中篩選。
不到一個時辰,名單上修士的數量就達到了鏡衍島的三分之一,而且還在增長中,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當然,反對的人也不少,四層二號島上尤其劇烈。
“島主說了讓我們有反對意見的人寫文書,但有這么快召集人是什么意思?”
“還沒明白島主的意思嗎,意見你隨便提,但是結果不可能變,呵,太武斷了,至少要征集一下其他勢力的意見吧。”
“還有那個凌念傾,她看起來年紀也不大吧,島主和其他幾位宗主為什么那么相信她?這么大權利交到了她手中,也不怕毀了留安。”
“聽其他弟子說,是我們的師姐,島上很多記錄都是她破的,這又沒什么大不了的,怕不是那些老生打不過我們了,就得凌念傾能幫他們找回場子,才這么擁護她的吧?”
“趁凌念傾還在鏡衍島,我們得去試試她的深淺,不然若是我們都沒去分聯盟的話,以后連她的面都見不到。”
凌念傾每時每刻都在接收著其他大陸上青使的消息,即使在鏡衍島也不得清閑,處理完一大堆事務后已經眼睛發昏了,她從房間走出去,在島邊找了塊平緩的石頭坐下。
海浪一層層打過來,湛藍的海水拍打著岸邊,耳畔是洶涌的水聲,待久了能讓人產生一股難得的平靜之感。
讓凌念傾想到了楚灼塵臨走之前說的話,刨去多余的傷春悲秋多愁善感不說,那番話還真是讓人想揍他,模棱兩可語焉不詳,不會說話就閉嘴!偏偏這人說完就離開了,連個反問的機會都沒給她。
再見面她一定要讓他知道話不說清楚的后果是什么!
一條純白色的小蛇借著海水悄然無聲地到了凌念傾腳邊,不足胳膊長但是極細,很難發現,它身體后縮,一瞬間就竄出了海面。
然后撞到了透明的屏障上,砰的一聲,它直接被彈回了海里,腦袋冒金星。
“還挺警覺。”左橋帶著五個人從后面走出來,“分聯盟涉及那么多事,肯定很忙吧,但是看你很清閑的樣子啊?是在其位不謀其政還是單純的沒把留安放在心上?”
一開口就是火藥味十足。
“喲,醉夢山莊的。”小蛇沒走遠,凌念傾又伸手把它抓了回來,捏著它的七寸霍霍,“你來鏡衍島多久了?”
小蛇挺尸,動都不敢動。
左橋謹慎地盯著凌念傾的手,那小蛇是他的契約獸,他也不敢再試圖激怒凌念傾,“對,醉夢山莊的,來這里兩個月了。”
“那你是跟醉夢山莊斷聯了?”
“啊?”左橋沒聽懂。
小蛇被人捏住了死穴也沒認命,以為凌念傾松懈了渾身一用力,不過目的不是攻擊,而是想要一頭扎進海里。
它感覺自己的身體是往前竄了一截的,但很快又被捏住了,力道還更大了一些。
蛇:“……”它也算是個金剛不壞之身吧,讓人一捏就覺得自己身體要斷了,這合理嗎,合理嗎?!
“你什么意思?”他不可能跟醉夢山莊斷聯,但最近確實沒有接到過消息了。
“字面上的意思。”凌念傾懶得解釋,開始懷疑醉夢是怎么把山莊開得這么大的,“你們來這里是想干什么?給我送條蛇?”
她晃了晃手里生無可戀的小白蛇。
蛇:“……”
左橋:“……”他跟契約獸心意相通,能感同身受他的崩潰。
“不然你先把應雪還給我吧。”他總不能現在就說自己是來找事的吧。
“還給你,可以啊,想要死的還是斷成截的?”
小白蛇一僵,整條蛇都不好了,它自從來到這里,主人誰都不讓它咬,牙口都松了,好不容易能有一次出口的機會,還惹了一個不能惹的人,它怎么這么命苦啊!
“有事好商量。”左橋臉上的痞氣立馬收斂,變得十分正經,“應雪是得到我的命令,冤有頭債有主,你殺了它也不解氣,不如我們之間打一場。”
作為商人,他自認還是學到了精髓的,那就是凡是不能太要臉。
凌念傾無所謂,“挺解氣的啊,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有什么區別嗎?”
左橋:“……”煞氣這么重,真能保護好留安嗎?
左橋身后的弟子也看不下去了,義憤填膺起來,“什么意思你是,威脅人嗎,我們只是想跟你探討一下分聯盟的問題而已,何必這么針鋒相對?”
凌念傾挑眉,“用蛇探討?”
開始就一條蛇飛過來,這探討方式她是不是也應該學一學?
對方氣弱,“不是也沒傷到你嗎,開個玩笑而已。”左橋開始也只是想讓應雪嚇嚇她而已,并沒有要攻擊她的意思。
凌念傾把小蛇打了個結,拿在手上甩,“是嗎?”
小蛇生無可戀,蛇信子都耷拉出來了。
凌念傾站起來,終于大發慈悲地把蛇扔回給了左橋,“比試臺試煉場,你們自己選。”
蛇一出溜把身上的結解開,竄進左橋的袖子里不冒頭了。
比試臺就是一對一比拼,試煉場就復雜多了,堪比天之外的特訓營,就是只能供一批人進入,整個試煉場都是同一個場景。
凌念傾那邊留下來的只有兩個人,左橋想的是公平一點,直接上比試臺就可以,但他還沒說話,凌念傾先說了。
“公平起見,還是去試煉場吧,你們一起上。”免得說她以大欺小。
左橋:“……”公平起見?這是太看得起自己還是太看不起他們了?
“走吧,我沒那么多時間陪你們一一耽誤。”她甚至不可能等名單全部出來,都得離開了。
左橋:“……”他瞬間熄滅了勸阻的心思,“試煉場就試煉場,你不要反悔就好。”
凌念傾抬步走到最前面,“以后多關注山莊的事,免得老家被端了都不知道。”她來留安的事情醉夢是知道的,就算他們合作定下還沒幾天,只通知留安大陸上的醉夢山莊還來得及的。
那左橋還沒得到消息就很可疑了,不是傳消息的人出事了,就是留安上的醉夢山莊都出了問題。
她已經傳消息給醉夢了,到底是何緣故還得等一段時間。
左橋眼睛微瞇,想到凌念傾跟他說的最多的就是關于醉夢山莊的問題,他試探道:“在星朝,貴派和醉夢山莊有合作嗎?”
雖然他們隸屬于總部,但事實是,關于那邊的消息,他們知道的并不多,只要那邊傳過來的命令他們遵守就行了。
“你覺得呢?”
左橋后知后覺,連忙用傳訊器給山莊傳了消息,但等了半天毫無回應。
凌念傾自從來到鏡衍島,一舉一動都被人關注著,去試煉場這么大的消息自然很快就被知曉,
段煬直接翹了訓練來找她,“試煉場啊,近來改進了很多,不過我覺得難不倒你,就是你人數上劣勢些。”
一對五,倒是也不慌。
試煉場外面是個大門,想進去的人只要同時站在門前就可以,外面的人能通過影像看到里面發生了什么。
“要打起來了,太快了,雖然我也在猜測這群新生肯定會找凌師姐麻煩,但這找的也太快了點吧。”
“凌師姐不一定會在咱們這留太久啊,早出手早安心嘛,不過我是覺得他們打不過凌師姐,即使一對五。”他們跟凌念傾對抗的時候,體驗到太多力不從心無語望天的感覺了,每次都覺得自己能贏,同樣身為鏡衍島弟子,左橋他們不體驗體驗簡直說不過去。
“大話誰不會說,都是化鼎境的修為,凌念傾還能一打五不成。”新生占著數量優勢,自然也不會相信凌念傾能贏。
老生給了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有獎競猜,凌師姐多久能贏?”
越階挑戰都跟喝水一樣簡單,一打多基操好嗎。
“一個時辰的時間肯定夠了。”
“太長了,我賭最多半個時辰!”
試煉場里場景很多,能遇到哪個不一定,光是找人就可能費掉很多時間。
新生不甘示弱,“半個時辰是我們打敗你們的時間吧,話說得這么滿,小心一會兒下不來臺。”
試煉場需要先登記姓名才能進入,幾人弄好回去后,場子已經圍了好幾圈的人了,見到他們才讓出一條路,聲音吵得跟即將要討伐宿敵一樣。
凌念傾抬手往下壓了一下,“都訓練完了?聚在這里是想打群架?”
鏡衍島里挑戰可以,但打架就觸犯宗規了。
老生打著哈哈,“凌師姐真會開玩笑,我們只是看看,看看哈。”
打架群?群架打他他都不可能打群架的好吧。
“今日訓練任務沒完成的現在回去,被抓到是要翻倍的吧。”凌念傾在門前站定,“若是你們實在覺得試煉場有趣,我們給你們讓路?”
這陣營分的也太明顯了,鏡衍島怎么想的,起碼先把人分隔開啊,不然一開打越來越義憤填膺,凝聚力都得變強,本來無所謂的人都能加入陣營。
老生齊齊一默,往后退了一步,語氣真誠,“叨擾了,我們要回去繼續訓練了。”
這語氣平靜,但明晃晃的威脅啊,他們可不想站在凌師姐的對立面,被碾壓的恐懼他們只體驗一次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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