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向前推移幾分鐘。
因為要一起給飏飏崽和蘇蘇寶送禮物,所以宮頊拿好自己準備的禮物后就去找他的兄弟們集合。
從宴會廳路過,便看見了褚珊珊和程鳶針鋒相對的場景。
并不怎么喜歡八卦的宮頊,這一次卻不自覺地頓住了腳步。
也幸好他頓住了腳步,不然褚珊珊用盡了力氣砸下來的紅酒瓶子,肯定會狠狠落在程鳶的腦袋上。
到時候別說是受傷了,嚴重了還會致命。
褚珊珊這個女人,真的瘋了!
眼看著紅酒瓶子朝著程鳶砸了下來,宮頊的心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大腦也莫名在一瞬間變得空白,完全本能地朝著那邊沖了過去。
像是空手接白刃,宮頊直接用自己的手接住了褚珊珊砸下來的紅酒瓶子。
紅酒瓶子還有半瓶紅酒,硬生生地砸下來,磕在了宮頊的手指骨頭上,疼得他悶哼了一聲。
但他卻顧不上那么多,回首朝著被嚇到捂臉的程鳶看了一眼,確認了姑娘并沒有受傷后,宮頊才輕松了一口氣,懸在嗓子眼處的心臟也往下沉落了幾分。
宮頊一下子便將那個紅酒瓶子從褚珊珊的手里奪了過來,面冷聲更冷地朝著褚珊珊發出警告:
“褚珊珊,我們宮家可不是任由你肆意發瘋的地方。”
竟然敢在他們宮家的宴會上整幺蛾子,霸凌欺負別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頊……頊少……”
萬萬沒有想到她和程鳶之間的爭斗會驚動宮家的六少宮頊,褚珊珊的臉色微微一變。
稍稍慌亂了一瞬,褚珊珊就恢復了冷靜淡然,開始不露痕跡地發揮她的專業能力,一臉無辜地說:
“不是我要肆意發瘋,是這個程鳶太過分了!她目無前輩,口出狂言,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跟我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我是被氣急了才會這樣的。”
“頊少,以我現在在娛樂圈的身份和地位,我何必為難程鳶這樣一個流量小花?犯不著啊!”
褚珊珊煞有其事地攤攤手,頗為無奈地說:“這個程鳶肯定是覺得她現在紅了,成為流量明星了,才不把我這個前輩放在眼里,她還羞辱我,說我已經過氣了,說我是通過不正當的手段才能獲得今天的成就……我真是委屈死了!”
說著說著,褚珊珊自己都信了,竟然恰到好處地擠出了幾滴眼淚,看起來好像真的很委屈的樣子。
仿佛她才是被欺負、被霸凌、被羞辱的那個人。
宮頊的眉心卻緊緊皺了起來。
他一點兒都不喜歡在他面前裝腔作勢的人。
褚珊珊的演技確實挺好的,只不過宮頊的鑒婊能力比褚珊珊的演技還要強。
宮頊剛想要開口拆穿褚珊珊的戲……
正在這時,程鳶已經徹底穩定了心神,她干脆利落地將自己已經折掉的高跟鞋跟掰斷了,為了平衡,也把另一只高跟鞋的鞋跟給徒手卸了。
這樣霸氣十足的動作倒是成功吸引了宮頊的目光,宮頊震驚了一下,開始對程鳶刮目相看了。
其實,程鳶回懟褚珊珊的場景,宮頊也看到了一點點,當時就把他給驚到了。
原本以為程鳶是柔柔弱弱的小嬌花,卻不想她是顏色淡雅的香檳玫瑰,看著好像沒有什么攻擊力,但是也帶刺兒啊!
把拆下來的鞋跟交給了來往的侍者幫忙丟掉,程鳶重新不卑不亢地站在了褚珊珊的面前,先是禮貌地點頭示意了一下,接著便勾著唇角贊道:
“您真不愧是影后啊!演技簡直爐火純青,甚至都可以自編自導自演地出一部新電影了,我這個初出茅廬的小演員真是甘拜下風!”
程鳶明顯是在內涵褚珊珊顛倒黑白,胡說八道。
褚珊珊自然明白,剛想要反駁,卻被程鳶打斷了。
程鳶笑著陰陽:“作為后輩,我真的應該跟您多多學習,如何能夠把臉皮修煉得比墻壁都厚?如何能夠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如何能夠用一副無辜的姿態把鍋甩到別人身上?如何能夠玩轉兩副面孔?”
音落,程鳶還鄭重其事地朝著褚珊珊鞠了一躬,完全是后輩向前輩虛心請教的模樣。
但這樣的舉動用在現在,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頃刻間,褚珊珊的臉色變得比外面的夜色還要黑沉。
彼時,這邊的動靜已經吸引了其他賓客們的注意,再加上宮家六少宮頊都親自出面了,漸漸地,不少賓客朝著這邊聚集了過來。
一時間,賓客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基本上都是在針對褚珊珊。
“這個褚珊珊又在找娛樂圈其他女明星的麻煩了,上一次她故意找另一個大花的麻煩,卻被人家背后的金主狠狠教訓了一頓,她算是長了教訓,知道大花不好惹,就開始拿還沒在娛樂圈徹底站穩腳跟的小花撒氣了。”
“她不是一向如此嗎?最喜歡玩艷壓那一套,要不是她早年間的那些作品撐著,她哪還有資格陪著她的干爹一起出現在宮家的宴會上啊?”
“什么干爹?不就是一路把她捧紅的金主嘛!”
“哼!娛樂圈里的那些潛規則,別人不懂,咱們還不懂嗎?”
“程鳶這姑娘演的電視劇我看過,確實挺好看,劇情很上頭,程鳶在里面的演技很不錯,這個小姑娘未來可期啊!”
“聽說程鳶是受到了兩位小壽星的同時邀請才來參加宮家宴會的,竟然能把宮家的小少爺和小千金拿捏住,程鳶也不簡單啊!”
“這小姑娘倒是伶牙俐齒,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能把褚珊珊氣到說不出話來呢!”
眼看著賓客們的注意力都被這邊吸引了過來,影響了宴會的正常進行。
宮頊忙態度謙遜地朝著諸位賓客開口道:“抱歉,一點兒小插曲,請大家都不要放在心上!宴會還在繼續,大家盡情嗨,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
“同時也再次感謝大家能來參加我們家飏飏崽和蘇蘇寶的生日宴會,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請多多包涵!”
宮家六少都這么說了,賓客們自然不好再繼續圍觀,繼續把心思放在享受宴會上。
褚珊珊自覺沒了臉,也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灰溜溜地離開,去找她的干爹訴苦去了。
只剩下高跟鞋痛失鞋跟的程鳶寸步難行。
宮頊見狀,不覺邁步走到程鳶的身邊,溫聲關切:“你沒事吧?”
聽到宮頊的關心之語,程鳶的心臟莫名緊了一下,有些局促地回:“我……還好。”
她看起來可一點兒都不好。
宮頊微微垂眸,朝著程鳶的腳看了一眼,斷了鞋跟的高跟鞋能勉強支撐身體就已經不錯了。
宮頊有些無奈地輕抿了一下唇角,明知故問:“需要我幫你做些什么嗎?”
他以為程鳶會向他求助,卻不想,程鳶竟然客氣地婉拒了他:
“你剛才算是救了我一命,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剩余的事情,我自己搞定。”
她的態度一下子變得疏離。
宮頊眉心一皺,竟然覺得非常不習慣,心里甚至有種說不出的別扭。
“你是在跟我客氣嗎?”宮頊忍不住地朝著程鳶問道:“咱們難道不算是朋友了嗎?”
他的語氣聽起來有種莫名的委屈。
他并沒有做錯什么呀!
難不成她在怪他出現得太晚,沒有及時為她撐腰?
程鳶兩只手用力地絞在一起,低著頭,不敢去看宮頊的眼睛,小聲回應:
“我……我只是怕被人誤會,說你的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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