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珠還記得當時的自己抱著小火把,求救無門,而陸靈霜輕輕拉著小神醫的衣袖,看似嬌嬌替她說話實則得意炫耀的模樣。
【大不了以后我做蛋撻補償給你嘛~這是我姐姐,我一定要救她。】
呵呵,原來這鬼東西就是蛋撻啊。
既然確定這里就是陸靈霜的店,那么這里的一切異常都似乎變得可以理解了。
柳予安連忙打開了雅間的窗戶,讓風吹散房中的熏香,同時召來暗衛們,將店中吃食、用具甚至是香灰都采了樣帶走。
做完這一切,柳予安還不忘給陸沉珠戴上當初在幽云城用的口罩,低聲道:“此地不宜久留,你立刻離開。”
“那你呢?”
“我留下來看看,那人到底想說什么。”
“不行。”陸沉珠一口否定道,“陸靈霜此人邪門得很,萬一她給你下毒怎么辦?我好不容易才將你的身體養好,我不允許你出現一點意外。”
柳予安不由得笑了起來,俯身在她眉心吻了吻,低聲道:“我好不容易才和你心意相通,我怎么舍得出現意外?放心吧,我有把握,反倒是你在這里會影響我。”
雖然不想承認,但陸沉珠和柳予安的武力值的確不對等,自己留下來或許會添麻煩。
“那你小心。”
“好的。”
等暗衛們帶著樣本離開后,陸沉珠深吸一口氣,猛地超柳予安打翻了桌上的吃食,大喝道:“你簡直不識抬舉,既然你不想跟著本縣主,那你今天就別回來了。”
掌柜的一直都在留意陸沉珠他們的雅間,突然聽到這般怒吼,二話不說就沖了進來,然后發現自己想要捧在掌心的俊美此時一身的狼狽。
憤怒的陸沉珠竟然將吃食全部都潑向了他!
公子雅致的長袍上掛滿了湯湯水水和食物,卻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他就像主子說過的蓮花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這種超脫世俗和紅塵的傲然之氣,深深觸動了這掌柜的的靈魂。
驚艷過后,掌柜的看向陸沉珠的眼神便帶上了殺氣,但她很快就隱藏了下來,垂眸彎腰,恭敬道:“縣主息怒,可是我們這的膳品不符合縣主的胃口?小人在此向縣主您道歉了。”
陸沉珠和柳予安都是心思敏捷之人,一個人看出了她對柳予安的覬覦,一個人看出了她對陸沉珠的憤怒。
特別是在柳予安的心里,敢對陸沉珠動殺心,她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陸沉珠高傲抬了抬下頜,譏笑道:“你們這的膳品,狗都不吃。”
言罷,陸沉珠快步走了出去,將柳予安留在了原地。
如此異動四周雅間的人自然都聽到了,立刻開啟了冷嘲熱諷。
“如此看來這面首也并非全心全意跟著陸沉珠呢。”
“哈哈哈,你這不是廢話嗎?只要是有羞恥之心的人,都不會對陸沉珠這種人屈服吧?”
畢竟跟著陸沉珠就意味著拋棄姓氏,做一個上不得臺面的贅婿,這在大盛朝是最為人所不齒的。
“可憐了這位面首了,瞧那模樣和姿態,原先定然也是個驕傲的。”
“可不就是么?”
……
這種討論一直持續,陸沉珠離開桃花源還越演越烈,甚至有人想請柳予安去敘一敘,統統被掌柜的拒絕了回去。
她面上印著淺淺粉色,低語道:“公子,你身上的衣袍臟了,如果您不介意,小女子可以帶您去換。”
掌柜的說話時,心跳不由得加速。
公子會不會愿意呢?
如果愿意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會更近一點嗎?
柳予安細細打量掌柜的,后者臉頰越來越紅,最后美艷堪比桃花。
但她斷然不會知道,柳予安這么看他,純粹是在想該從何處砍掉她的腦袋而已。
“有勞了。”
“這是小女子分內之事。”
“不,還是要謝謝你。”
柳予安對掌柜的淡淡一笑,嘴角上揚的弧度很淺很淺,卻猶如春風般吹皺了她的心湖,瀲滟不止。
她想要靠近柳予安的心變得迫不及待起來,素來的冷靜、理智統統消失!
她一點都不想等了!
所以在柳予安換好衣物出來后,她十分大膽地再次開口道:“公子,您想擺脫陸沉珠嗎?”
柳予安在燈火闌珊中抬眸,苦笑道:“就算我想,只怕也難以辦到。”
“可以的!”掌柜的心跳得飛快,“我可以幫你。”
柳予安先是面露驚訝,然后溫柔搖頭。
“不,還算是不用了,你我素昧平生,我不能因為自己的事情,而讓你陷于危險之中,這對你而言不公平。”
“我不怕。”
三個字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完后掌柜的又有些羞澀,低著頭再次開口。
“為了公子,我不怕,而且我們主人的手段十分了得。”
“靈夙縣主的背后有長公主,還有攝政王。”柳予安還是搖頭,“你們主人怕是不愿意為了我得罪靈夙縣主的,還是算了吧。”
“怎么會呢?”掌柜的生怕柳予安退縮,壓低聲音道,“實不相瞞,陸沉珠是我們家主人的仇人,我們主人最近也在想方設法靠近陸沉珠,但她像縮頭烏龜一樣躲了起來,直到今時今日才出門。所以如果公子愿意和我們一起行動,我們主子會對公子您感激不盡的。”
“此話當真?”
“當然當真,公子,我們這是雙贏的局面啊,還請公子您莫要拒絕了。”
柳予安沉思許久,終于露出了一抹笑意。
“那好,為了我們的雙贏,請問在下需要做些什么呢?”
終于說動了柳予安,掌柜的幾乎是迫不及待拿出一個玉瓶遞給他,后者面露為難道:“這……你讓我給陸沉珠下藥?只是陸沉珠乃逍遙老仙的傳人,醫毒之術舉世無雙,任何一點藥物她都可以感應出來的,毒藥恐怕起不了作用。”
掌柜的微微挑起眉峰,略顯驕傲地道:“我家主人當然知道陸沉珠醫毒無雙,但就算陸沉珠再厲害,也絕對察覺不出這東西的異常,因為這東西根本不是毒藥,甚至一開始它還是治病的良方。”
柳予安纖長的羽睫微垂,不悅道:“那你讓我冒著生命危險去下這個,有何用意?你不會是耍著本公子玩吧?”
眼瞧柳予安顰眉不滿,掌柜的嗔了他一眼,笑道:“公子您急什么?這種藥物一開始雖然是治病良方,但一旦有人長期服用,那人就會產生耐藥性,便一輩子離不開它了。因為一旦離開,那人就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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