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先生死了,冷無言逃了,整個“海皇波塞冬”號的船員被俘,自然有好事的富豪處理剩下的事宜。
包括洪先生在本日國的私人產業比如那處私人飛機場,全部得到了讓一眾富豪滿意的結果。
在本日國的飛機場,面容呆滯,身心憔悴的蘇媚雖然仍是一位絕美的極品尤物,但那股嫵媚的神韻卻已然不在,此刻,正戴著一副墨鏡,一言不發的坐在候機室的休息椅上,默默的發呆。
身邊,身上打著繃帶的蕭彬與一臉凝重的賭王孟星河對視了一眼,各自嘆了口氣。
“弟妹......”
賭王孟星河覺得自己有必要開解一下蘇媚,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葉開雖然與自己只有短短幾天的交情,可是,那種一見如故的感覺,便真的像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一般。
更何況,老爺子對葉開的能力極為欽佩,大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意思。
現在,葉開就這么死了,連一點點衣物都沒有留下,這怎么能讓這位老賭王心里不難過?
但他也知道,他的難過,比起這位弟妹蘇媚來,卻是萬難及十之一二。就在昨天夜里,事態平息之后,蘇媚一邊吸著氧氣,一邊打著吊瓶,在救生艇之上,沿著“海皇波塞冬”號來來回回的尋找葉開尸體的影子,晚上十點多,一直就這么找到了天亮!
身為一個飽經歲月滄桑磨礪的老江湖,孟星河又怎么看不出來這蘇媚對葉開的感情呢?
“弟妹,人死不能復生......唉......節哀順變吧......”
可誰知道,賭王孟星河的這句話一出口,一直呆滯的蘇媚卻是有了反應。
“不!不對!不可能!葉開他不會死的,他一定不會死的!他一定是躲了起來,然后,突然的跳出來說,‘蘇姐姐,這一局,我贏了,哈哈哈哈......’,嗯,一定是這樣!咯咯咯,這個小子,總是被我調(戲),看起來,這一回是要來調(戲)調(戲)我了吧?”
蘇媚說罷,竟然真的發出一陣苦澀的笑容來。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蒼天無眼哪......”
孟星河見蘇媚這樣,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
“蘇媚,葉開如果知道你這樣,一定會心疼的!”
一邊的蕭彬與蘇媚年紀相仿,此刻身為一個男人,他要比蘇媚堅強的多。
“逝者如廝,蘇媚,麻煩你告訴我,葉開他還有什么心愿,或是沒有完成的事情嗎?他是我蕭彬的恩人,他活著的時候,我蕭彬沒有能報答,就讓我替他完成剩下的事情吧!”
蕭彬的拳頭緊緊的攥著,一對虎目已然泛紅,根本沒有了平日里的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了。
蘇媚沒有立刻回答,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她不說話,蕭彬與孟星河自然也不好再問。
又過了好久,蘇媚這才又機械的開口回道蕭彬道:“他有父母,但如果知道了他......他......他......”
一連三個“他”字,蘇媚終究還是沒能說下去,兩行晶瑩的淚水,從那墨鏡后面,悄無聲息的流了下來。
孟星河與蕭彬幾乎同時輕輕的拍了拍蘇媚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