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我被女巫當成了魔神 > 第七十章 你回不來了~~~
  李云澤還是第一次從正門進入榮國府。

  王熙鳳的院落在后面,以往他進進出出都是走的后門。

  榮國府的大門面闊三間,通體朱紅大色。上掛‘敕造榮國府’的匾額。

  正常情況下,除了皇帝親自前來,又或者是接圣旨,正門是絕對不會開的。

  進出的話,得走東西角門。

  整個府邸分中,東,西三路,每一路都是五進四合院。

  院內富麗堂皇,軒昂壯麗。雕梁畫棟,建筑雄偉。佳木成蔭,花草遍地。

  無論是亭臺樓閣還是各處院落,都是極為出色。

  一路走來李云澤看的頷首點頭,這榮國府的確是不錯,只是還比不上江南園林。

  來到榮禧堂,進入堂屋抬頭迎面先看一個赤金九龍青地大匾,匾上寫著斗大三個字‘榮禧堂’,后有一行小字‘某年月日書賜榮國公賈源’。

  堂屋內兩排黃花梨木椅子上,已然坐滿了人。

  除了高坐的賈母之外,就是賈政賈赦這等賈府頭面人物,還有就是京中來訪勛貴。

  見過禮,那邊忠靖侯史鼎就陰陽怪氣的斜眼掃過來“璉二,想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咱們從上午等到現在,灌了一肚子茶水了。”

  右手第一位的北郡王水溶,笑吟吟的擺手示意“無需如此,璉兄弟必然是有要事處置。”

  水溶的心思很簡單,這是一個打擊皇帝威信的好機會。

  而李云澤,就是這次行事的關鍵所在。

  堂內除了賈母,還有服侍賈母的鴛鴦之外,再無一個女子。

  不過再往后的屏風那邊,身影綽綽,不時傳來環佩聲響,很明顯都躲那兒聽消息。

  這也是賈母帶頭,弄出來的老賈家的老傳統了。

  換做賈源賈演,乃至于賈代善時期,誰敢?

  左手邊第一位的賈赦,目光不善的瞪著李云澤“聽聞你弄到了一大筆銀子?還不快快交出來。”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神態各異。

  勛貴們面露輕視之色,大家伙在這里談正事,你這家伙居然只想著銀子,真是羞與爾等為伍。

  賈母也是面色難看的很,眼睛里只有銀子的大兒子,可算是把賈家的臉面給丟在了眾勛貴的腳底下。

  “你閉嘴!”賈母怒目呵斥,一句話就讓賈赦成了唯唯諾諾的鵪鶉。

  呵斥了丟人現眼的玩意,賈母轉首看向李云澤“說說看,家中這么多人都在等你,你是忙個什么事兒。”

  “忙著要銀子。”李云澤隨口回應。

  “什么銀子?”

  “梁懷仁退了一萬兩銀子的本金。”

  “你究竟是在說甚?”賈母表示自己聽的一頭霧水“什么銀子,什么本金的。”

  環顧四周找了張椅子坐下,接著端起了茶碗喝上一口。之后李云澤才慢悠悠的開口“老實說了吧,這次的事情只能是這樣算了。”

  ‘啪!’

  早就看李云澤不順眼的史鼎,用力一拍扶手“你這說什么糊話!珍兄弟可是把命都給丟了,你居然說算了...”

  “這是為了西府的爵位!”

  眼看著眾人要發飆,李云澤一句話就讓他們安靜下來。

  對于勛貴們來說,再無什么能比祖宗傳下來的爵位更加重要了。

  “珍大哥暗地里跟大司馬做生意,你們知道是什么生意嗎?”好整以暇的李云澤,編故事編的跟真的似的“他們往遼地運糧啊!”

  遼地為女真所占,賣糧食過去,別說是爵位了,整個家族都得陪著下去載歌載舞。

  眾人神色精彩而又古怪,仿佛是在聽天書。

  “昨夜珍大哥說是有好生意要照顧我,就請我去了醉月樓,見了那位梁懷仁。”

  “誰知他們說的居然是往遼地賣糧如此大兇險之事,之后還因為分錢不均,珍大哥指責梁家吞了款子就鬧騰起來,這才有了之后爭執之下摔下樓之事。”

  李云澤輕嘆口氣“我之所以現在才回來,一是因為三司叫過去作證,二是去見了大司馬,拿回珍大哥之前投進去的本錢。”

  “這事兒正要是捅了出去,寧府的爵位肯定沒了。”

  這番故事有時間,有地點,有人物,有劇情,有波瀾。咋聽進去,非常之合理。

  反正他們也不可能去找梁懷仁父子對質,詢問有沒有這回事兒。

  勛貴們面面相覷,原本想要逼迫李云澤咬死梁懷仁,進而打擊梁二河的計劃,沒辦法再進行了。

  按照李云澤的說辭,逼他咬死梁懷仁,那就是逼著人家把事情都抖出來,拖著賈家一起下水。

  事關爵位,什么樣的關系都沒用。

  總不能為了對付梁二河,讓賈家把西府的爵位給丟了吧。

  想明白了這些的水溶,當即起身向著賈母行禮“此事真是讓人嘆為觀止,小王先行告退了。”

  他現在只想盡快去抓梁二河往遼地運糧的把柄,這可比梁懷仁的事情嚴重的多,也有用的多。

  甚至于,水溶心頭還有些后悔,早知道那賈珍如此大膽,就應該早早將其拉入核心之中才是,真是可惜了。

  等到勛貴們告辭離開,這邊賈赦卻是疑惑不解“那大侄子,居然有如此膽氣做這等生意?”

  垂下眼瞼的李云澤撥弄著茶碗蓋‘你的膽子可比賈珍大得多,敢往關外走私兵器甲胄。’

  “怎會是這樣。”賈母捂著額頭連聲嘆氣,隨即正色囑咐“誰都不許說出去!”

  ‘說出去也沒事,反正誰也查不到證據,因為原本就沒有。’

  李云澤起身,掃了眼那邊的屏風“我先去把銀兩送還給蓉哥兒。”

  賈赦有心阻攔,可賈母當面他實在是不敢。只能是祈禱李云澤別那么傻,真把所有銀子都給出去,怎么也得給他留一半。

  來到寧國府,這里已然是連哭喪的人都給安排好了。

  一路上府中上下,真沒見到幾個悲容凄哭的,要說真正傷心的,估摸著只有尤氏了。

  賈蓉居然沒在堂中守靈,遍尋不獲一路來到會芳園,這才于廂房之中找到了正在哼著小曲飲著酒的賈蓉。

  見到李云澤進來,賈蓉大驚失色。

  慌忙將手中的酒杯扔掉,手忙腳亂的將孝白戴在頭上。

  “別裝了。”李云澤邁步走到賈蓉身邊,抬手就是一個大比兜過去。

  “珍大哥尸骨未寒,你卻在這兒飲酒作樂,你還是人嗎!”

  面對李云澤義正嚴詞的訓斥,賈蓉干脆跪下抱腿“二叔,是我錯了,還請二叔饒恕則個。”

  在禮教時代里,賈蓉的所作所為那可是非常嚴重的事情。

  一個不孝的帽子壓過去,立馬就能讓他身敗名裂。

  抬腿踹開,李云澤坐下拿起了酒壺“你也是心大,不知道在外面放個小廝望風?”

  “啊?”發了會呆的賈蓉,很快就醒悟過來。

  他急忙取來一個新酒杯,放在李云澤的面前,接過酒壺斟酒“二叔...”

  端著酒杯在手中把玩的李云澤,似笑非笑的看著滿臉討好之色的賈蓉“你想不想繼承寧國爵位?”

  這話把賈蓉給說楞了“二叔,我爹只有我一個兒子,這寧國的爵位自然是我來繼承才是。”

  “嘿。”李云澤睥睨一瞥“珍大哥可不只有兒子,他還有老子呢。玄真觀那位,可還在呢。若是他出面,自然是指誰承爵就是誰。”

  聽聞這話,賈蓉如遭雷擊。

  賈珍的父親是賈敬,曾經考中過進士,卻一心喜修道,在都外玄真觀修煉。

  平日里自然是對俗世不聞不問,可現在寧國府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難道還真的是修了絕情道不成。

  以賈敬的身份來說,那還真是他點誰就是誰。

  “二叔...”容貌俊美的賈蓉,空有好看的皮囊,內里卻是個十足的草包。焦急的哀求“還請二叔指點迷津。”

  他也不想想賈敬就他這么一個孫子,怎么可能把爵位給別人。

  “此事到也不難。”一口抽干杯中酒的李云澤,笑吟吟的指點“你只要展現出你的孝道就行。”

  急忙再度為李云澤斟酒的賈蓉,還是疑惑不解“如何展現?”

  “珍大哥乃是被那梁懷仁所害,難道這事兒就沒個說法?別人可以當做不知道,可你是珍大哥之子,豈能沒有表示。”

  李云澤非常自然的給賈蓉挖坑“你只要當眾宣布,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絕對不會饒過那梁懷仁就行。”

  “二叔。”賈蓉滿臉為難“那梁懷仁乃是大司馬之子,我...”

  看著賈蓉如此窩囊的樣子,李云澤心頭鄙夷,不過臉上卻是笑容更盛“只是說說而已,表明態度即可。難道你還真能拿出一萬兩銀子去取那梁懷仁性命不成。只要如此,這般這般...”

  “是,是。二叔所言甚是,請酒。”

  隔日,諸多親朋好友宗族中人來到寧國府吊唁,就連在那在玄真觀修煉的賈敬,得到消息都回來了。

  扮演孝子的賈蓉,接到了李云澤的眼色。

  再看看諸多圍著賈敬轉悠的族人,賈蓉一咬牙一跺腳,干脆的爬了起來。

  在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注視下,他當眾大喊“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賈蓉立誓必除那梁懷仁為父報仇!天下豪杰愿有為賈蓉報仇者,愿以白銀萬兩相贈!”

  此言一出,眾人一片嘩然。

  三司會審的結果已經出來了,眾人都知道那梁懷仁僅僅是判了流放三年而已。

  現在賈蓉來上這么一出,眾人紛紛贊賞,表示他賈蓉還真是賈珍的好兒子。

  就連穿著道袍的賈敬,也是微笑著頷首捋須。

  一片喧嘩之中,面帶笑容的李云澤緩緩退了出去。

  回到現代世界香格里拉酒店的套房內,李云澤喊來了管家托尼。

  “我想學動力滑翔傘,幫我找俱樂部還有最好的教練。”

  “如您所愿,李先生。”

  在現代世界里,李云澤花費三天的時間學會了動力滑翔傘,并且購買了兩套裝備。

  回到紅樓夢世界,李云澤動身去了城門外為梁懷仁送行。

  被打了一百杖的梁懷仁,活蹦亂跳的與一眾酒肉朋友們告別,還信誓旦旦的表示,等自己回來之后一定要請大家好生高樂。

  看著在衙役與梁家仆役陪同下,逐漸遠去的梁懷仁。

  李云澤輕聲低語“好兄弟你想多了,你回不來了。”

  當天夜里,永樂坊的百姓們都聽到了一陣古怪的‘嗡嗡~~~’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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