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我被女巫當成了魔神 > 第二百零七章 當東西
  羅奴兒聽了卻沒了底氣,惆悵道:

  “恩相,這般做,卻有幾個為難之處!”

  韋小寶疑惑道:

  “哪幾個為難之處?”

  羅奴兒解釋道:

  “咱們這般做的結果,首當其沖,必然要得罪東宮太子趙桓。”

  “二來要得罪當今宰相蔡京、三司使劉通等權勢滔天之人。”

  “第三嘛,咱們也不好跟強盜一樣,堂而皇之的搶奪了了鹽山地契。”

  “即便是想辦法偷來搶來,也沒有時間完成交割,反而打草驚蛇了不是。”

  韋小寶點頭稱是,捋著鬢發躊躇道:

  “羅大哥說的果然不錯,前面兩個得罪人倒還好說,反正本官早已得罪了他們,再得罪一回無妨。”

  “只是自打本官得罪了這些奸佞,外面多少人的耳目似天上的繁星那般盯著。”

  “我等近日做任何事都必須低調,若是不用計謀而強取,只怕此事傳到了官家耳中,再讓太子母妃劉皇后吹些耳邊風,說我的壞話。”

  “到那時,怕是我這皇城司使的位置也坐不大安穩,似此如之奈何?”

  羅奴兒皺眉搖頭道:

  “又要用計策,又要小心謹慎,還要得罪的人無話可說,就這三點難處,著實難以解決。”

  韋小寶與羅奴兒商議到了難處,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正無語之時,管家曹阿華從前院來,端著茶水來換茶。

  隨著管家曹阿華進入了韋小寶的眼簾,韋小寶思量之際,忽然有了主意,拍著大腿喝道:

  “來的好!來得巧!此計妙極!”

  正在給韋小寶和羅奴兒倒茶的管家曹阿華倒是被韋小寶下了一個激靈,回道:

  “老爺,你這突然說話,倒是嚇到了小人,若不是小人手腳穩當,豈不是要把茶水撒老爺一身,到時候又是小人的不是了。”

  韋小寶擺手激動道:

  “哈哈哈哈!你這廝來的正是時候!有一筆富貴全在你身上了!”

  管家曹阿華填滿了茶水后,也不敢打擾,準備離去,道:

  “老爺今日是怎么了?盡說一些小人摸不到頭腦的話,什么富貴在我身上?”

  “小人窮鬼一個,富貴都在老爺身上還差不多。”

  “老爺,羅大爺,你們兩個慢慢吃茶。”

  “你去吧。”

  韋小寶瞇著眼睛看著管家曹阿華離去的背影,羅奴兒卻也是十分疑惑,當時沒有發作,見管家曹阿華走的遠了,這才開口詢問道:

  “恩相說的什么怪話,那筆天大的富貴如何在管家身上?”

  “他這人我可清楚,市井小人一二,向來是沒擔當,且心膽如針尖的蠢人啊,你我商議的如此大計,怎可托付在這種人無能之刃的身上?屬下十分不解,還望恩相告知。”

  韋小寶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然后得意笑道:

  “你說的不錯,曹阿華就是這般人,不過我恰恰看中的就是他膽小怕事,猥瑣的氣質上。”

  “此計全在他身上,成也不成非他不可!”

  羅奴兒正要詢問個結果時,韋小寶立刻耳語解釋道:

  “你且聽好了,我要他如此如此……這富貴不就輕而易舉的到手了嗎?”

  聽罷,羅奴兒搖頭不止,贊嘆良久,不吝惜夸贊之詞,道:

  “恩相這計策果然高明了得,雖然上不得凌煙閣,端的好計,雖然入不得武成王廟,端的強如吳起訓魏武卒,十捉九著!”

  “莫說是三司使劉通了,便是天下任何一人也要中了恩相的計策!”

  韋小寶與羅奴兒商議已定,又寒暄一陣,互說心中志向,更覺對方世間僅有、天下無雙的知己兄弟。

  半個時辰過去,蟬鳴蛙叫將歇,正是密語之時。

  羅奴兒這才告退,回去好生精心準備明日之事。

  韋小寶則并未急著休息,而是悄悄叫來了管家曹阿華,秘密交代此前與羅奴兒商議的勾當。

  管家曹阿華聽了本欲拒絕,可一想到能來這府邸中享福,當了管家,有了俸祿,平日里吆三喝六,全是韋小寶抬舉他一力承認。

  可他至今對韋小寶遠近無寸功,若是做成了此事,韋小寶必敬他,也好長久在此間安生,隨即便不情不愿的答應了下來。

  閑話休說,一夜過去,翌日一早,東方既白,雄雞高唱,又是一日繁忙日。

  韋小寶突然之間,召集了家中所有下人,對著他們只說自己如何清貧,兩袖清風不染塵埃,沒余錢照應下人,便一下辭退了先前府中雇傭的所有下人、廚娘等人。

  堂堂端王府,偌大的府邸,整個汴京城僅次于皇宮的府邸,韋小寶只留下了管家曹阿華一人,二人吃了早飯,韋小寶便直奔皇城司畫卯當值去了,一切不在話下。

  時光如流,忽然不覺間到了中午,韋小寶正好騎馬返回府邸準備吃飯歇息,剛站在自家府邸門前,卻看到了端王府門戶大開,里面甚是凄涼,到處散落著些許東西。

  韋小寶見了頓時大驚,心下生疑:

  莫不是招了賊人來?竟然敢來我府上偷盜?真是不知死的!

  這管家曹阿華如何看管的門戶?莫不是早上見我說沒錢雇傭下人了,這畜生私自走了吧?

  韋小寶心急仔細,立刻進入門戶,穿過大堂、二堂、三堂,卻不見任何一人的蹤影。

  再走過諸多屋室檢查,只見四面墻壁,卻不見了道君太子趙佶留下的家私器具。

  這些東西隨便一件那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啊!

  韋小寶看了越發心急,翻找了一圈,赫然發現那管家曹阿華與府中之物盡數消失了,可謂是碗凈鍋干,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了。

  韋小寶歷史扯胸頓足指著外面罵道:

  “啊呀!出了家賊了!曹阿華這個畜生!竟然敢盜取我的財物!這是尋死!我須成全了他!”

  韋小寶便急急返回了皇城司內叫人,召集了全數人馬以后,在東京全城捉拿管家曹阿華。

  然而此時,消失已久的管家曹阿華卻雇傭了三十多個腳夫搬著大小器具來到東京最大的當鋪恒祥當鋪。

  當鋪掌柜見來人人要當東西,立刻出來接見,一看曹阿華此人,形容丑陋,氣質猥瑣,眼神不定,斷然不是什么好人,可沒有發作,依舊賠笑,上前唱個喏,行禮客氣道:

  “哎呀呀!這老爺來我小店可真是蓬蓽生輝啊,敢問這位老爺是來當東西的嗎?”

  恒祥當鋪,乃是當下大宋第一大的當鋪,便是蘇州等地都沒有這么大的規模。

  這恒祥當鋪共五層閣樓,雕梁畫棟,整體風格的是按照皇城內文德殿的樣式修建,。

  進出恒祥當鋪的皆是王孫公子,來往都是達官顯貴,尋常人都沒有資格來此當東西。

  曹阿華在此之前,何曾來過這種富貴地方,本來是尋常當東西的,可看那掌柜的尖嘴猴腮,目光精光,賊頭賊腦,眼神端的是精銳,鄙夷中似能看透人心。

  再加上那高高在上的走狗氣勢,不用嚇唬,直接令曹阿華主動低著頭,根本不敢高聲語,有些怯懦道:

  “沒錯,沒錯,老爺我近日往南方販馬折了本錢,為了度過難關,眼下只想著當了家私以此來度過難關……”

  “這老爺請里面坐,小三子,你個沒眼力的東西,還不趕緊來上茶。”

  掌柜的請曹阿華恒祥當鋪坐定,順勢掃了一眼閣樓外堆積如小山的大小家私器具,詢問道:

  “敢問這位老爺,門口臭苦力抬著的那些寶貝便是老爺要當的東西?”

  曹阿華兩手端著茶杯,依舊不自信,低著頭怯生生道:

  “沒錯,沒錯,那些東西都是要當的……”

  “哎呀呀!”

  掌柜的今日也算是著實長了一番見識,立刻對著曹阿華恭維道:

  “小人的飯碗便是在當鋪里過活,不是小人夸口,到今天見過當東西不下萬人,什么寶貝都見過。”

  “可今天還是頭一遭見到好似把整個家搬來當的,端的厲害,老爺您著實讓小人開了眼了,當真開了眼了。。”

  曹阿華雖然是鼠膽,但也不是傻子,聽出了這老刁驢在暗暗譏刺他,便輕聲回道:

  “掌柜的休要取笑我了,都是做生意賠了錢,要不然怎么會當東西。”

  “我且問你,這些東西當還是不當?不當我便尋別處當鋪去當了。”

  “哈哈,老爺先坐穩了,莫要羅唣,這東西值不值錢還另說呢,先讓小人上眼看看,待估個價不遲。”

  掌柜的邊叫了伙計小三子在一旁伺候曹阿華,實則是盯著曹阿華,自己一個人出門趕緊挨個端詳了起來,掌眼觀察。

  這一不看不要緊,看著反倒把掌柜的嚇了一跳,整個人都驚得呆了。

  單說眼前的這方太師椅、八仙桌,哪個不是千里之外海南儋州的黃花梨木,雕刻工藝更是出自皇宮匠人之手。

  用料之名貴,雕刻技藝之高超,只其中一件,少說最少萬兩白銀,這還是壓價了,更不要說旁邊成套的八仙桌、存書的書架、鑲玉的木榻、鎏金的胡床、龍形的硯臺、羊脂玉的鎮紙。

  大件的家私器具共六十余件,小件的玩意共二百多個,可謂是琳瑯滿目,讓人看花了眼。

  這些東西,樣樣件件,不論大小,不但用料上等,手藝更是匠心獨運,不是夸口,能入得了秦皇阿芳宮,能進得去曹操銅雀臺。

  放眼當今天下,只有大宋皇帝那道君天子趙佶的皇城方才有這般皇家用具。

  眼前之物,只看的掌柜的眼花繚亂似潮起,心情激動如火燒,不住的感慨道:

  “天老爺!開了眼了!當真開了眼了!今日才覺著自己前面五十余年竟然白活了!”

  “莫說大的家私器具,就是小小的玩意,單單一件都可作傳家之寶,家族露臉之物,端的了得!端的了得啊!”

  “今日得見這許多皇家用具,此生也不枉了!”

  可這老掌柜不知道的是,眼前這些東西,樣樣件件,所有的東西,還是道君天子趙佶在端王府中挑剩下的,覺得礙眼甚至是不喜歡、不值錢留下在府邸內,順手送給韋小寶的。

  開了眼界不止感慨老掌柜心痛無比,立刻對著那些臭腳力大聲罵道:

  “爾等蠢物!下賤的坯子!還不趕緊把你們的臟手拿開,你們也配去摸去碰?端的是暴殄天物啊!”

  “今日該是你們祖上十八代修來的福分,祖墳上長了靈芝仙草,冒出了青煙,此生才能摸得看得這些寶貝!”

  “你們這些蠢人現在便是無端暴死,到了地府也是個快樂鬼,好超度極樂。”

  那些苦力、轎夫哪里敢說話,只是低頭任憑挨罵,掌柜的卻趕緊折身返回去當鋪尋曹阿華,生怕這個冤大頭跑了。

  再見到曹阿華時,掌柜的臉上掛滿了盈盈笑意,剛要說話,心中卻思量道:

  不對勁!不對勁!有問題!

  這個什么狗屁老爺一看便不是什么好東西,單論長相,猥瑣形容,粗手粗腳,氣質就是個蠅營狗茍的破落戶,這廝該不是哪里的賊人,盜了皇家的器具吧?

  若真是如此,這出手犯的可不是尋常罪過,抄家滅族都是輕的,我若貿然收了,待皇宮追查下來,須連累了我,且詐他一詐不遲。

  老掌柜走到曹阿華跟前,笑容可掬,嘴里卻憋著壞水,立刻詐道:

  “這位老爺在上,敢問老爺府上在汴京何處啊?小人也該是認識的。”

  曹阿華心虛不已,便隨意回道:

  “俺可不是汴京人,乃是浙西蘇州人氏,在汴京東邊不過是有處一宅子而已。”

  “區區無名之輩,可足掛齒。”

  掌柜的瞇著眼睛法訣異常,便繼續瞇著眼睛試探道:

  “那敢問老爺您名諱幾何?可否告知小人,畢竟老爺當了東西之后,可要入當寫這個回執當票,待老爺躲過了霉運,賺了大錢,到時候也好來贖不是。”

  曹阿華對自己的身份也不隱瞞,便實說道:

  “俺姓曹,雙名阿華,在浙江蘇州那邊,家族中兄弟排行最小,所以你可以叫我曹小乙,不必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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