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陸癸今日竟又扮起了從前的模樣?
她當真是對這樣柔柔弱弱的少年郎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被子被攥住,還不等她厲聲駁斥,顧阮已然完完全全暴露在男人視野中。
望見那雙無辜又純澈的雙眸,她臉紅的發燙。
磁性低沉的聲音傳來:“門鎖了,我出不去。”
厚重的被子被扒下來扔在了床尾,顧阮徹底失去了保護殼。
感受著陸癸愈發火熱的視線,她氣鼓鼓地怒斥著:
“你,你怎么進來的就怎么出去。”
“我翻墻進來的。可是翻墻會惹娘子生氣。”
陸癸順勢坐在了床邊。
眼前的少女發絲凌亂,漂亮的桃花眼里只能倒映出他一人的身影,就仿佛他是她的全世界。
他伸手,情不自禁地撫向嫣紅的唇瓣。
顧阮偏轉過頭,躲避了他的觸碰。
“陸癸,你別對本公主動手動腳的。”
陸癸眸色微暗,喉結微動,轉而用手撥弄著少女的發絲。
“都要是孩子的娘親了,還這么嫌棄我啊。”
“誰嫌棄你了。我貴為公主,你就應當知道以誰為尊。我現在不高興,不想看見你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
顧阮推開陸癸的手。
她撐起身子,倚靠在玉枕上,兇巴巴地瞪著面前的男人。
她真正氣惱的是自己對陸癸的心動。
明明二人已經成親許久,可她只是看著陸癸那張臉,呼吸就全亂了。
怎么會有男子生得這樣膚白貌美呢?
陸癸主動去拉小姑娘白嫩的右手,沉沉黑眸中溢滿了歡喜與愛意。
“公主不高興是因為淮陽王府的小姐,還是因為我讓公主有欲望了?”
窗戶大開,秋風陣陣,風刮落葉發出了“嘩啦啦”的聲響。
滿地金黃葉席卷而上,吹得漫天皆是。
葉子落在了屋內,顧阮的心猛地一顫。
“你在胡說什么!我,我何時對你有過......我不開心只是因為淮陽王府的安易禾罷了。你以為本公主和你一樣滿腦子都只有這些么?”
她慌亂地避開視線,試圖將手從陸癸的束縛中掙脫出來。
奈何男人攥地很緊,她掙扎不出,只能將視線落在窗臺上正在睡覺的小奶兔身上。
顧阮下巴抬得高高的,強裝鎮定自持。
陸癸唇角勾起一抹笑,他忽地湊近,輕聲問著:
“那阮阮之前為何要摸我的腹......”
還沒說完,顧阮抬起左手死死的捂住陸癸的唇瓣。
“你閉嘴!我只是好奇!好奇,你懂么!”
她那日當真只是好奇為什么有八塊,才伸手去摸的。
更何況,陸癸都已經是她夫君了,她摸一下又怎么了?
她昭華長公主摸自己的夫君還摸不得了嗎?
感受著少女膚若凝脂的小手,陸癸竭力地憋笑。
他相信他現在若是笑出來,阮阮只會更加的氣惱。
“陸癸,我警告你,你不要得寸進尺。你把我手松開!”
陸癸拼命點頭,反倒是將顧阮的手抓的更緊。
看著小姑娘亮晶晶的桃花眼里全是懊惱和憤怒,他終歸還是沒憋住笑出了聲。
“你太過分!你真的很過分!哪有你這樣做駙馬的?誰家的駙馬和你一樣欺辱公主?你不準笑!陸癸,你是不是還要笑!”
顧阮氣的咬碎了后槽牙,將陸癸的嘴捂得更緊。
就在此時,她感受到手心處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顧阮渾身一顫,驟然松了手。
看著手心處的濕潤,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陸癸!你!”
纖長的食指指著陸癸,顧阮氣的半句話都說不出口。
實在是這樣的事情太過難以啟齒,她自己都覺得說出來會丟了面子。
“娘子有孕在身,不能這樣大動肝火。”
“那你還要惹我生氣?你走開,我今日不要同你一起睡覺。”
“那娘子摸我腹……”
顧阮慌忙伸出手捂住陸癸的嘴。
“你能不能閉嘴。我都說了多少次了,那是好奇!好奇!”
真是一時失足千古恨。
那日深夜,燭火搖曳,瑩瑩皎月傾瀉了一地的銀霜。
兩人在屋內擁吻,眼見著就要進行到最后一步,陸癸起身去外面沖了個涼水。
自她有孕以來,他一直強忍著。
故而,那夜她是故意的。
誰知,陸癸半裸著身子帶著一身寒氣回來。
皎皎月華下,濕漉漉的發絲上還綴著水珠。再往下看去,是腹部緊繃的八塊肌肉。
她一時好奇,才伸手上去摸。
誰知陸癸這個登徒子竟然將此事再次提出來。
他那日分明就是故意勾引她的!
維帳被風吹落,將兩人罩在了床榻中。
陸癸乖巧點頭,眨了眨眼。
意思是不會再亂說了。
顧阮深吸一口氣,惡狠狠的看著他。
“你還會不會再胡說八道?”
陸癸搖頭。
“本公主摸你是你的福分,你還會不會拿這件事出來瞎說?”
陸癸再次搖頭。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在我底線上橫跳,我就把你掃地出門,聽明白了么?”
陸癸點頭。
顧阮這才松了手。
“所以,阮阮是不是很喜歡摸我?”
一邊說著,陸癸一邊拉著顧阮的右手鉆進自己的衣裳,最后將白嫩的小手按在他的腹部。
顧阮被強迫著再次感受男人的八塊。
她才恢復雪白的臉,瞬間變成了粉紅色,宛若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
“陸癸,你給我動手!”
“我是公主的人,自然是要給公主摸摸的。公主要不要再摸摸其他地方?”
陸癸越說越興奮,攥著小姑娘的手向下摸去。
這些天他強忍著內心的欲望,早就已經要憋壞了。
光是看著顧阮那張臉就能讓他控制不住自己。
“我要休夫。”
顧阮陰沉著臉,聲音冷冰冰的。
陸癸立馬松了手。
他脫了鞋襪,直接跪在了床上。
“不要休夫。我錯了,娘子原諒我好不好。”
說完,陸癸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攥著少女的衣袖。
他低垂著頭,眼角微紅,宛若一個即將被人拋棄的弱女子。
顧阮別過頭,不去看陸癸裝哭的模樣。
“收起你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我現在不吃你這套!”
“我錯了。公主不要休我好不好?公主若是實在是無法原諒我剛剛的魯莽,那就打死我吧。我死,也要是昭華長公主的夫君。”
男人聲音里帶著哭腔,顧阮僵在原地不想說話。
陸癸總是這樣,先來挑逗她,再哭哭啼啼地求原諒。
她這一次,是絕對不會那么輕易地原諒他的。
陸癸大顆大顆的眼淚珠子往外掉,落在了顧阮的手心處。
淚水是滾燙的,燙的顧阮鴉黑的睫毛微顫。
她回望過頭。
陽光透過稀疏的樹枝和帷幔的縫隙撒在了陸癸的身上。
他低垂著頭,還在哭著,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掛在下睫毛處的淚珠,在金燦燦的陽光下閃閃發亮。
顧阮嘆了口氣,主動握住了陸癸的食指。
“你別哭,我不同你計較了。”
“那公主還休夫么?”
“不休夫。就算我想休夫,肚子里的寶寶也不同意啊。”
陸癸聽后,哭得愈發難過。
“所以公主不休夫,是因為孩子?”
“你都是大將軍了,怎么還同自己的孩子計較?我不休夫,當然是因為,是因為......”
顧阮想說是因為愛他。
可這些年的養尊處優,讓她無法將自己的心意說出口。
她總覺得,若說出愛陸癸的話,是那樣的別扭和奇怪。
而且,這男人心里肯定要美死了。
正哭著,陸癸猛地抬起頭。
“是因為什么?”
氤氳著水汽的黑眸帶著希冀和期盼,就好像只要顧阮施舍一點點的憐憫,他就可以獻祭出靈魂。
鬼使神差的,顧阮最終還是說出了口:“因為愛。”
“阮阮愛誰?”
陸癸止住了啼哭。
他跪在床上,眼巴巴地看著金枝玉葉的長公主。
“我不說了。你要哭就哭吧”
顧阮轉過身,撿起床尾的被子,縮在了床角。
陸癸素來都是蹬鼻子上臉的。
好不容易借著這次機會親耳聽到公主說愛他,他興奮的甚至想昭告全世界。
他咽了咽口水,從背后攬住嬌滴滴的美人。
“娘子再說一次好不好?阮阮愛誰?”
顧阮閉眼裝睡,選擇性聽不見。
陸癸不死心,貼的愈發近。
“娘子?娘子再說一次好不好?”
滾燙的呼吸噴灑在敏感的脖頸處,顧阮氣的想打人。
她睜開眼,猛地轉過身,看著滿眼柔情的男人兇狠的吼著:
“愛你!愛你行了吧!”
炙熱的吻落下,顧阮雙手推拒著,反被十指相扣抵在床頭。
陸癸吻的很兇,直到身下的嬌軟美人呼吸不上來時,他才微起身啞著聲說道:
“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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