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我被女巫當成了魔神 > 第一百一十一章 杖斃家奴
  張鯨和劉守有一干錦衣衛這時的確到了張居正私宅。

  但張居正這時則因為得知張鯨來了,也就突然把臉一沉:“將游七即刻打死!”

  游七聽后也更為震驚:“老爺!”

  “父親,饒他一命吧!畢竟他也陪了您這么多年啊!”

  張懋修這時則把眼睛一轉,讓然后立即過來,跪在張居正面前,為游七求起情來。

  張敬修也跟著反應了過來,跪下哭道道:“父親,看在他也算是為我們家做了許多事的份上,只把他攆出府去吧。”

  “你們是要他出去,把自己做的那些事全都安在為父身上嗎?!”

  張居正大聲質問著自己兩兒子,然后突然也流下淚來,哽咽道:“即刻打死!”

  張府的家奴們此時都因此看了過來,都只見張居正和張敬修、張懋修三人落淚的落淚,下令的下令。

  而負責杖責游七的張府家奴,也因為聽張居正這么說,也不敢真的因為兩少主求情就真的不再打游七,也就繼續揮起板子,往死里打游七。

  “啊!”

  游七慘叫了一聲。

  游七當然自知已經不可能再被張居正原諒,畢竟自己已坐實了叛奴的身份。

  所以,游七在聽到“廠公駕到”四字,又見張居正要執意打殺自己后,也就以為張居正還是怕張鯨知道自己的秘辛,便頓時又起了要出賣張居正以為自己翻盤的機會,也就忍著劇痛,且在忍到張鯨和劉守有已出現后,就咬牙喊道:

  “張居正,你別以為你今日打殺了我,天子就不會知道你做的那些事!”

  “你今日敢打死我,明日就會有人把你做過的那些事送到御前!”

  說著,游七就回頭往后看著持有圣旨的張鯨和劉守有:“廠公和諸位錦衣衛的緹帥,你們快救我!我要揭發張居正,我有他做過那些欺君罔上的罪狀!”

  “我保證,樁樁件件都是能讓你們立大功的大桉子!你們快讓他們住手,別讓張居正對我滅口!”

  這時,打游七的人也因為錦衣衛出現,停下了手里打游七板子的動作,看著張居正,等張居正進一步指示。

  張居正則看向了張鯨。

  “廠公,要過去嗎?”

  劉守有也看向了張鯨,且問了一句。

  張鯨擰了擰眉頭,他自思已經刻意在拖延了,但他沒想到還是提前到了,也就只得把手一伸:

  “要明白皇爺真正的心思是什么!”

  “何況,家奴豈能告主!”

  “退出張宅,半刻鐘后再進來!”

  “另外,傳話下去,所有人必須把剛才聽到的話,都爛在肚子里!”

  “誰敢說出去一個字,將來查出來,直接打死!”

  “是!”

  劉守有應了一聲,就安排起來。

  于是,大批錦衣衛,開始默默地往后退。

  游七驚愕地看著這一幕。….他第一次看見持圣旨的大內太監,和錦衣衛,在來后又后撤的,也因此感到極度失望,而吶喊起來:“你們這是干嘛!你們干嘛后撤?!”

  “張公公!”

  “張居正他瞞著皇上,收邊將賄賂,其中,戚繼光就給他獻了兩價值千金的胡姬!”

  “張公公,你別走啊!”

  “張公公,你們為什么不抓走我,不把我抓去詔獄,我可以把什么都告訴你們!”

  “你們難道不是來抓人的嗎?!”

  “你們還是錦衣衛嗎?!”

  “你們何必怕他張居正啊!”

  “張公公,你還是皇上的家奴嗎?!啊!”

  游七都快哭了。

  因為他無論怎么喊,這張鯨和這些錦衣衛,都像聾子一般,就是沒半點反應,還如潮水一樣往外退去。

  “還愣著干嘛,繼續打!”

  張居正這時也含淚吩咐了一句。

  “父親!”

  張敬修和張懋修還是一起跪在張居正面前,喊了一聲。

  張居正則厲聲道:“休要為這叛奴求情!”

  負責杖打游七的張家家奴也哽咽著應了一聲是。

  他哽咽主要是覺得兩少主真心善,還有家主張居正也真的是無可奈何,因為游七的確是太過分,到現在都還在反主,要不然,家主也不會咬牙要自己繼續打死游七。

  于是,這游七身上的板子也繼續如雨點般落了下來,且越來越密集。

  不一會兒,游七身上如被倒了一鍋血粥。

  而游七本人也有氣無力地對張居正說了起來:“老爺,是小的錯了!您說得對,您的確還能借到小的想不到的勢,小的再會算計也的確不能悖逆這個世道所不能容之事!”

  “只是可惜,太晚了!”

  滿口是血的游七說后就耷拉下了腦袋。

  半刻鐘后,張鯨才了進來:“有旨意,游七勾結貪吏,大索賄賂,冒功怙權,著即拿入詔獄嚴問。”

  “這就是游七。”

  張居正指了一下眼前的游七。

  張鯨聽后就瞅了一眼,然后問向張居正:“張先生,他這是?”

  張居正道:“他犯了事,著人杖責幾下。”

  “都說元輔治家甚嚴,果然名不虛傳。”

  張鯨笑著說后,就讓劉守有去試游七的鼻息。

  劉守有試后就回道:“沒有鼻息了!”

  “看來是杖責時舊病復發暴斃了,抬回去,讓午作確認!”

  張鯨吩咐起來。

  劉守有拱手稱是。

  而當晚,張鯨就在給朝廷的章奏里奏明,游七在被抓到時就已經暴斃,所以許多事已無法查問。

  明朝太監是可以以內臣的名義上疏的。

  所以,張鯨有時候也會通過上疏的方式向朱翊鈞稟報事務。

  這種方式相當于是讓內閣看見。

  內閣張四維在看見張鯨的奏疏后,就松了一口氣,對王國光說:“汝觀,這次可放心也?”….王國光則問著張四維:“子維想必也一樣?”

  張四維:“……”

  游七的暴斃的確讓張居正一黨放心不少。

  畢竟游七不僅僅只是涉及到浙江和兵部武選司的事,也知道很多關于張黨的其他秘辛。

  而現在游七的暴斃,則意味著張居正真的只是清理門戶,而不是要徹底把拆掉自己椅子上的椅腿全部拆掉的意思。

  也就是說,張居正沒有要真的把所有人,尤其是京中公卿一級和地方上督撫一級的張黨骨干,都牽連進來。

  所以,整個張黨中,許多真正做事的人也就放了心,知道自己只要不亂來,還是不會有事的。

  但張居正這樣大規模的清洗,自然還是激怒了混在改革派中的小人。

  他們知道李材、秦耀這些人一旦進入錦衣衛詔獄,是不一定守得住秘密的。

  正所謂圖窮匕見。

  這一天,正值朱翊鈞于文華殿經延之時。

  但經延剛剛開始,翰林編修兼左贊善、日講官劉瑊就頂著黑眼圈,突然出列道:

  “陛下!臣劾張居正曾交結內宦馮保、刺探兩宮太后和陛下寢居消息,且陰謀構陷大臣!”

  “臣有戚繼光麾下把總徐承中,提供的戚繼光回張居正的私信為證!”

  劉瑊說后就將一封信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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