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年紀大約四十上下,方方正正的一張標準的國字臉,留著個絡腮胡子,面色黝黑,留著個板寸頭。一身露臂大敞褂,嘴里叼著一根長長的細草桿,身上看不出有什么墳起的肌肉,腳底下,竟還穿著一雙平板拖鞋。
這個中年漢子如此不講究也就算了,關鍵是,他還戴著一頂很普通很普通的大草帽,上面還破了一個洞,另外,肩上,還夸張的搭著一個略顯破爛的布兜!
這一切裝扮,都告訴人們,這位大叔,是一位典型的農村把式,而且,是那種對農活特熟悉的真把式。
這是哪里?
這是燕京軍區警備司令部,這是充滿了鐵血的軍營!
在這種地方,怎么會有這樣一位農民?而這位農民,又如何能與那些一身肅殺的軍人在一起,又怎么能讓他們這么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后?
葉開抬眼看了看,他知道,今天,自己的那幾只水甲蟲可以不用舍棄了,而且,葉開在第一眼看到那位農民大叔的時候,心里生出一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來。
這種感覺,不是恐懼,可是葉開卻明明看不透那農民大叔深邃的目光。
不自覺的,葉開便對著那農民大叔用了透視異能,當然,葉開還沒有另類趣味到去觀察一位農民大叔的身體是否有過人的地方,他只是想看看,這位連他都看不透的大叔,究竟隱藏著什么樣的秘密。
記得,在死亡飛車的現場,葉開便已然知道,自己的透視異能不僅能夠預知一些針對他而來的未知危險,同樣的,還能看到一些強者身上涌動出來的無形氣流。
就比如那個光頭大漢與瘦小個子中年男人,他們的身上,都有著讓葉開不得不戒備凝視的無形氣流來。
可是眼前這位農民大叔,卻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但葉開卻知道,這種感覺,雖然不是假像,但卻并不是他的全部。
甚至于,葉開漸漸的覺得,如果這位農民大叔現在向自己發難的話,他葉開根本不是一合之將。
究竟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葉開的透視異能解決不了,仍然是一頭霧水。
而就在葉開向那農民大叔施展他的透視異能的時候,葉開看到,那農民大叔的眼里,瞬間閃現出一絲驚訝的神芒來,伴隨著這一絲眼神之后,農民大叔的臉上,便出現了一抹讓人極為舒服的微笑。
“黃老,您怎么來了?”
段義看到來人,立刻放下手中的槍,向著那周身長衫的銀須老者恭敬的回道。
“黃老?虧你還認得我是誰!段義,你不錯啊,我的話,你都敢不聽,還想著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還想著當面一套,背后一套?是不是背后你也想要陰我一把,拆了我這把老骨頭啊?”
那被稱為黃老的銀須老者顯然十分氣憤,對著那段義毫不留情的說道。
“黃老,您這是說的哪里話,段義的心中,您的知遇之恩,永世不敢忘!”
段義額間冒出一絲冷汗來。
這位黃老,正是先前和他打電話的那位老將軍,更是某知名軍校的老校長,不僅在軍界政界,就是在整個華夏的高層,也有著一定的面子。
“我剛才和你打電話說的內容,你應該還沒有忘記吧?”
黃老沒有理會段義的溜須拍馬,只是看似隨意的問道。
“剛才......黃老,這葉開搶奪我們的人的槍支,還企圖殺害......”
“夠了!”
黃老大手一揮,打斷了段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