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距離她一米的地方站定,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何必如此狠心?”
楚驚幗皺了皺眉,片刻后明白他的意思。
她挑眉看向他反問:“心疼了?”
男人如冰雕般立在那里,沒有說話。
的確心疼。
看到孩子被打時、有種從未體會過的情緒在蔓延。
楚驚幗說:“心疼了就摘下你的面具,我可以考慮以后不揍她。”
男人眸色深了深,神情間騰起一抹暗沉:
“以前勸你的話,你還未聽進去?”
“我的態度、你也沒看進去?”楚驚幗反問。
問話時,她直視著男人。
那雙眼睛清澈而堅定,如同堅硬的鉆石。
男人……
從未見過如此倔強的女人。
罷了。
他眸底掠過一抹無奈的寵溺,沉聲道:
“換個條件,都依你。”
楚驚幗知曉這沒希望,短暫的思忖后,她道:
“從今往后,每晚的尿不濕,你換!”
只要有接觸的時間,漫長的相處下來,總能得到更多線索。
男人擰了擰眉。
每晚的尿不濕,他換?
這女人還真是會提條件!
他道:“望你說到做到!”
看了她一眼后,他腳尖一點,飛身離開。
楚驚幗皺眉。
這都同意了?
用每晚換尿布,來換楚強不挨打?
她打得也不多重啊,至于這么心疼么?
當晚,楚驚幗和奶娃入睡。
為了培養小奶娃從小的獨立意識,她沒有抱著奶娃,而是讓奶娃自己睡在床邊的嬰兒床上。
夜深人靜時,一抹黑影悄無聲息地從窗外飛入,落在嬰兒身邊。
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在黑夜里,如同一棵蒼松,威嚴屹立。
偏偏大手輕輕托起嬰兒的小手,拿著藥膏,輕輕為嬰兒涂抹。
嬰兒小手手心的痕跡早已消失不見,肉肉的、捏起來也很軟,像是一只小豬蹄。
男人涂抹好藥膏后,還貼心為其帶上一只粉色的小手套,防止其啃手。
未免吵到她們,他靠在床邊的床柱處,雙手環胸,閉目養神。
中途,孩子醒了,他學著楚驚幗的姿勢,給奶娃沖奶粉、喂奶粉。
尿不濕弄臟了,他也開始動手。
而楚驚幗每次會在孩子有動靜時,睜開眼看一眼。
見男人照顧的妥當,她又安心地繼續睡。
帶了奶娃那么多個日日夜夜,現在總算有免費的勞力。
完美。
第二天一早,她醒來時,氣色十分好。
而嬰兒床內的小奶娃也睡得極好。
衣服被整理得整整齊齊,尿不濕也十分干爽。
她按照往常的流程,到達第一醫館后,又去了竹屋,以林國的身份到達德醫堂。
德醫堂昨日接診了那么多名門貴胄,還能治愈,也跟著漲了聲望,來了不少人看病。
而后院的改造也在如火如荼地進行。
由于東墨堰老先生閑得無聊,聲勢浩蕩的造了五臺木齒輪挖掘機,連夜趕工。
這才兩日,后山的小山包已經被推平。
推車將所有泥土全部運走,木工們也已經在現場修造公園、散步帶、跑步道等。
傅云謹見到林國前來,恭敬地低了低頭:
“師父。”
楚驚幗看了眼現場,問:“有沒有什么異樣?”
“倒是沒。不過……”
傅云謹目光投向上百個木工,擔憂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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