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韋兄弟悄悄對我說了,他早已認識了梁山泊之主晁蓋,只要你我打著他的名義去梁山泊,何愁不被收錄?”
楊雄聽了滿心歡喜道:
“沒想到韋兄弟倒是結識四海英雄之人,既有這條門路,我去收拾了些盤纏便走。”
石秀急道:
“哥哥此事耽誤不得,待殺了潘巧云,你我下山去,轎夫等的久了,必然告發官府,到時候哥哥待哪里逃?”
“此事前沿不得,兄弟此前生肉鋪賣肉存了些金銀,還有這淫婦身上的珠寶首飾,勾三五個人用了。”
“這就殺了這淫婦,去宋國山東梁山泊去也!”
楊雄點了點頭道:
“好計策!殺了這廝你我便往后山逃去!”
石秀便背上包裹,拿了桿棒,楊雄插了腰刀在身邊,提了樸刀,正欲一刀結果了潘巧云,然后離開離古墓。
潘巧云嚇得便要亂叫起來,楊雄上前一把抓住了潘巧云的舌頭:
“淫婦,若要叫,先割了你的舌頭!”
楊雄正要下手,韋小寶阻攔不及,立刻對時遷一歪頭,時遷從松樹后閃將出來,喝道:
“清平世界,郎朗乾坤,把人殺了,卻去投奔梁山泊入伙,我聽得多時了。”
楊雄、石秀定睛一看,時遷納頭便拜,楊雄卻認得這人,驚詫道:
“時遷?你不是出了薊州嗎?怎地在這里?”
石秀挺起撲刀,怒道:
“你卻是誰?如今看見了,須殺了你滅口!”
楊雄趕緊阻攔,立刻對石秀介紹道:
“這個好漢姓時名遷,祖籍是高唐州人氏,流落在此,則一地里做些飛檐走壁,跳籬騙馬的勾當。”
“曾在薊州府里吃官司,是我救了他。”
“因他乃是盜中之王,人都叫他做鼓上蚤。”
石秀聽了這才收起撲刀,楊雄立刻質問道:
“時遷,我與你有恩,你說這話是個什么意思?”
時遷按照韋小寶的話語,試探道:
“楊雄哥哥容稟告,兄弟近日去了一趟上京臨潢府,沒有發跡,再又返回薊州。”
“在這山里做個摸金校尉、觀山太保,專一倔墳。”
“因此在這里見兩位哥哥做這勾當,當時不敢出來沖撞,適才聽說兩位哥哥要去梁山泊入伙。”
“我一個在這里,也只能做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一輩子難以發跡。”
“若是跟隨兩位哥哥上一同上了梁山泊去,如此不美?”
“不知兩位哥哥可否攜帶小人?”
石秀雖然心中對這等偷雞摸狗之輩厭惡,但好過再殺一個與自己無冤無仇之人,便道:
“既然是真好漢,梁山泊那里正興旺,招賢納士,怎么會多你一個!”
“若是真心,你我可同去!”
時遷見楊雄石秀同意,便騙道:
“兄弟識得下山的小路,這就走,這就走!”
楊雄、石秀卻還沒有殺了潘巧云,擺手道:
“且先殺了這淫婦再走不遲!免得一路被通緝!”
韋小寶尋思這潘巧云雖然是個有夫之婦,還是個淫婦,十足的賤人,但著實是人間尤物,自己便是連潘金蓮、閻婆惜、劉高之妻、李師師都能以棍棒打服,莫說區區一個潘巧云。
似這等淫婦,留在府中,當個填房丫頭還是可以,想要在韋家后宮中有個地位,卻是萬萬不能!
見楊雄、石秀還不肯放過潘巧云,這才現身:
“且慢動手!”
韋小寶卻從另一棵樹后出來,立刻喝止一聲。
此前計劃,乃是讓時遷出來試探楊雄、石秀二人是否真心投靠梁山泊,再一個就是希望放過了潘巧云。
潘巧云雖然可惡,但架不住楊雄與宋江皆是下面不中意的人,不會那等事,娶個女人也是守空房。
若是這般殺了,當真可惜。
裝模作樣的時遷、震驚的楊雄、石秀一看喝止之人乃是韋小寶先是一喜:
“韋兄弟怎地在此?”
而后一驚:
“韋兄弟莫不是要阻止我們殺人?”
韋小寶還未說話,那潘巧云見殺人不眨眼的楊雄、狠辣的石秀見到韋小寶竟然如此恭敬,再加上此前她在家中見過韋小寶,對韋小寶印象不錯,立刻喊道:
“求韋兄弟替我說兩句好話,饒我一命!”
石秀對韋小寶早已心馳神往,并未說話,可楊雄雖然和他結義,但害怕韋小寶當真要救人,故而質問道:
“韋兄弟莫不是要就這淫婦?”
韋小寶并未搭話,走到一臉討好身無長物的潘巧云面前,對著她臉上就是一巴掌。
啪一聲,韋小寶喝道:
“你這淫婦,你與裴如海做下的好事我來薊州時都聽人說了,看我如何殺你!”
韋小寶說罷,潘巧云心如死灰,不住哆嗦,韋小寶便往石秀、楊雄那邊走去。
石秀、時遷、楊雄見狀對著韋小寶納頭便拜:
“哥哥在上,兄弟有禮了!”
韋小寶立刻攙扶他們三人而起,順便得意地看了一眼潘巧云,潘巧云見韋小寶這等姿態,故意擠眉弄眼、抖動身姿,只把天生地成的木瓜抖的翻動,端的勾人!
韋小寶咽了一口口水,攙扶起了楊雄、石秀、時遷,他們三人詢問道:
“韋兄弟如何出現在這里?”
韋小寶只把瞎話來說,只說為了抄近道,早些返回宋國,這才走了翠屏山。
石秀、楊雄哪敢懷疑,時遷亦沒有說破,在此之前,韋小寶之所以讓他加入梁山,就是自己多一個人監視梁山泊的動向。
整個梁山泊可以在晁蓋帶領下興旺發達,但絕不可能成為晁蓋任何一個人的私人武裝,必須是韋小寶他一手掌控,單單一個林沖還不放心。
石秀拉著韋小寶的手歡喜道:
“哥哥在上,你此前不是說識得梁山泊之主晁蓋晁天王嗎?何不引薦我等一番?”
韋小寶點頭道:
“這個無妨,只是我現在還是官身,為了避人耳目,只能送你等到梁山泊下,有我話語,便是晁蓋晁天王也要聽令,保證你們做個頭領,絕對不委屈了你們!”
時遷、楊雄、石秀紛紛跪拜磕頭感謝,只是起來后,楊雄還要殺了潘巧云,韋小寶卻一把從楊雄手中奪過腰刀,看樣子有意阻攔,楊雄不解道:
“哥哥這是何意?”
韋小寶發狠道:
“我韋小寶平生最恨這等淫婦!”
“我來薊州聽時,早已大怒不已,恨不得親手活剮了這廝!”
韋小寶氣憤地把楊雄的腰刀還了回去,掏出防身匕首狠辣道:
“似這等淫婦我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他!”
“一百種!”
“我尋思著先用刀割花了她的身子,再撒上蜂蜜,然后讓螞蟻噬咬,然后把她碎尸萬段!”
“爾等以為如何?”
楊雄、石秀,便是這些時日跟在身旁的時遷都不知道韋小寶的心思,只當是韋小寶看著客氣,為人實則狠辣,折磨人的手段頗多。
震驚之后,楊雄帶著石秀、時遷的疑問,詢問道:
“好倒是好,只是這等賤人還是讓我們來殺吧,哥哥何等英雄,怎能讓這賤人臟了手腳!對哥哥名聲不好。”
韋小寶早已想好了說辭,大義凜然道:
“你們三個好糊涂!須知道,沒有不透風的墻!”
“你們現在殺了,待別人看到,發下海捕文書,畫影圖形,大肆搜捕,萬一脫不得身,去不得宋國山東梁山泊如何是好?”
“為了以防萬一,這件事還是讓我來做,若是事發,兄弟我一人承擔,這兩個人都是我殺的!斷然不會說出爾等!”
時遷、楊雄、石秀感動非常,圍著韋小寶感激道:
“哥哥果然是天下第一等真好漢,不過個人事個人了,不須哥哥動手!便是事發,也與哥哥無關!”
韋小寶卻笑道:
“實不瞞你們,我已經與遼國公主許下婚約,在遼國頗有勢力,莫說殺一個人,就是殺十個,哪個地方官府敢管我?”
“你們且下山去,在山下好生等我!待我好生折磨了這淫婦,與你們同去水泊梁山!”
時遷知曉韋小寶身份,便對著有些猶豫的楊雄、石秀道:
“難得哥哥如此大義,如果我等再不領受,豈不是辜負了哥哥好意?反倒是我們的不是了!”
韋小寶亦說道:
“我也嫌手藏,只是你們殺了人,萬一被抓,如何取得了水泊梁山入伙!”
“我這好意還不領受?”
楊雄、石秀聽了只以為韋小寶真心為兄弟,感動之后,對著韋小寶拜了四拜。
韋小寶擺手道:
“且快下山,安心等我!”
“是,哥哥!”
楊雄、石秀、時遷就要走,韋小寶忽的想起一件事,對著楊雄道:
“兄弟,可有休書?如此只當是殺個賤人,并非兄弟妻子!”
楊雄立刻從懷中去處昨夜就準備好的休書,交到韋小寶手里:
“這賤人此刻起與我楊雄再無半點關系,哥哥且好生料理!全憑哥哥做主。”
“好,快些下山等我,只因我折磨人的手段太過殘忍,怕你們看了受不了,快去!”
時遷、楊雄、石秀并無懷疑,只當是害怕萬一有個人路過看到殺人,只有韋小寶一人,到時候韋小寶可以利用身份脫罪,都是為他們好。
便跟著時遷從小路下了,韋小寶見時遷、楊雄、石秀走了,立刻轉頭看向身無長物被綁在樹上的潘巧云殺氣騰騰地走去。
潘巧云先是慌亂,而后回想起適才韋小寶那詭異一笑,立刻試探道:
“韋兄弟,你要殺奴家不成?”
“如今只有你我在此,赤誠相見,都是你的人了。”
“只要能饒我性命,便隨你擺弄。”
潘巧云那風騷模樣,三分膽怯,三分試探,四分真性情,畢竟她第一件韋小寶時就有心勾搭在一處。
韋小寶最厭惡旁人試探他,好像他是個呆子傻子不成,韋小寶忍住欲望,走上前,一把拽住潘巧云的頭發,把匕首頂在喉嚨處發狠道:
“你當我韋小寶是什么人?嗯?”
“此前在楊雄家里見你,你便有意勾搭我!”
“須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如今為了活命,你這淫婦還敢如此!”
“須知道我韋小寶乃是頂天立地的真好漢!豈是裴如海那等禿賊?“
潘巧云還在賣弄風騷,假裝掙扎,實則抖動,一臉狐媚道:
“韋兄弟,似我這等美人你當真不動心?”
韋小寶冷漠道:
“你覺得呢?”
潘巧云再又道:
“韋兄弟可品嘗一番之后再殺不遲!”
韋小寶怒罵道:
“你這淫婦還敢如此?”
潘巧云見勾搭不成,便來軟的,為了活命,聲淚俱下,說自己如何可憐,韋小寶信也不信,最后舉起匕首對著潘巧云喉嚨捅去。
潘巧云嚇得連忙叫喊:
“韋兄弟饒我性命!我愿給韋兄弟當牛做馬,伺候一生!”
韋小寶見嚇唬夠了,一匕首下去砍斷了綁著潘巧云的繩子,潘巧云立刻下跪磕頭,抱著韋小寶的大腿就不松開了:
“大官人饒我性命!”
韋小寶喝令道:
“你休要再試探我,我最煩別人在我面前賣弄小聰明。”
“是是是。”
潘巧云不住點頭,韋小寶又道:
“我看你可憐,也罷,如你所說,那就給我韋小寶當牛做馬,伺候一生!”
“只要饒我性命,大官人說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奴家被楊雄休了,正好伺候大官人。”
韋小寶俯視道:
“那你先伺候了我這驢大的行貨!”
潘巧云一臉迷茫:
“何意?”
“何意?呵呵!”
韋小寶點撥道:
“早知道大官人這等威風,何必勾搭那賊禿裴如海,奴家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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