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波看見李景年,氣不打一出來,直接罵道:“你又是個什么東西,滾蛋!”
李景年呵呵一笑,直接兩步上前,走到了徐波的旁邊。
只見他一伸手,捏住了徐波的嘴,把一塊面包塞了進去。
“艸……”
徐波忍不住破口大罵,他準備把面包給吐出來!
就在這時候,李景年卻捏住了他的臉,堵住了他的嘴巴。
同時,他手臂一用力,竟然生生把對方給舉了起來,壓在了飛機的艙壁上。
徐波嚇壞了,拼命掙扎,但李景年的手掌,就跟鐵箍一樣,動都不動一下!
他嗚咽了幾聲,但因為嘴巴和鼻子都被堵著,眼看著就要背過氣去。
乘務長急得不行,拉著李景年的胳膊說道:“先生,快松手吧,他要死了……”
一旁的程雨菲有些痛快,但也擔心李景年鬧出人命,也跟著勸道:“差不多就行了,別傷了人……”
“哼。”
李景年這才松開了手掌,徐波滑下來,摔在椅子上。
他哇地一下吐出面包,臉色蒼白,看著李景年的目光,也寫滿了恐懼。
“別,別靠近我……”
聽到他的呢喃聲,李景年抱著胳膊,開口問道:“還吃嗎?”
“不,不吃了……”
徐波連連搖頭,他現在什么胃口都沒了,只想趕緊遠離這個煞星。
李景年譏諷地看了他一眼,接著指了指身旁的程雨菲:“給她道歉。”
“為什么?”
徐波仍然有點不甘心:“她就是個小空乘,說白了就是服務員!我罵她,你出哪門子的頭啊?”
“真是不巧。”
李景年十分輕松地說道:“她是我朋友。”
徐波咬了咬牙,看著周圍的人,心里有些不舒服。
雖然自己害怕對面的男人,但不管怎么說,他都是個頂流啊!
這個面子,他必須爭回來!
想到這,他壓著火氣,低聲說道:“不如這樣,道歉就算了,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大家算扯平。不然,就算我道歉,我背后的公司也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這位空乘小姐的工作……可就不好說了!”
聽到這話,程雨菲的小臉兒瞬間煞白。
她所在的國泰航空,也不是什么特別大牌的公司。如果徐波背后的資本出面,公司為了息事寧人,的確有可能把她這個沒有背景的小空姐給開了。
乘務長也陪笑著說道:“哎呀,不用道歉!我們在這里工作,也是為了服務各位尊貴的貴賓!雨菲,你說是不是?”
程雨菲咬了咬嘴唇,沒說話。
乘務長似乎有些惱火,輕輕推了她一把:“你說話呀,別讓人家徐先生等太久!”
就在這時候,李景年卻先開口道:“今天我在這,你這個歉,必須道。”
乘務長有些沉不住氣,輕聲問道:“先生,這事兒您還是別管……”
李景年卻摘下了墨鏡,沉聲問道:“我要是非要管呢?”
“呀!李總!”
“哇,我竟然見到真人了!”
后排兩名女乘客紛紛驚呼。
乘務長見狀,也愣住了。
做到她這個位置,有頭有臉的人物,肯定是認識的。
這個李景年,可不僅僅是個明星,他背后的資本,也不容小覷。
此時此刻,最尷尬的就是她。
兩位大佬象征,自己夾在中間,可太難做了!
徐波看見是李景年,不由得沉默了幾秒鐘。
他思考片刻,主動開口說道:“李景年,大家都是藝人,也算是自己人。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沒必要搞得這么僵吧?”
自己人個寄吧,你算老幾!
李景年在心里罵了一句,接著抬起手來,一掌拍在徐波座位的木質扶手上。
“咔嚓!”
這結實的木質扶手,直接裂了。
徐波瞄著對方鐵一樣的手掌,咽了口口水。
他不再猶豫,乖乖對程雨菲說道:“對不起,這位小姐,是我剛才態度不好……”
程雨菲好像洗了個熱水澡似的,渾身上下有著一股通透的感覺。
以前工作的時候,真的被各種無禮的人欺負。而且自己也只能跟垃圾桶一樣,把這些負能量都裝進肚子里。
但是現在,她身旁有了李景年,有人給她撐腰,給她出氣!
真的很痛快!
不管怎么樣,事情總算是“解決”了。
乘務長擦了擦冷汗,開口說道:“給各位乘客添麻煩了,有什么需要我幫助的地方,盡管開口。我是本次航班的乘務長……”
她開口說了幾句,化解著空氣里的僵硬感。
李景年回到了座位上,調低椅背,繼續休息。
徐波也不敢嚷著自己餓的事情,縮在椅子上,拿著毯子,把臉都給蓋上了,一副拒絕與人接觸的模樣。
程雨菲整理了一下脖頸上的絲巾,正要離開。
就在這時候,李景年忽然睜開眼睛,低聲喊住了她:“雨菲。”
“誒,怎么了?”
程雨菲彎下腰,蹲在他身邊。
李景年笑了笑,對她說道:“回去告訴你老板,他要是敢為難你,我不介意親自跟他談談。不過,如果你自己不想干了,隨時找我,我幫你安排新工作。”
“好。”
程雨菲心里有些感動。
雖然自己只是個小三……但不得不說,卻是個快樂的小三……
李景年這個人,雖然平時不正經,但正經起來的時候,卻又特別靠譜。
交代完之后,程雨菲這才高高興興地離開了。
接下來的旅程,就安逸了許多。
被李景年收拾一頓之后,那位徐波顯然乖巧了不少,一直躺著睡覺,仿佛死豬一樣。
飛行了六個小時之后,夜晚降臨,乘客們也都熄燈睡覺了。
程雨菲趁著休息的時間,又偷偷來到李景年的身邊,蓋著毛毯獎勵了他一番。
這趟旅程,也變得有滋有味兒起來。
……
一共飛行了十六個小時,飛機終于降落在紐約的肯尼迪國際機場。
李景年跟程雨菲道別,接著帶著衛韶音,從飛機上走了下來。
聞了一口自由的空氣,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忍不住開口說道:“飛了好久,腰都有點酸了。”
衛韶音打量著四周的人群。
各種各樣皮膚的人種,紛紛往機場大廳走去。
一名黑皮膚的女人從旁邊走過,操著生硬的普通話,沖他們打招呼:“你們好,親愛的華夏朋友。”
衛韶音緩緩點頭:“你好,女士。”
李景年立刻調侃道:“韶音,你這就錯了!你怎么能假定對方的性別就是個女士?”
“啊?”
衛韶音聽到這話,愣了一下:“不是女士,還能是什么?”
李景年解釋道:“還有可能是身體男性,生理女性。或者身體女性,生理男性。再或者生理女性,但做了手術成了男性,但心里還是女性。又或者……”
衛韶音都聽糊涂了:“好了好了……別念經了……”
李景年笑起來:“不逗你了,趕緊出去吧,別讓生哥的人等久了。”
“嗯。”
二人一同走出了機場大門,果然看見了一位白人助理,手里拿著寫著自己名字的牌子。
助理名叫約翰,把他們接到了保姆車上,往市區開去。
李景年打量著周圍的景色,目光忽然落到了約翰身上,感覺他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
他也是個機靈人,眼睛一轉,不由得問道:“約翰先生,出什么狀況了嗎?”
約翰停頓片刻,嘆氣道:“李先生,等你到了片場,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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