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皇宮長樂殿內。
鳳安雪沉凝著目光盯著手里的白玉瓶,腦海中回想著齊禎的話,眼眸變得愈發深凝。
這時。
宮女快步走來,匯報道:“公主,李侍長求見。”
鳳安雪放下手里的白玉瓶,眼底溢出幽冷之色,冷冷道:“看來是有消息了,讓他進來。”
“是。”
宮女轉身離開。
隨后一名身著藏青色服飾的男子快步走了進來,恭敬參拜道:“屬下參見公主。”
“不必多禮,起來吧!”
“謝公主。”
“是有什么消息?”鳳安雪問道,神色語氣透著專屬公主的那份傲氣,讓人生畏。
李復從懷里取出用布包裹的東西,伸手打開,里面是中藥的殘渣。
鳳安雪一旁的貼身宮女露華,走上前接過,遞到了鳳安雪面前。
鳳安雪擰眉盯著,“這是什么?”
李復解釋道:“青兒說這是未央郡主平日里一直在喝的藥,而且她的婢女每次將藥熬完之后,會著重處理這藥渣,她懷疑這藥渣有特別之處。她還說未央郡主的貼身婢女格外注重她的飲食,以燉煮清淡為主,所以她懷疑未央郡主是不是……懷孕了。”
話落的一瞬。
鳳安雪臉色猛然一沉,低沉凌厲的目光盯著這藥渣。
半晌。
她收回視線,看著李復,“本宮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
李復離開后。
露華在鳳安雪一旁小聲道:“公主,要請太醫來查看嗎?”
鳳安雪否決道:“你將藥材收好,明日你出宮,找齊宗主看看。”
若真是安胎的藥材,在這皇宮之內,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為了以防萬一,讓齊禎查明更為安全。
“是。”
露華將藥材小心翼翼地包裹上,放入自己的口袋中。
此時一名宮女雙手托著托盤走進來。
“公主,燕窩粥熬好了。”
鳳安雪伸手拿起勺子舀了舀瓷碗內的燕窩粥,剛剛好。”
“走吧,隨本宮去一趟勤政殿。”
勤政殿內。
鳳孤徹正在處理著奏章。
這時太監來報。
“陛下,安雪公主求見。”
鳳孤徹握著毛筆的手一頓,抬眸看著太監,并未多問,放下筆來,道:“讓她進來。”
“是。”
鳳安雪走進大殿內,“兒臣參見父皇。”
鳳孤徹面帶溫和,“雪兒就不必在父皇面前多禮了。”
鳳安雪一笑著,“謝父皇。”
“現在還不休息,找父皇什么事。”
鳳安雪走上前,直接繞過龍案,走到鳳孤徹一旁,抬手揉捏著他的肩膀,“父皇這么辛苦還在處理政事,兒臣擔心父皇您的身體,你這么勞累,兒臣可是睡不好覺的,特意讓人熬了燕窩粥給您送來。”
鳳安雪撒嬌地說著。
鳳孤徹聽著,和藹地笑了笑,“雪兒這么擔心父皇的身體?”
“那是自然,父皇您是雪兒的天,雪兒不擔心您還能擔心誰?”鳳安雪說著,看向露華,“露華。”
露華端著手里的托盤,恭敬抵上前。
鳳安雪端起燕窩粥,“父皇您嘗嘗。“
“好。”
鳳安雪從小就深得鳳孤徹寵愛,又很會討得他的歡心,所以鳳安雪可以在鳳孤徹面前肆無忌憚,哪怕做錯事,他也會容忍。
鳳孤徹喝完燕窩粥,放下碗來,滿眼寵溺地看著鳳安雪,“雪兒今日這碗燕窩粥,怕不是真的只是來慰勞父皇的吧!”
鳳安雪佯裝委屈的樣子,“父皇您這意思好像在說雪兒只有有事找您的時候才來關心您一樣。”
鳳孤徹抬眸看著她,溫柔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父皇可沒這個意思,說吧,有什么事情?”
鳳安雪一邊揉捏著鳳孤徹的肩膀,開口道:“就是想拜托父皇,找個合理的理由讓君珩表哥進宮,他明明在這皇城之內,我卻見不到他。”
鳳安雪說著,語氣帶著幾分傷感。
鳳孤徹聽著鳳安雪的話,臉色沉了沉,嘆息道:“雪兒你應該能感受得到,君珩的心底沒有你。”
雖然這是事實,但鳳安雪聽著心底卻相當難受,她按摩著的手一停頓,低垂著眼,神色間難掩低落。
“兒臣知道,但兒臣真的很愛君珩表哥,從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兒臣滿心都是他,眼底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男人,讓兒臣就此放棄,兒臣又怎甘心?”
“我堂堂公主,若連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在一起的本事都沒有,豈不是會成為他人的笑柄?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哪怕是看到他,兒臣心底都是歡喜的,兒臣從來沒有求過父皇您什么,唯有這件事,兒臣只想和君珩表哥有更多的時間單獨交流,或許君珩表哥就會看到兒臣的好。”
鳳安雪語氣激動地說著,滿眼祈求看著鳳孤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