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心笙瞥了他一眼:“裴律師,你是在自我反省么?”
“呵,我如果真想吃你,你現在還有機會站在我面前說人話?”
他喜歡小火慢煨,等煨熟了再一口一口慢慢吃。
“我師哥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從大學時他就習慣了護著我,見不得我被人欺負了去。”
“比起你口中所謂的情誼,我更相信男人的直覺。”
一想到前世的溫執可能是那個失去所有也要護她周全,甚至陪伴她到死的男人。
喬心笙再也無法忍受裴承州對他的污蔑。
“裴承州,不是所有人都如你想象的那般不堪,是人是鬼我還分得清,比起他,我更應該防的人是你才對!”
裴承州壓著惱意,冷岑岑的看著她:“我不堪?原來喬醫生一直這么想我。”
喬心笙被他看的有些心虛,低聲道:“你不知道師哥他對我有多好,我真的無法忍受任何人用異樣的目光去揣測他。”
看著她這么護著溫執,裴承州的心里頓時生出強烈的危機感。
兩人之前有多年的同窗情誼,如今又一起共事,朝夕相處。
他如果再不盡早的把人拿下,怕是要被溫執截胡了。
思慮清楚后,他決定改變策略,收起那套小火慢煨的流程,結束眼下的苦肉計,直接給喬心笙一記強心針。
兩人不歡而散。
喬心笙前腳剛離開病房,后腳裴承州就讓炎岑去辦理出院手續。
炎岑看著他腰部纏繞的繃帶,擔憂道:“裴總,您的傷還沒有好,萬一傷口惡化......”
裴承州冷冷的打斷了他:“你在教我做事?”
炎岑打了個冷顫,連忙麻溜的離開。
辦好手續后,裴承州連招呼都沒跟喬心笙打,便跟隨炎岑一起離開。
三天后,喬心笙想到裴承州該換藥了,便抽空取了藥物前往他所在的病房。
一推開門才察覺病床上早就換了人。
恰好遇到馬麗查房,她連忙問道:“裴承州人呢?”
馬麗一臉驚訝:“裴律師三天前就出院了,喬醫生不知道?”
喬心笙倒抽一口冷氣。
傷還沒好利索就出院,不要命了?
回想到當天的情形,她忍不住嘀咕,難不成因為那天兩人吵了一架,他就一怒之下出了院。
這得多大的氣性?
她承認那天說的話有些過分,可溫執對她的好,讓她一輩子也還不清,怎能容忍旁人對他的污蔑?
深吸一口氣后,她掏出手機試圖撥打裴承州的電話,可久久沒有回應。
她以為他再忙,便試著給他發了幾條關心病情的信息。
聊天頁面顯示正在輸入,但久久沒有回應。
喬心笙這才意識到他并非忙,而是真的動了怒。
裴承州自然不想讓裴家人知道他受傷,所以出院后便去了律所。
顧鉞見他一直拿著手機,似是在期待著什么,但手機響起時,他卻只是任由它響著,始終不肯接聽。
“跟喬醫生吵架了?”
裴承州隨即將手機關機,放進了口袋。
“沒,就讓沒良心的小東西長長記性。