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我被女巫當成了魔神 > 第二百二十二章 兩大帝姬
  等了一陣,依舊不見李彥回來的跡象,韋小寶一個人更是無聊至極,再加上人生地不熟,便隨意往長亭那邊瞟了一眼。

  正好看到長亭下的石桌上,一半擺放著一樽藍橋風月美酒,美酒之旁擺下菜蔬時新果品等等,還有半只肥羊羊腿、半只嫩雞、半只釀鵝、一盤精肉,盡是用朱紅盤碟,一看就是皇家宴席。

  石桌另一半卻擺放著筆墨紙硯,離他的位置正好不足三米,一眼望見。

  韋小寶見美酒美食筆墨紙硯擺下,卻四下無人,剛好無事,在好奇心的促使下,走到跟前仔細一看。

  卻看到那宣紙紙上胡亂寫下兩首未寫完的詩,伸手一摸,筆墨還未干,想來在此寫詩享受之人定然剛走不久。

  韋小寶正好無聊,再看那宣紙上的兩首詩,惹得他一時技癢,低頭仔細觀摩起來,正好那半首詩的名字為心頭客,再看字跡十分雋秀,必然是女子所寫,不由得笑道:

  “只要不是道君天子趙佶寫的便好,這皇宮我又何懼哉,我不妨與這人切磋一番。”

  再看那半首詩寫著:

  忽有故人心上過,回首山河已是秋。

  韋小寶看著這半首詩搖頭大笑道:

  “這后宮女子必然是犯了花癡,大宋后宮內的金枝玉葉,各個錦衣玉食、嬌生慣養,竟然如外面怨婦一般,身在福中不知福,當真可笑!”

  韋小寶摸了摸肚子再又看著美食流出了口水:

  “這么美酒美食,便是五個人也吃不完,正巧我未曾進食,腹中又饑又渴,我胡亂吃上幾口也不見得有人發現,便是發現了又能奈我何?不過一頓飯菜而已。”

  韋小寶尋思完了,伸手胡亂抓了幾把鮮肉,囫圇吃了幾口,又拿起金杯便吃酒,盯著宣紙,猛然驀上心來,尋思道:

  “我生在來世,長在山東陽谷縣,賣藥的出身,現在名為皇城司使,實則是道君天子趙佶那老狗的鷹犬而已,皆是虛名罷了。”

  “現如今已然二十有五年歲了,想想漢之霍去病十八歲時已然封冠軍侯,大丈夫生于天地間,而我韋小寶卻郁郁久居于人下,再過七年,金兵南下,山河破碎,百姓可憐!我韋小寶如何妄稱為華夏好男子!”

  不覺間酒意從胃里翻涌上來,頓時潸然淚下,臨風觸目,感恨傷懷。

  韋小寶盯著詩詞又尋思道:

  “我心中郁悶非常,何不就書于此?把這愚蠢婦人羞她一羞,后宮寫幾個字而已,自然是不算罪過,趙佶豬狗知曉了也不好怪我。”

  韋小寶計較已畢,便乘其酒興,磨得墨濃,蘸得筆飽,去那白紙上,半首心頭客之下,揮毫便續寫道:

  兩處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韋小寶寫罷,搖著頭自看了一回,十分滿意,大喜大笑。

  再又飲了數杯酒,不覺歡喜,自狂蕩起來,手舞足蹈,便又拿起筆來,見那半首詩寫的實在粗俗,酒意正濃,便揮毫抹去,再又寫下兩句詩,寫的是:

  醉后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寫完之后,又覺得這兩首詩太過小氣,實在難以抒發心中志向,一時狂浪,再度寫下四句詩:

  海到盡頭天做岸,山登絕頂我為峰。如日東山能再起,大鵬展翅恨天低。

  韋小寶揮毫寫罷詩,又在最后面大書五字,正是:天下第一人!

  待寫罷之后,隨意擲筆在桌上,又對著湖面自歌了一回,再飲過數杯酒,好在韋小寶酒量過人,此刻也只是喝的越來越舒服了。

  正欲多偷吃幾口羊腿果腹之時,就看到那邊大內總管李彥快步而來,還未靠近就對著他呼喊道:

  “韋皇城使,速速過來!”

  韋小寶見來了人,也不好再偷吃,這才擦干了嘴巴上的油脂,快步跑了過去,低著頭生怕讓李彥發現了他嘴中的酒氣。

  大內總管李彥并未懷疑,只是在前面帶路,看著一旁韋小寶低頭躬身的樣子,十分滿意,道:

  “韋皇城使到底是當過文官的,進來后,一直低著頭,該是知曉這后宮嬪妃、帝姬尋常人直視不得。”

  “老奴實與你說了,官家讓你保護的乃是當今二十八公主寒露帝姬,這位帝姬可不好伺候,性格極其孤傲,最是厭惡男人,尤其是你這種帶根的男人。”

  “寒露帝姬乃是官家所有帝姬之中,最難伺候的帝姬之一,還有一個也不必說了,你也見不到她。”

  “如今我好心教你,你接下來只要多做事少說話便好,韋皇城司定要記住了。”

  韋小寶聽了之后,便暗暗牢記在心,跟著李彥約摸走了一頓飯的功夫,經過了后宮各個嬪妃所住的宮殿,走到了還未及笄的帝姬所住樓閣,終于跟著大內總管李彥來到了一處精美的閨樓之前。

  韋小寶停下腳步,抬頭看了一眼,詢問道:

  “閹驢,這里便是寒露帝姬所在?”

  李彥聞言也沒有生氣,只是詭異的猶豫了一下,眼睛不自覺的看向別處道:

  “對!對!對!此間便是寒露帝姬所居住的地方。”

  韋小寶何等樣人,天下第一滑頭,他前世也是當過假太監的,對于閹人十分了解。

  莫說李彥的那點賊心思,就是看破他的鬼蜮伎倆又有何難,韋小寶只一眼便已看穿,心里嘀咕道:

  我故意罵這廝,這廝居然不生氣,訊問時還看向別處,此中必然有詐,我必須謹慎為上,要不然被這閹人算計了!

  到此之后,更讓韋小寶對李彥生疑的是,這個閹人李彥帶他來到了“寒露帝姬”閨樓之前,卻逡巡不前,下意識的左顧右盼。

  韋小寶見勢不妙,故意假意試探一番,可這大內總管李彥卻顧左右而言其他,支支吾吾,眼睛亂看,似乎在焦急等待著什么人。

  突然之間,又傳來一聲:

  “二祖宗啊,皇后那邊有事尋你!耽擱不得,速去!”

  又是之前那個韋小寶見過的小黃門,如今接連巧合出現了兩次,更讓韋小寶心中十分懷疑,琢磨道:

  這個閹人李彥到底藏的什么歹毒心思?總感覺這廝要算計我,我此前并未實質上開罪過他,不過罵了幾句而已,可他諸多舉動古古怪怪,莫名其妙,到底意欲何為?當真令人費解!

  李彥好似被赦免一般,終于長舒一口氣,指著那個小黃門故意罵道:

  “好個蠢物!你這動不動出來作怪的狗奴才,沒看到我正在忙著緊要的事情嗎?哪里顧得上別的事情,也罷,也罷,只是皇后之命,我也不敢不從。”

  李彥罵完之后,繼而轉頭對韋小寶小心叮囑道:

  “韋皇城使啊,官家命你扮作后宮黃門之事切莫對外人說起,免得丟了皇家威嚴,眼下劉皇后有急事尋我,我也是分身乏術,已然帶你至此,你且自己進去自見寒露帝姬吧,我去替劉皇后辦事去了,待辦完之后再來尋你。”

  大內總管李彥說罷之后便再度消失不見,其消失的速度比上次還快。

  韋小寶見勢心中郁悶無窮,此刻還生了恨意,他匆忙來此,好似被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玩物一般,竟然不知道這大內總管李彥到底藏得什么歹毒心思?

  沒奈何,事已至此,韋小寶眼下只能按照李彥交代,硬著頭皮進入那所謂“寒露帝姬”的閨樓之內。

  那邊只顧往前走的李彥行至一半,卻并未回頭,忽的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對著一旁的小黃門詢問道:

  “干兒子,韋小寶那畜生可進入了?”

  那小黃門這才微微回頭一看,親眼看到韋小寶小心謹慎的進入閨樓之中,順勢關上了房門,便激動回道:

  “二祖宗啊,韋小寶那蠢貨中計了!他竟然一個人進去了!”

  “妙極!妙極!這廝終于中計了!不易啊!”

  大內總管李彥這才急不可耐的回頭一看,見韋小寶消失在了閣樓之前,左顧右盼,確認再三后,立刻快步返回,躲在他口中所謂“寒露帝姬”所在的閣樓附近,和小黃門躲在暗處暗中觀察起來。

  小黃門低聲諂媚道:

  “義父,太子當真好計策,咱們這就進去拿了韋小寶治罪?這一次教他有死無生!哈哈哈哈!他現在就是有千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大內總管李彥卻淡定非常的說道:

  “你小子猴急的,咱們先不急,寒露帝姬向來高傲冷艷,與尋常陌生人說不了幾句話,根據我的觀察,韋小寶適才對我已經生疑,故此,你我在此再多等一會,等一會兒你即刻去請太子帶著孩兒們提刀過來!拿了韋小寶殺了!”

  小黃門聽了命令,自去辦事,而李彥一個人在此處監視,謹防生變。

  這邊韋小寶進入了“寒露帝姬”的閣樓之后,瞬間聞到了撲鼻的香氣,還未陶醉片刻,便聽到了閣樓二層傳來一陣皮鞭抽打之聲,啪啪啪的清脆響聲接連不斷。

  可韋小寶不知這寒露帝姬到底在做什么,樓上每一次抽打便好似抽在韋小寶心上,身體不由得一顫。

  他現在十分尷尬,不知如何是好,可恨沒李彥沒有一同進來,替他代為介紹,自己又怕沖撞了“寒露帝姬”,故此,韋小寶立足在空蕩蕩的閣樓一層,硬著頭皮對上面喊道:

  “臣,韋小寶特來拜見寒露帝姬!”

  韋小寶的聲音十分雄壯,立時傳遍了整個閣樓,回蕩不絕,與此同時,二樓詭異的鞭打之聲也隨之停了下來。

  “臣?寒露帝姬?哈哈!有趣!有趣!”

  二層閣樓轉角處突然露出一張少女的臉來,隨即提著馬鞭看著韋小寶盈盈而下。

  韋小寶本不該抬頭仰視,只是乍一看,一時也看的癡了,不由得贊嘆道:

  到底是天香國色,果然美艷如花!可惜是帝姬,要不然我定要娶回家日夜鞭打!

  只見眼前那少女妙齡十四五歲,生得體態豐滿,肌膚白皙腴美,再加上先天體香并著舉止嫻雅,此時對著韋小寶一笑端的是風情萬種。

  韋小寶吞咽了一口口水之后,自覺失禮,慌忙之間立刻低下頭來,唱個喏,躬身行禮道:

  “臣韋小寶特來拜見寒露帝姬!”

  那少女蹦蹦跳跳走到韋小寶身前之后,竟然欺身低頭仔細端詳起韋小寶來,垂聲道:

  “你這哪里來的人?你適才卻我說是誰?寒露帝姬?本帝姬沒有聽錯吧?”

  韋小寶無比緊張,還以為對寒露帝姬失禮,便繼續低著頭皺眉詢問道:

  “莫非公主并非寒露帝姬?還是臣失禮在先?”

  那少女捂著嘴偷笑,暗自思忖道:

  哈哈,這個傻子,我可是長樂帝姬,寒露帝姬的親妹妹,這無知蠢物卻把我當做了做寒露姐姐,以前怎么就沒有發現,這后宮之內不成想還有不識數的黃門奴才,著實好玩,著實有趣,該不會是新來的吧?竟然不識得我?

  “咳咳!你且聽好了!”

  長樂帝姬見到無知的韋小寶頓時玩心大起,立刻裝模作樣起來,扔掉了手中的鞭子,故作姐姐的冷傲姿態,實則努力憋笑:

  “哼,你這狗奴才當真好生無禮,既然是后宮黃門,如何不知道我寒露帝姬的脾氣?兀自一個人進來,還不不敲門,見了本帝姬還敢直視?這是何道理?莫不是找死?”

  韋小寶從李彥嘴里知道了“寒露帝姬”的脾氣,但是不知道寒露帝姬的規矩,見爭說不過,只得半跪請罪,無奈道:

  “寒露帝姬在上,臣韋小寶初來乍到,不懂這里規矩,實在該死,帝姬善心,望乞恕罪。”

  長樂帝姬捂著嘴憋笑,俯視看著韋小寶虔誠認罪的模樣更是歡喜不已:

  這狗奴才當真好玩!當真好玩!后宮的黃門各個怕我,但凡見到我,好似見到了山中的母大蟲,地獄的母夜叉,不是躲的遠遠就是下跪磕頭認錯,這奴才……不對?

  長樂帝姬自己瞧著一表人才的韋小寶,一番觀察之后,赫然發現韋小寶這個狗奴才竟然還有胡須,立刻生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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